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墨夜的万分担忧,叶涵云和穆雨两人则毫无所觉,只因为埋头苦干的两人深陷蛊虫之中。
而轩辕澈在一时的愤然后,却是非常平静的走了进去,而后自然是见识到了两人究竟在那里忙些什么,他在看清那些东西的一瞬间就摇头觉得这种事情还是穆雨做最为合适,他则远远的站到了一旁,冷眼旁观两个手忙脚乱的人。
对于轩辕澈的敬而远之,叶涵云看在眼里,只是她现在忙得很,没时间分心去挤兑他,所以他今日算是逃过一劫。
而回府后就一直忙着做坏事的轩辕澈,此刻却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而急色匆匆的溜了出去,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行径却的被一直分心留意他的叶涵云逮了正着,居然就这样给逃了?
因为之前小包子的房间出过事情,为了安全起见,叶涵云直接让小包子住进了她的墨竹院,而不知内情的轩辕澈却是跑了好几个地方,都未找到小包子,且问过婢女也不知,直到被小包子的哭声吸引,又折回了墨竹院,轩辕澈冷冷的瞪了眼紧紧贴着房门的墨夜。
而墨夜瞬间一个机灵,他有做错什么吗?好像没有吧?他一直都稳稳站在这里的说。
小包子的新房间中,石悦正在开心逗着他,虽然才将将五个月的宝宝,还不能坐稳,但是将靠枕紧紧的护着他的腰,还是如真的坐在那里一般,石悦不时的摇着手中的拨浪鼓,而小包子则笑嘻嘻的追随着拨浪鼓的律动而不停的摇头。
“参见王爷。”猛然间发现有人靠近的石悦,本以为是墨夜,但当她转身去看时,却着实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行礼,王爷何时回府的?
“恩,小包子最近可好?”对于自己走时才刚刚出生,现在明显长胖长大了许多的小包子,轩辕澈心头泛起阵阵暖意。
“禀王爷,小包子昨儿个才遭了袭击,被有人蓄意放的一条毒蛇给咬了,幸亏王妃救的及时,当时面色都已经发黑的小包子才死里逃生,而奶娘和香玲则中毒颇深,现在还在调养中呢。”石悦哽咽的说到,止不住的眼泪前赴后继的涌出。
“何人所为?”轩辕澈面色铁青的沉声问到。
“禀王爷,似乎是太子那边的人,具体的王妃正在想办法对付呢。”虽然王爷才刚刚回府,但是对于这段时间王府中所发生的事情,定然也会通过墨夜做详细的了解的,只是石悦估计错误的是,王爷回府后还没来及找墨夜,却是自王妃的温柔乡后,直接来看小包子。
对于石悦那一知半解的解释,轩辕澈却是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而云儿刚刚在做的那些个东西定然也就是用来对付那些人的?只是云儿如此做却更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让一切都直接冲着她而来。
而与小包子对视良久后,轩辕澈终于还是将他十分别扭的抱在了怀中,逗弄着咬着手指的他,执意要将他的小手自那还没长牙的小嘴中解救出来,却是才将将拔出,小包子瞬间就撇歪了小嘴,十分委屈的控诉他的暴行,而后便哇哇大哭起来。
原本被小包子的大哭弄得束手无策的轩辕澈,却忽然感觉一阵温热袭来,而后哭声骤然停止,那依旧挂满泪珠的小脸上似乎带着胜利的微笑。
石悦则迅速的将新的尿布铺好,方才憋着笑,神色状若严肃的示意王爷小包子尿了,要给他换尿布,而王爷的反应是直接将小包子丢给她,对,就是用丢的,石悦慌乱的抱着此刻笑得露出上下牙龈的小包子,愕然的瞧了眼夺门而出的王爷,顿时笑出了声。
而当轩辕澈再次出现在药房时,叶涵云却是诧异的瞧了眼转个居然就去换了身衣服的轩辕澈,这货又搞什么鬼?衣服多的,显摆?
