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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是位温柔的女军官,关心蒲英,对她更多的是采用了顺其自然的教育方式。
因为她对蒲英的发展定位是——从合格的通信技能兵到优秀的通信技术军官,这和蒲英自己的定位完全一致,所以她的表现总能让司辰满意,也就“响鼓不用重锤”了。
冯垚的专业是国际关系与国家安全战略,他博士毕业后的方向已经确定了到总参战略规划部,目前只是暂时在基层锻炼。作为一名专门研究战略决策的参谋型人才,他的眼光比司辰更加敏锐,对蒲英的潜质和不足也看得更清楚。[女兵英姿]网首发网女兵英姿49
他对蒲英的期许,也比司辰更高。
冯垚觉得,蒲英是块非常特别的璞玉。略加雕琢,即可成美玉,但若是好好淬火打磨,却可能成为一柄神兵利器。
这名小女兵,不仅能成长为技术军人中的一员,更可能成为塔尖上的顶级军人。
前者是战术意义,后者是战略意义。
为了达到这个战略目标,蒲英的成长之路上,就得承受很多战术上的失败。
比如现在,她就在自己从没接触过的课目上,笨拙地尝试着。
牵引横渡时,老兵们通常有两种姿势:或是两腿一曲一伸地俯卧在绳上,或是四肢抓绳倒吊着爬行。不管用哪种姿势,他们的动作都很协调省力。
蒲英觉得这个课目,完全就是肖勇让她们爬铁索桥的翻版。
那一次,她就是觉得无论哪种姿势爬,都很别扭,这才想出了铺人体桥板的主意,顺利地过了河。
但是这一回,可没有空子让她钻了,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学着爬绳子。
蒲英选择了四肢倒吊着爬绳。因为她觉得俯卧的姿势在行进中,需要花更多的力气,控制平衡免得翻下绳子——那样太累了。
不过,等她爬了才知道,就算是手脚倒吊着、双手交错抓绳前进,也是很累的。
当她过了河到达大树的位置时,冯垚和梅骅骝同时伸出手,把她从绳子上接了下来。
没等她站稳,梅骅骝就翻过她的手掌查看起来,不出所料地看到那白皙的手掌上一道道深深的红色勒痕。
梅医生的手指按了按那些勒痕,轻声问:“疼不疼?”
蒲英很快缩回手,自己随便地揉搓了几下,不在意地说:“没事,我的手没那么娇嫩。”
梅骅骝紧抿着嘴唇,不再说话。
冯垚则一直盯着下一名正在渡河的士兵,忽然开口说道:“你好好看看老兵是怎么过的……看到没,他的手脚是怎么配合的?”
蒲英之前也观摩过,但是等自己爬一遍后,再看老兵的动作,才能更明白他们的手脚为什么要那么动。[女兵英姿]网首发网女兵英姿49
梅骅骝听冯垚这么说,再看到蒲英一脸认真地看着过河的老兵,不禁急了:“干什么?还来啊?她不是都过来了吗?”百晓生网不跳字。
冯垚慢慢地说:“和冲山头一样,我们不但要求他们能过,还要他们尽可能过更多的次数——这才是极限训练。”
蒲英听了,默默无语地又向对岸走去。
梅骅骝忙喊了一声:“等等!”
他飞快地跑回火堆边,从自己的医药包里找出一副登山用的防滑手套,跑回来追上了蒲英,“戴上。”
“谢谢。”蒲英没有拒绝,一边往手上戴一边继续走路。
梅骅骝转身走回来,却看见冯垚面带微笑、别有深意地看着自己。
他不禁恼羞成怒地嚷嚷着:“笑什么笑?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点点灯啊?”
冯垚嗤笑一声:“哈,我是无意放火,你是有意点灯——性质不同。”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梅骅骝不想再被冯垚犀利的目光看着,干脆扭头走开了,在草坡上点燃的几个火堆边一屁股坐下来,自己生起闷气来。
别说周围的人,就是当事人蒲英在这里,恐怕也听不明白这二人为一副手套打的机锋。
她只知道冯队长和梅医生都是好人,关心她,提点她。
尤其是冯队,虽然从没有命令她去干什么,但那双睿智的眼睛对她总是流露出鼓励的眼神,仿佛在说:“我知道你一定可以!”
