沫如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一片雪白,她诧异的慢慢坐起身来。
她竟然没有回到虚空。
随着意识的苏醒,她渐渐感到了来自于肩膀、背后伤口的疼痛。这样的疼痛竟在此刻提醒着她,她竟然没有死。
手背还有未打完的吊瓶,她却急忙挣扎着想站起身。
“你醒了?”
沫如猛的抬起头看向门口,站在门口正看向她面露惊喜的,是已经恢复健康的董承。
她急忙紧张的问道:“他呢?子期呢?”
“唉,你快趴下,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动。”董承急忙走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吊瓶,示意她重新趴下:“他没事,他刚刚说估摸着你快醒了,去给你买粥去了。”
沫如这才从了口气,乖乖趴在病床上。
“醒了?”说话间,病房门外传来的熟悉声音让她再次起身看向门口,此刻正含笑靠在门边的人,不正是子期。
“那你们先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董承笑道:“我等一会再过来看你们。”
他说罢,笑着走出门去,路过子期的时候,还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年轻人,你们现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你可要好好对她!别学我!我这半辈子过去了,到现在才活明白,没有什么比活着和自己爱的人在身边更重要的了!”
他说罢,再次拍了拍子期的肩膀,笑着离开了病房将时间留给两人。
子期却站在门口半天未动,他刚刚喜悦的神情此刻却变得再次阴沉了起来。
沫如自然知道这人就是知道自己没事了,如今便要和自己算账了!
她急忙龇牙咧嘴的喊着疼,可喊了半天,那人却始终未动,一副看戏的样子看着她。
哦。
她脑子一定是进了水,她怎么会刚刚想起来,这男人是自己的系统,她在想什么、到底疼不疼,他怎么会不知道?!
没意思!
她撇了撇嘴,坐起身张开手臂哼哼道:“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我现在受着伤,难道你还指望我过去抱你么?”
子期低着头走进房间,将买好的粥放在一边的桌上,就站在床边垂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沫如的手臂张了半天,最后一撇嘴干脆手了手臂,哼哼着不想理他。
可她刚刚收起手臂,那男人就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来。
像是为了表现愤怒一般,男人的手捏的很重,带着他气息的吻在她的唇间啃咬着,像是想将她整个人咬碎吞入肚腹才肯罢休一般。
可明明下巴和唇畔都疼得有些麻木,她却发现那男人的手臂撑在一边,而捏住她下巴的手也像控制着她的动作,不让她因自己强势的吻倒在病床上。
她的背后还有伤。
沫如觉得眼底一阵温热。
也许离经叛道,也许这男人心里藏了太多的秘密,可尽管他懂得太多的套路和攻心术法,在她面前,他却笨拙得只让她看见那个甚至有些任性的自己。
可即便是这个他,却在冷硬带刺的外壳下,藏着一颗只为她柔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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