不过原本以为轩辕澈会再次打搅他们工作的叶涵云却是想岔了,因为他仅是将墨夜叫了进来,详细的了解了一番他不在期间王府包括楚京都发生了什么。
可是虽然轩辕澈没有打断的他们的忙碌,但是长了耳朵的穆雨则是越听越来劲,最后干脆将手中的工作放下,直接竖着耳朵仔细的听故事去了,气得叶涵云直跳脚,却又莫可奈何。
“王妃嫂子,您当真是厉害,就那么三言两语就将脏水全都泼到了太子头上,太子这下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被那边江湖败类给追击的惨不忍睹吧!”穆雨边听边评价到,而他却是没有留意到叶涵云眼神中的锐利。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轻笑着将蛊虫放入瓷瓶中,叶涵云十分淡然的回到。
而被她的回答给雷倒的三人,则是面面相觑,王妃嫂子还真是英明神武,太子那么奸诈狡猾,且行事十分谨慎的人,居然都被王妃嫂子给算计了,可见王妃嫂子的功力定然是在其上,穆雨心中暗暗腹诽。
轩辕澈的心中却是在想着另一个问题,那就是除却已然信了云儿的说辞去追击的太子的那拨人,还有一部分依旧留在楚京对着王府,对着云儿虎视眈眈,那些人才真正的最大的威胁。
“云儿,对于那拨留在楚京的人,你打算怎么做?”既然已经打开了话匣,轩辕澈就直接问出了关键的问题,而瞧着云儿现在十分忙碌的身影,他都觉得自己的问题问得有些有些晚了。
“我已经在做了,之前我有说过的,我在控制某人,而那个某人就是此次行动的主谋,铁剑山庄的少主向伟哲。”扫视一番几人的脸色,叶涵云觉得自己说的还不是很清楚,于是接着补充到:“你们也是知道的,我对于蛊虫有一定的研究与了解,所以我就做了些比较,呃,实用的蛊虫,比如奴蛊,我服下母蛊后,凡是服下奴蛊的人,均会忠心的臣服于我,而我也可以任意的指挥他做去做任何的事情,而且是在他的性格,行为举动全都能够自主的情况下,这个解释起来比较困难,等你们见识一下就会了解。”
“我们也可以试试?”穆雨眼前一亮,瞪着程亮的眼眸充满希冀的凝视着叶涵云。
“不,这个要经过训练,否则你们会疯掉的。”叶涵云立即摇头,深表遗憾。
“为何?”穆雨不死心的追问,虽然对于蛊虫仅是了解皮毛,但是至少他有了解,为何不可?
“因为服用了奴蛊的人的所有的思维都在你的脑海中闪现,包括他情绪上的变化,甚至是他想要解手的念头,你都要时时刻刻的接收,而且都不会中断和消停,你觉得你能行?”叶涵云向穆雨挑挑眉,十分谦和的问到,且笑得很是诡异。
“呃,我不确定。”穆雨顿时弱弱的回了一句,却是直接将自己打回了原形。
轩辕澈和墨夜那边却是惊骇无比,原来所谓的控制是指这样,还当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那云儿现在进行的怎样了?”深深的吸了口气,轩辕澈神色严肃的问到。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接下来就要看向伟哲的行动,而太子那边却是绝对不会察觉有何异常的,所以我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叶涵云淡然一笑,却是令人越发觉得诡异。“不过,王爷我所不明白的是,您这怎么转个眼就换了身衣服?十分开始如此洁癖了?”
“呃?我哪有?”轩辕澈满头黑线的盯着叶涵云,刚刚说到哪里来着,怎么就突然蹦到了他的衣服上?何况被自己的儿子恶意的给尿了一身的情形着实诡异,他才不与他们说呢。
而自轩辕澈那不自在的神色中,叶涵云似乎恍悟了什么,轻笑一声,便也不再旧事重提,只是自己憋在肚子中接着偷乐。
穆雨却是在两人间来回的审视,这两人又在打什么哑谜?