这让蒲英总是不自觉地要在冯垚面前做到最好的自己,似乎感觉这样才不会辜负“领导”的欣赏。
一次又一次地,蒲英渐渐放开了手脚,掌握了动作要领,也能做到像老兵一样悠荡着“滑”过绳索了。
她在学习上的速度和悟性,让守在的潘队长和苟班长都不禁相对感叹:这要是个男兵,可不得了。
不过,这里毕竟是高原,又经历了一上午的高强度训练,当蒲英过到第五次的时候,终于在河中心附近,因力竭而掉到了水中。
没等这边救援的男兵赶到,她已经自己从河里站了起来,然后踩着齐膝深的河水,走回了岸边。
苗苗和佳佳赶紧迎上去,拿着毛巾毛毯把她包裹起来,护送回火堆边。
蒲英一落水,梅骅骝就和苗苗等人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扑过去,只是等她们回来后吆喝指挥道:“快把她的外衣脱了,鞋子脱了,身上的水擦干。”
好在蒲英落水的时间很短,又是正午时分,阳光当头照着,在火边烤了一会儿后,她的脸色很快就从青白色变得红润起来。[女兵英姿]网首发网女兵英姿49
过了一会儿,其他男兵也纷纷体力不支而落水,这项课目才算结束。
大家就围在火堆旁边,准备吃午餐了。今天的午餐,不再只有吃得腻死人的自热干粮,还熬了一大锅蘑菇汤。
蘑菇是小顿珠给大家捡来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天早餐后就会带着家里的大黄狗,来营地找女兵们玩,也常常跟着到训练场看战士们训练,午饭和晚饭也和战士们吃一样的。
他还特别喜欢吃单兵野战口粮,大概是喜欢那魔术般的使用过程——通过水和石灰的化学反应产出的热量,焖上十多分钟就可以吃上热乎乎的炒饭或面条。
当然,平心而论,拌上附带的香辣酱后,那面条味道还是很不错的。还有压缩饼干的味道其实也不错。
不过,这种野战口粮对来自美食之乡的女兵们来说,就实在是太粗糙太油腻了。吃一两回还行,天天吃真是受不了。
她们经常借着和靳明的老乡关系,从厨房里偷偷享受一些队长们也没有的特殊待遇。更美的是,阿嬷家老是托马队三天一次地给她们捎来各种点心酸奶之类的吃食,所以她们根本饿不着,也就常常把自己的那份单兵口粮给顿珠拿去吃了。
虽然这都是她们不爱吃的东西了,小顿珠却也不白吃白拿。
他们家很快就知道试训队缺乏绿叶蔬菜——藏区自己能种的蔬菜大概只有土豆、玉米,从内地运来的蔬菜都是好几倍的高价,试训队虽然有高原补助,但也不能奢侈地保证战士们每天都有蔬菜吃。
于是,小顿珠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来央宗大姐挖的野菜,以及罗布大哥在山林里捡拾的蘑菇。
野菜也就罢了,营养肯定是好的,但味道就不会太好吃。倒是那些蘑菇煮出来的汤,实在是太鲜美了,每次让战士们一抢而空,就连洗锅水都有人要喝。
潘队冯队本来要给罗布家付一些现金当菜钱,却被罗布一家气愤地拒绝了,说给钱就是瞧不起他们。
那些本来就是山野间不值钱的东西,而且战士们送给小顿珠那么多花花绿绿的小玩意,还有那种可以不用火就变热的魔术食物,他们是不是也该给战士们钱呢?还有,女兵们还教小顿珠识字画画,那他们是不是还该给交学费呢?
罗布夫妇都这么说了,二位队长只好作罢,却让战士们跟着罗布和央宗学习辨认可吃的野菜和蘑菇,以后就发动战士们自己去树林草地找野菜和蘑菇。这倒是无意之中给他们上了一次野外生存课。
更有意思的是,当看到罗布下湖捉鱼后,潘队才知道现在已经有很多藏民,尤其是靠水而居的,也改变了传统开始吃鱼了。
潘队和冯队一商量,当即拍板,不再执行当年十八军进藏的死规定——尊重藏人风俗,不吃鱼。这下,倒是给山下的物资运输也减轻了不少压力。
高原的野外驻训虽然条件艰苦,极限训练的强度虽然比平原至少大了两倍以上,但是战士们也渐渐地适应了这种生活。而且训练虽然辛苦,课余生活却总是被冯队安排得多姿多彩。
每天晚上,营地里会召开故事会、电影会、文艺歌舞晚会,让战士们从白天的劳累中彻底放松下来,总是欢笑不断。
试训队也有周末休息日。这一天,大家不再训练,可以在帐篷里好好睡大觉或是打扑克,也可以到湖畔草地尽情地赏景游玩。
星期天的一大早,梅骅骝就整理好装备,叫上路佳佳,准备在罗布大哥这个向导的带领下,前往森林深处采药。
蒲英和苗苗站在营地边上给他们送行。
梅骅骝问:“你们真的不跟我去吗?”百晓生网不跳字。
“不去了,我想好好练练打字。”
山上的日子过得充实,蒲英只能见缝插针地练习。不过她对这个练习的兴致还很高,因为练习的成效很明显,她的手速已经快接近150了。
“苗苗呢?不想跟我去山里拍奇花异草吗?”百晓生网不跳字。
梅骅骝只好侧面迂回。他知道,只要说动了苗苗,她多半会缠着蒲英一起去的,而蒲英对苗苗的缠功一向没有招架之功。
“哎,好可惜啊。我早就跟庞龙说好了,今天要跟他学吉它呢,所以实在是不能跟你上山了!”苗苗噼里啪啦地快速说完,又转头抱了抱梅花鹿身边的小鹿,“佳佳,你一定要帮我多拍几张漂亮的照片回来啊!”