终于在叶涵云将最后一只蛊虫处理完毕后,大家方才感觉到饥肠辘辘,只是在这深夜时分,匆忙间将迷迷糊糊的厨娘唤醒,简简单单的做了些可以入口的饭菜后,除了轩辕澈和墨夜是规规矩矩的用餐外,叶涵云则和穆雨十分卖力的表演了一番何为猪的吃相。
于是,紧张而忙碌的一天结束了,而在进入睡梦之前,叶涵云似乎觉得还少了些什么。
待到翌日,轩辕澈早早的去皇宫上他的早朝,而叶涵云则早早的来给小包子补充养分,石悦却是将昨日王爷来看小包子时所发生的有趣的一幕详细的讲给了王妃听。
“哈哈,怪不得我说他怎么转个眼就换身衣服,就猜他肯定是着了小包子的道了。”将怀中的小包子举高了些,十分可乐的叶涵云在他的额头赏了一个大大的吻。
“王妃,您现在每天这么辛苦,每天还要不定时的给小包子喂奶,要不咱再找个奶娘吧。”石悦考量许久后方才提议到。
对于石悦的提议,叶涵云则是直接否决了,因为孩子能够缠人的也就那么几年,现在要是不珍惜,等过了这段时间,恐怕想要好好抱着他都难了。
悄然的将熟睡中依旧含在口中的小手指轻轻的拿出,叶涵云将小包子小心的安置在大床上,宠溺的又瞧了半天,方才示意石悦,而后悄然离开。
而直接去到药房的叶涵云不意外的见到,早就蹲在那里观察昨日已然放进瓷瓶的带有蛊虫的药丸。
穆雨则是在间到叶涵云终于现身后,连忙起身相迎,十分狗腿的为她端茶倒水。“王妃嫂子,您昨天做的那些蛊虫是做什么的?”
他这是打算一天一个问题,正大光明的偷师?
“太子太过嚣张,我要将他身边的人全都便成我的人。”轻轻一挑眉,叶涵云笑语嫣然的道。
“王妃嫂子的办法真是太好了?那么那些蛊虫全都是奴蛊吗?”穆雨立即猜测到,尤其对昨日王妃嫂子介绍的关于奴蛊的事情记忆深刻。
“不,只有少数的奴蛊,奴蛊虽然效果很好,但是却不适合大量用,否则就是经过训练我的脑子也会混乱的,那里面更多的是普通的嗜血蛊,可以蚕食人的精血,让其精神萎靡,而后浑身无力,最后血尽而亡。”淡然的将结果道出,叶涵云抿了一口穆雨递上来的茶,咳,神医山庄的穆少主果然不是伺候人的主儿,这好好的香茶,居然让他给泡得犹如清水,索然无味,当真是浪费之极。
“哦?王妃嫂子是打算将太子身边的人全都给他灭了?”那与刚刚王妃嫂子说的却又极不相符,穆雨拧眉沉思。
“都杀了做甚,多浪费我的毒蛊。”颇为不赞同的摇摇头,叶涵云冷然的否决。
“耶?那最后血尽而亡,难道还能活?”穆雨纠结的问到,却不想是被叶涵云给饶到脑子打结,傻愣愣的胡思乱想。
“哈哈,我怎么可能会他们就那么轻易的死去,当然会在他们饱受折磨时给他们解药,足以缓解毒发的症状,却根本不会解了蛊,如此一来,那些人为了活命,还会有谁胆敢背叛我的吗?”朗声大笑,叶涵云倨傲的说到,而她所拥有的资本就是她能轻易的解了南越圣女的蛊,可是南越圣女那边却那她的蛊更不奈何不了,笑话,她可是集中华几千年的传承经验所得,哪里是她们一个古人能够轻易对付的?
“王妃嫂子,真是高。”心悦诚服的比这大拇指,穆雨对于叶涵云的计策十分的看好。
且说多日不见的定北王,今日突然在早朝中出现,不仅是一众大臣诧异,就连一身明黄龙袍,高坐首位的皇上轩辕旭都深感疑惑,却也只的象征性的简单询问几句便带过,直到早朝完毕,轩辕旭才急诏定北王觐见。
御书房中。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番跪拜后,轩辕澈方才将礼数尽数周全。
而被他跪拜的轩辕旭则是黑着脸,气恼的盯着一副恭敬模样的表哥轩辕澈,他早就与商议过,在没人的时候,这些个俗礼就免了,而今日他居然又向他行此大礼。
“表哥,请起。”十分别扭的,轩辕旭在私下里坚持称轩辕澈为表哥。“南方边境已经传来捷报,看来表哥真是有如天兵神将,仅带了那些亲卫,却是给边疆的官兵们带去了无限的战斗力。”
“那都是云儿的新武器有如神助。”对于边疆官兵的心思,轩辕澈十分了解,而且他也打算将那新武器大批量的做出,随时可以调用,只是现在楚京依旧十分危急的情势,却是令他更加觉得要加快此事的进程。
“表哥,对于南越那边你认为咱们是先缓?还是乘胜追击?”沉思一刻,轩辕旭便将这个敏感的问题抛出。
轩辕澈有些不解,但是还是将自己的想法道出:“就目前来看,还是暂缓比较好,不止是缓和国内局势,更重要的是休养生息,皇上登基不久,根基未稳,连番的战乱,难免会影响国内的民生大计,况且现在国库空虚,也不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
“表哥言之有理,可是朕又觉得如若不在此时南越士气低迷之际将他们的气焰彻底打垮,只怕日后再战,会更加的困难,可大楚现在内部的空虚也着实是令朕十分头疼。”轩辕旭长长的叹息到。
“皇上何不趁着这短暂的和平,大力发展民生经济,只要国家富强了,外敌自然望而生畏。”轩辕澈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而之前偶然间听得云儿的宏图大略也是颇感忧虑,身为大楚男儿却不能向云儿那样肆意纵横,着实是白活一场。
“哦?表哥对于如何发展民生经济有何良策?”虽然不知轩辕澈的具体策略,但就听得他的这几句带着丝丝霸气的壮语,轩辕旭就顿觉心头发热,热血沸腾。
“这也不是一两就能够说明白的,我回去整理成折子,再呈给皇上,可好?”思量片刻后,轩辕澈还觉得先听一下云儿的意见,再做打算的好,虽然云儿看似深闺女子不喑世事,但是就她的谈吐与处事风格,却是绝对能够与一代枭雄相媲美。
而还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给惦记的叶涵云,这边却是终于将做好的蛊虫药丸送了出了,且鉴于一些特殊的原因,她依旧始终并未露面,而是派墨夜直接以送礼的名义,同时送了向伟哲三个瓷瓶,其中一个均是以十分珍贵的药材炼制的珍稀药丸,那是专门给那个阴险的二少主的,而另外两个则分别装着两样带着奇异香味的药丸。
自然的当墨夜一离开,那些黑衣人迅速出现,并且要求检查,只是三个同样的瓷瓶,向伟哲拿出了其中的一个,交给其中的头领,而那头领也十分的厉害,居然能够用舌头舔了一下,就能分辨出其中的成分,于是在众人的恭维下,一时间忘了形,瞧着都是同样的瓷瓶,于是也就疏忽大意的并未全部查看。
而叶涵云则在王府中唇角带笑的透过向伟哲观察着那边的情形,直到许久之后,事情进行的异常顺利,原本还打算找个什么借口要向伟哲设计他们南下与太子汇合的,而就在刚刚,黑衣人却是传来了太子的密令,要他们即刻启程,在江宁汇合。
虽然在黑衣人那极为简短的话语,中并未能够判断出是何事的叶涵云,便直接命墨夜挑暗卫暗中跟中,甚至混入其中。
太子那边出事了吗?究竟出了何事需要惊动已经安排了许久的内线前往增援?
就在叶涵云那方迷惑时,暗卫却是送了密信。
南越圣女在回归南越京都不久后,就亲赴苗疆请了一位高人回总坛,且已闭关数日,暗卫的网罗也很难渗入其中。
在看完了密信后叶涵云眉头紧锁,沉思许久,以至于在旁咋呼的穆雨不知叫了她多少次,却依旧是毫无反应,而穆雨则当她又控制何人呢,所以自动放弃,还是自己去研究那两只在竹篓里,打的不亦乐乎的蝎子和银环。
直到石悦匆忙而来,因为小包子饿了,方才打断了叶涵云的思绪。
在给小包子喂完奶后,叶涵云的脑中依旧在思索着刚刚的密信,却是不小心与匆忙而来的轩辕澈给撞了个正着。
“云儿,想什么呢?走路都心不在焉的。”轩辕澈摇头直接牵起云儿的手,拉着她一起去到药房。
“呃?阿澈,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皇上没留你絮叨什么?”被刚刚的一撞彻底震醒的叶涵云,却是语出惊人的道。
“咳,云儿,怎么可以说皇上是絮叨什么,虽然他有时确实爱说了些。”被叶涵云给带坏的轩辕澈虽然嘴上责备着她的不是,但却是呢喃着相同的意思,直叫叶涵云暗偷笑。
也就两步的路程,两人相携进入药房,而穆雨则是笑看着黏黏糊糊的两人,却是差点就错过了那凶悍的毒蝎与狡诈的银环决定成败的一击,待到他低头再看时,则将那两人的存在瞬间抹杀,因为就在刚刚,奇迹居然出现了,一直占着上风与主动攻击权的银环,居然在最后一击上败给了处处躲避,一直闪躲的毒蝎,着实令他惊出一身冷汗。
而就在那冷汗涔涔之际,一只大手骤然拍在了他的肩膀,惊得穆雨猛然抬头,居然还撞到了某人的下巴,瞬间两人俱是被突然的剧痛疼的咬牙切齿。
“该死的穆雨,你究竟在做什么!”轩辕澈气急的咒骂到。
而他的咒骂却是惹得叶涵云和墨夜频频侧目,而在门口守卫的林峰则是惊得嘴巴大张,一只蜜蜂见缝而入,直接引得林峰连连呛咳,差点没将肺给咳了出来,才勉强是将那只该死的蜜蜂给咳出,却是力竭的靠在门框上。
然而不知内情的屋内的几人,却当林峰是被轩辕澈的那声咒骂给惊的,于是叶涵云放声大笑,而穆雨相对苦笑,被王爷狠狠的瞪了一眼的墨夜自然是不敢造次,十分辛苦的憋着。
直到叶涵云终于是笑够了,而那娇媚的小脸上两行眼泪纵横而下,合不拢的樱桃小嘴,最为夸张的要数那直不起来的腰。
“云儿。”轩辕澈终于是有些恼怒了,他不就是骂个人吗,只有被笑人那样吗?