“嗯,放心吧。”佳佳举起脖子前挂着的、苗苗给的照相机,信心满满地说。
真是失败啊!
路佳佳,你怎么能拆你最崇拜的梅老师的台呢?
梅骅骝无奈地看了看站在对面安静地微笑,却是连头发丝都懒得动一动的蒲英,再回头看了看路佳佳那笑意盈盈的脸,终于没辙地说:“好了,那就我们俩个上路吧!”
两人刚要走,后面却传来了冯队的声音:“老梅,你忘了带东西了!”
只见他一手提着个军绿色手提箱,另一手拿着砖头大小的仪器走了过来。
梅骅骝皱眉:“不是说了不用吗?有罗布带路,又只去一天,能出什么事?”
冯垚不由分说地把“砖头”往他的登山包口袋里装,“不是怕出事,你就当帮我试验一下仪器性能嘛!”
“死沉死沉的。”梅骅骝尽管抱怨,还是任他把东西放了进去,“先声明啊,我可不会摆弄这玩意。”
“不用你干什么,好好给我背着就行了。”冯垚放好之后,拍了拍梅骅骝的背包,“好了,你可以走了!对了,别又采药采得忘了回来啊!佳佳,提醒梅医生看着点时间!”
“啰嗦!”“知道了,冯队。”
两人答应着走向湖对岸,找罗布去了。冯垚拎着沉重的手提箱,也要往外走。
蒲英捅了捅苗苗,示意她看向那个奇怪的手提箱。
苗苗果然开口问道:“冯队,你要去哪儿啊?今天不是休息吗?你怎么还提着这么大箱子啊?”
冯垚停下,回头看了看她们,笑了:“你的问题还真多。想知道就跟我来。”
苗苗还在犹豫,蒲英已经拉着她,跟上了冯垚的脚步。
走了没多远,在湖边一块平坦又空旷的草地上,他们停了下来。冯垚打开手提箱,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边组装一边解释。
原来,高原试训不光是要采集作战人员的极限数据,也要测试武器装备的极限数据。
很多武器装备在定型生产之前,是会经过严苛的环境测试。但是,在内地平原往往只能模拟酷暑、严寒、扬沙、雨淋等恶劣气候,却不容易模拟高海拔低气压的复杂情况。
所以说,这次试训也是难得的检测新设备性能的机会。冯垚这次上山带了一些军区新配发的装备,有些是他自己去申请的,有些是某些设计研制单位闻风后主动送来的。比如,他现在要试验的就是还处于研制阶段的新型无人侦察机。
组装好的无人机,就像一架滑翔机的航模。银白色机体,全流线型设计,机头和机腹安装有雷达和摄像遥感设备,外观十分科幻。
冯垚又拿出个三角形的弹射器,准备在地上固定。
因为有点忙不过来,他头也不抬地说:“你们把箱子里的风向旗拿出来,举着。”
蒲英照做了。
冯垚抽空看了一眼后,调整了一下弹射器的方向,将飞机安放在上面。然后,他站起身,似乎很随意地问了一句:“知道为什么要选择风向吗?”百晓生网不跳字。
田苗苗迅速举手抢答:“我知道,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
说着还唱了起来:“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冯垚笑了:“唱的不错,不愧是咱们的歌坛小天后。对了,你们那个‘见龙在田’组合,今晚给我们唱什么歌啊?”
“冯队,你就别笑我们了。我和庞龙就是闹着玩,瞎唱的。”
“不会啊,我觉得你们两个唱的,不比那个凤凰传奇差!”
“真的啊?”
“真的,好好练练,说不定会成为我们军中的凤凰传奇。”
苗苗的脸乐开了花,“嗯,我们会加油的。哎呀,对了,我还要去和庞龙练习吉他呢。”
“那你去吧,有蒲英在这儿帮我就好了。”
苗苗看向蒲英,见她点了点头,便说:“那好吧,冯队,我先走了。英子,别忘了中午去帮厨啊!”