“是,阿澈。”依旧有些收不的笑意,随着叶涵云的回答自嘴角狂泻而出,惹得轩辕澈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而此时却是自门口传来了香玲的声音,“咦?林统领,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刚刚不小心被异物卡住,咳了半天才出来,现在没事了。”林峰声音十分沙哑的道。
香玲无意中的问话,却是令叶涵云骤然顿住,刚刚她会错意了;穆雨则是更加苦笑,他何其无辜?墨夜则万分担忧林峰的下场,因为王爷此刻的脸色是铁青的,不,应该是炭黑的。
不想等下林峰真的被阿澈给砍了,叶涵云连忙正了一下神色,立即转移注意力。“阿澈,刚刚暗卫的密信上说南越圣女亲自从苗疆请回了一个高人。”
“高人?”轩辕澈疑惑的道,南越圣女的毒蛊之术已经出神入化了,这还有更高的人?况且除了云儿外,怎么还可能有更高的人?
“苗疆吗?”穆雨神色一变紧紧的盯着叶涵云,而心下却是惊骇无比。
见穆雨那番神色叶涵云猜测的问到;“你知道什么?”
“苗疆有个五毒教,据传闻五毒教中有人会一种巫术,就是以五行幻化人形,无人能挡,坚不可摧,我也只是在医书中看过一眼,而那上面所记述的也都是野史趣闻,有真有假,而刚刚王妃嫂子说到南越圣女请的那个高人,则顿时令我想到了那个传闻,所以才有些惊愕。”穆雨十分郑重的声明,他只是想到了那个传闻,而传闻的真假,他也无从考证。
虽然不确定穆雨所说是否属实,但是对于他说的那种巫术,却是十分令人震惊,以五行幻化人形,无人能挡,坚不可摧,那么如果真的来袭,他们又该如何抵挡?
而相对于轩辕澈和墨夜的半信半疑,叶涵云则是心头发颤,因为她十分清楚,穆雨说的那种巫术,绝非子虚乌有的传闻,而是真的存在,虽然她也并未真的见识过,但是据她看过的资料中,确实是有考证其存在,只是那东西最后究竟是怎样给灭的,那份资料中好像是缺了那部分的,该死的,怎么就独独缺了那么重要的一部分呢。
陷入沉思的叶涵云自然是错过了,自己被另外三人注视的目光,直到香玲忽然间敲门而入。
“奴婢参见王爷,王妃。”香玲先行福身行礼到。
“香玲,你来我给你把一下脉。”被突然打断,叶涵云却是立即招呼香玲走进。
而香玲则有些抱憾的快步而行,将右手腕递给王妃。
把过脉后,叶涵云终于是舒了一口气,香玲的蛇毒已经是彻底清除了。
“王妃,奶娘也感觉自己没事了,只是怕自己奶水带毒,不敢给小世子喂奶,但却是已经回去照顾小世子了呢,并且还要叩谢王妃的救命之恩。”说着香玲便立即双膝跪下,十分郑重的向叶涵云跪拜到。
而叶涵云则十分无语的摆摆手,让她起身,吩咐叫奶娘来让她把一下脉。
直到为奶娘把过脉后,确定余毒已经清除完毕,叶涵云方才放心的将小包子重新交到奶娘的手中,而终于缓和下来的叶涵云却是神色异常的凝重。
“王妃嫂子,不是说奶娘和香玲都没事了吗?”穆雨疑惑的问到。
“我不是担心奶娘和香玲的事情,而是那份密信上的消息你的猜测也许是真的。”深吸一口气,叶涵云沉重的说到。
“云儿也听说过?”轩辕澈疑惑的问到,而他心中的那份不安却是越发的强烈。
“我是在古书中看过相关的记载,只是究竟该怎样的破解的那页却是缺失的,但是我只是看看而已,所以并未深究,可要真的对上了,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叶涵云颇为头疼的道,天啊,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而轩辕澈和穆雨则同时黑了脸,要是真的碰上了,他们*凡胎的,怎么能够对抗得了那种东西,不过……
“云儿,用你的新武器不可以吗?我们这次去南越边境能够大获全胜,可是多亏了那些武器的功劳。”轩辕澈不无赞赏的说到。
穆雨也同时在心中附和,虽然他当时被奴役的很惨,但当他见到敌人因为他的武器而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时,心中的那份自豪是不言而喻的。
只是叶涵云在沉思几秒钟后,却是立即摇摇头,“不行,那东西是由五行幻化的,换句话说就是虚无的,所以手雷什么的没用,这也就是它为何无人能挡,坚不可摧的原因了,不是人们阻挡不力,而是它根本就是虚无缥缈的,犹如青烟,恍若空气,你根本就挡不了,自然的那坚不可摧也是反义,虚无的东西,你又怎能摧毁?”
原来是这么个无人能挡,坚不可摧啊,穆雨很是无语的凝望房顶,要是能都望见苍天,他定要问问,他们究竟该拿那东西怎么办?
而这个难解话题在一阵沉默间被几人给瞬间放下了,因为轩辕澈将御书房中与皇上的谈话所涉及的,要发展民生经济的问题抛给了叶涵云。
“耶?不是吧,阿澈你是要我制定计划?”叶涵云一副敢说是,我就给你一把毒的模样。
只是轩辕澈在对着叶涵云牵扯了一下唇角后却依旧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是的。”
而叶涵云则愤恨的瞪着一脸邪魅笑容的轩辕澈,“你真当我是神啊?整个国家的民生经济,你要我一个不问世事的人来指导,你就不怕在我的瞎指挥子下,大楚会直接一败涂地?”
“肯定不会,况且我是要你将你心中的想法整理给我,我再结合大楚的实际情况做些调整,才会呈给皇上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你会担责的问题,一切都有我。”轩辕澈说的冠冕堂皇,而穆雨和墨夜却是疑惑的瞥了眼他,好生奇怪的思路,这究竟是王爷窃取王妃的智慧呢?还是王爷借鉴王妃的见解?
“你还真看得起我,可是你怎么就知道我能够给你一份很好的经济策略指南呢?”不得不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漏底给他的?
“自然是你与穆雨大谈药房攻略,如何赚个金银满钵,向着金山银海进发时。”唇角弯弯,轩辕澈轻笑着说到,其实他当时也只是听听而已,不过之后,云儿偶尔会与穆雨谈话一番经济策略,富商救国的故事,于是他就上了心。
而听他那么一说,叶涵云与穆雨却是相视一愣,原来他们两人不避嫌的在王爷面前高谈阔论,居然引来王爷别有居心的算计?
“云儿,皇上才刚刚登记,根基未稳,如今内忧外患,只能先攘外必先安内,而今国库空虚,民生困苦,先要解决这些问题才是重中之重。”轩辕澈语气平和的补充到,凝视云儿的眼神格外严肃。
沉重的一声叹息后,叶涵云郑重的点点头,而对于那个不在行的穆雨却依旧还在苦恼关于那个神秘高人的问题。
于是叶涵云将药房交给了穆雨和石悦,而她则钻进了轩辕澈的书房,在与轩辕澈仔细的了解了大楚的现状后,叶涵云则拽着轩辕澈的手奔出了王府的大门,林峰和墨夜自然紧紧跟随,尽管现在京城中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江湖中人往来穿梭,但危险依旧是步步紧逼。
“阿澈,你认为楚京的百姓过的怎样?”随意的略过身旁拥挤的人潮,今日是城南仙鹤街的大集,而他们此刻正陷入这条大街的中心位置。
“还可以,衣食无忧,温饱足以。”轩辕澈非常保守的说到。
“那阿澈觉得百姓想要过的是怎样的日子?”轻快的语气,十分随行的问话,叶涵云将十分严肃的话题简化。
“衣食无忧,富足安康。”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两个词的轩辕澈直接说都。
叶涵云则摇摇头,笑了笑,指了指那边一个小摊上卖麻油的妇女,“那个妇人,定然是嫁了人,而她能够在集上摆摊卖麻油,说明家境也算不错的,但是你看她可满足自己的生活现状?”