蒲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怎么什么时候都不忘这事啊。
苗苗走后,冯垚一时没有说话,蒲英更是举着小旗子默不作声。
等了一会儿,一阵劲风吹来。
“好,等的就是它!”冯垚启动了发射按钮。
无人机迎风而上,飞上了晴空。
当蒲英抬头追随着小飞机的踪影时,冯垚已经打开了手提箱中的接收设备,边调试边说:“从这里也可以看风景。”
蒲英凑过去看,果然从接收器的显示屏上可以看到湖泊、草地、木屋、树林,虽然是黑白的,但也很有意思。
过了一会儿,画面上居然出现了正在向山里行走的梅医生、路佳佳和罗布大哥三个人。
“这个飞机能跟踪他们吗?”百晓生网不跳字。蒲英好奇地问。
“当然可以。”冯垚边说边调整着操作杆,让飞机向梅骅骝飞去。
本来低着头的梅骅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起了头。
冯垚放大了画面,可以清晰地看到梅医生一脸不高兴地挥着手,嘴里似乎还在喊着“走开!走开!”,这是根据他的口型判断出来的。
蒲英不禁笑了:“梅医生不喜欢我们跟踪他呢!”
“嗯,不逗他了。”
冯垚笑着控制飞机飞离了梅医生的上空,绕了一圈回来,从二人的头顶飞过后,向下山的方向飞去。很快,飞机就消失在了树梢上方。
蒲英看着监视画面问:“这飞机能飞多远啊?”
“这个嘛,保密。”
“哦。”
冯垚见蒲英坐在旁边半天没说话,却也不说要走,便问:“你,想不想操作飞机?”
“可以吗?不保密了吗?”百晓生网不跳字。蒲英板着脸问。
这丫头,真记仇!
冯垚笑着将操作杆让出来说:“不保密!”
蒲英伸手握住了操作杆把手,却还在故作矜持地问;“不怕我弄坏了吗?”百晓生网不跳字。
“不怕!你要是真能把它弄坏了,还得给你记功呢。”冯垚煞有介事地说。
“弄坏了还有功?”
“对啊,因为你发现了飞机设计上的重大隐患啊。”冯垚笑道。
蒲英也笑了,这才欣然地操作了起来。冯垚则根据监视画面不时指导她一下。
很快,蒲英就上了手,还在冯垚指导下玩起了特技飞行动作。由于玩得太高兴了,她完全忘了还要练打字这回事了。
冯垚看到快中午了,也没有提醒她该去帮厨了,直到吃饭的集合哨音响起,才和她收拾着东西回营地。
田苗苗本人还不是和庞龙在僻静的角落里练歌练得很高兴,把帮厨的事忘得干干净净了。等她和庞龙赶到厨房,正好看到蒲英在帮着靳明给大家添饭,便没有多问,蒲英自然也不会多话。
今天天气好,战士们都是打了饭就或蹲或坐在营地中央,边聊边吃。很快吃完了饭,大家又渐渐散开,有的准备休息,有的准备继续上午的娱乐。
就在这时,一人一狗向着营地快速地冲了过来,老远就在喊:“姐姐,叔叔!救命啊!”
营地里,正要走开的人停住了脚步,还坐在地上的人也都纷纷起立,看向了那个方向。
早已吃完饭的蒲英,快步迎向了那个飞奔过来的小身影,“顿珠,你慢一点!不要急!”
顿珠一下子扑到了她的怀里,一边哭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姐姐,救救,阿妈!好多血,要死啦!”
“什么?别急,慢慢说。”蒲英见顿珠脸色憋得通红又气喘难受的样子,也跟着着急起来。
冯垚走过来,抱起顿珠,拍着他的背安慰道:“顿珠不哭啊,有什么事,姐姐、叔叔都会帮你的!你说清楚了,阿妈流血,是怎么回事?是受伤了,还是要生娃娃了?”
顿珠又喘了一会儿气,才说道:“是要生娃娃了。”
蒲英的脸色不禁大变。
怎么赶在这个时候生呢?不是还有一阵子吗?
罗布大哥本来听了梅医生的劝,决定这一次让央宗大姐下山生孩子的。但就因为觉得时间还早,手头又缺钱,才说和梅医生一起进山,看能不能采到一些珍贵药材,再拿到山下卖的。
怎么央宗大姐偏偏赶在罗布大哥不在家,梅医生也不在营地的时候,就要生孩子了呢?
这一定是早产了,听顿珠的描述,说不定还是难产呢。送产妇下山肯定是来不及了,从山上找梅医生回来,也很难啊。
难道就靠营地里这些年轻小伙子和小姑娘们,给央宗大姐接生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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