轩辕澈观察良久,那妇人卖的虽然是麻油,本该是十分赚钱的营生,但是她却始终一副苦大仇深,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压着她似的,“她好像不认为她现在生活很好,否则她的脸色怎会没有一丝喜色?”
叶涵云点点头,又指了一下街边的两个身影,一位衣着极其简朴白发苍苍的老人颤颤巍巍的,将一串糖葫芦递给紧跟在他身边的孙子,“阿澈觉得那两个人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同样是认真端详片刻,轩辕澈这次却是点点头,“他们应该十分满足。”
叶涵云这次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拇指,并且拉着他的大手边走边絮叨,“其实人们的富足分两种时候,当人们缺衣少食,整日为了温饱而拼尽全力时,这样的时候,最低的诉求就是温饱;而当人们丰衣足食,不必为了温饱而整日奔波时,他们很多的却是缺乏心灵上的富足。”
“那云儿的意思,现在大楚的百姓还都处在第一个阶段?”细细思量后,轩辕澈接着问到。
“不,不能一概而论,京城的百姓中有人富足她却并不快乐,因为她的心缺乏安定,而她的心的落点在于家庭的和睦,长辈的关爱,夫君的疼爱,孩子的孝顺,这也就是为什么越富有的人,越很难找到幸福的原因。”瞧了眼轩辕澈的表情,深思中带着不赞同。
“那就说你们皇族吧,你认为出生在皇家是幸事吗?”
“未必。”
“是的,如果你出生平民家庭,那么你就不必过早的背负那沉重的负担,而也许你会在田野间肆意的享受你的人生,而非现在被民生大计困扰的头脑发胀。”笑着搂上了他的胳膊,叶涵云越点越深的道。
“看来是。”轩辕澈淡淡的回应,心却随风飘落,仿若置身清醒的田野,闻着泥土的芬芳。
“而穷人也未必就不快乐,只要能够懂得放下,能的明白知足者常乐,就会将日子过的有声有色。”叶涵云接着说到,却是发觉一旁的轩辕澈在走神,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心猿意马了?
“阿澈!”狠狠的拧了他的胳膊一下,叶涵云阴测测的道。
而被骤然袭来的痛感惊到轩辕澈却是无语的被云儿牵着走进了酒楼,直接选了一个二楼临窗的位置坐下。
“林峰,墨夜你们也坐。”坐下喝了一口茶后,叶涵云连忙吩咐到。
而林峰与墨夜在见到王爷点点头后,方才僵硬的坐到侧门的位置,且眼睛依旧锐利的扫视四周的一切。
“不要太过紧张了,你们两个放松些,咱们今日是出来玩儿的。”叶涵云很是无力的摇摇头,却是忽然想到刚刚的话题怎么就给断了,“阿澈,关于民生经济,你现在明白了吗?”
轩辕澈却是摇摇头表示很不解。“云儿说的是关于百姓的物质需求和心灵慰藉,但是我们现在要解决的是民生大计。”
“哎,好吧,这么说吧,你和皇上的目的就是要百姓能够吃得饱,穿得暖,甚至最好好能感觉到一丝安逸,对吗?”
“差不多。”
“而与此同时,最好将国库充盈,以达到国富明强。”
“是的。”
“那就走商业富国,不只是针对国内,还要针对邻国,且如果你们做的得当的话,以后的战争也将会避免。”叶涵云转头朝轩辕澈递去别有深意的一笑。
“何意?”
“就是,呃?这个还是回府再说吧。”虽然叶涵云没有武功,没有内力,但是她敏锐的第六感却是强烈的通知她,此刻有危险。
也就在片刻间,整个酒楼的气氛瞬间凝结,浓烈的杀气直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