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皇上,十三爷跪在朝堂执意面圣……”忽然一个太监气喘吁吁跪拜在地。
冥寒抱着身上瑟瑟发抖的冥渊转过身,皱眉道,“十三?哼……他来作甚……不是封了他为北候王了吗?轰出去便是。”
太监再拜,“回皇上的话,十三爷……他……他手里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说是若见不到圣上就……就……”
冥寒嘴角忽然扯出一丝笑意,手背碰了碰冥渊拧起的眉宇,“召集文武百官……本王有要事宣布。”说罢抱着身上的人坐入马车里。
马车里。
冥寒看着紧闭双眼的冥渊,“皇兄,你可知,你的十三弟为你在大殿前以死相逼?”骨节分明的手指捋了捋冥渊额前的碎发,“古人道,红颜祸水……说的岂不就是你?你说我该把你的十三弟像赵公公那样处决呢还是……”
“你想到底……怎样?”冥渊终于张开红肿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他猜不透也看不穿的人。
冥寒隔着冥渊的衣服,扯住束在他身上的细绳,食指用力一抬,身下的人便浑身震颤。
“唔……”冥渊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呼吸变得粗重,“你的杀戮已经够多……莫要……莫要再……唔再殃及无辜”。
“呵呵,无辜?”冥寒眼睛忽然变得幽暗,他只记醒来时娘亲已经不在身边,自己被关在一间阴暗的房间里,等他去寻他时,却见他与十三皇子正在嬉闹,他上前去喊哥哥得到的却是一个冷漠的眼神,再而是远去的背影……他忘记了他,一丁点也不记得,那时他就发誓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不觉间冥寒手上的力度加了几分,直到感觉身上的人抑制不住的痉挛时,他才松了手,继而打量着怀里的人,“你若想你的十三弟无恙,就乖乖听本王的话。”
冥渊只觉的浑身蚀骨的痒热,又是刺骨的疼痛,那些药丸让他意识变得不清晰,身上忽冷忽热……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清醒后,人已是跪在了大殿上,旁边是被侍卫压制的十三弟。诺大的朝堂黑压压的站满了文武百官,金銮殿上冥寒坐北朝南,眼神一直在他身上。
“皇上,北候王虽持刀入殿,但罪不至死,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北候王无视宫廷礼法,擅带兵器还以死要挟,论罪当斩!”
“皇上……”
“皇上……”
冥寒长袖一挥,顿时殿内鸦雀无声,“姜南王,你如何看?”
冥渊转身见四皇子跪拜在地,“回皇上的话,十三弟与臣下本是一家,不易多说一些,全凭圣上做主。”
“好……本王素日听闻姜南王爱美色,现赐你江南秀女二十,黄金万两。”
“谢主隆恩,臣下必当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冥寒走下龙椅,,“北候王,今日所谓何事?”
北候王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冥渊,瞪着冥寒大声说,“请皇上放了太子……”
冥寒脚步一滞,“什么……本王没有听清楚……太子?哪个太子?。”
“请皇上放了太子!你是弟太子是兄,兄弟乱论……有伤宫廷礼法,更背了伦理纲常!还请皇上别坏了皇家颜面的好!”一字一句响彻大殿,文武百官顿时一阵唏嘘,有小声赞同有窃窃私语。
“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当……你今日来,是想送死?”冥寒拔剑直接刺入十三的肩膀上,鲜血顿时浸湿了衣服。
十三忍痛,“若臣下的血能让皇上清醒过来,臣死不足惜!”
“那本王就成全你!”剑硬生生的又推进一寸,金属穿透血肉的声音……
就在这时跪在一边的冥渊爬到冥寒身边,抱住他的腿,“求皇上放了十三弟……我……我愿替十三弟做任何事。”
冥寒笑着拔出剑,用剑将冥渊的下巴挑起,继而眼神怨气缠绕“啧啧……你们如此袒护,真是兄友弟恭、兄弟情深……本王都被你们感动了。”
随即冥寒俯下身子,贴着冥渊的耳朵,“我的美人,你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衣服脱了,让他们看清你寅乱的本质,我便放了你的十三弟……你说,可好?”
冥渊身体一颤,抬头看着冥寒不容抗拒的眼睛,又看了看倒在一旁还在流血的十三弟,看着文武百官一张张面孔,他怕了……眼前的人要让他彻底毁灭不留余地。
好想死……若是死了便解脱了,可那人又不让他死……他也不能死。
为什么他的心还感觉到痛,明明身子已经不受他控制的这般寅乱,明明早将自尊舍弃。
“来人,将北候王压下去,就地正法!”冥寒一边看着冥渊一边笑盈盈的说。
“慢着……”冥渊又看了看地上的十三,“把眼睛闭上……”
“你这是要干什么!不要做傻事!”十三痛苦的爬起来。
“闭上眼睛……以后不早再做这种傻事,我……谁也拯救不了。”说着冥渊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走到冥寒身前,“你答应过我,会放了他……”
冥寒看着冥渊眼里沉冷的眼眸里死寂一般,像是熊熊大火后只剩下一片死灰……他的眉毛轻微的挑了一下。
冥渊伸出手解开腰间的玉带扔到地上,殿内一片唏嘘声,随即系带飘在一边,纱衣落地,绸衣落地……
那削瘦白皙如瓷的身被金丝红绳缠绕,所过之处一道道红痕。茱萸上金针宝石穿肉而过肿胀的已失了原来的色彩,像那纱衣样红如血……再看那墨色处,九连环,环环相扣,极细的金丝红绳将那物勒的发出美妙的紫色,而让人发指的是底部是被一个大点的银色环箍死。看一眼便知那那过程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痛苦。更让人叹为观止的是,那物顶端被一根细软的管子所入,细管末端是像酒袋的东西,明眼人看那材质便知是羊肠所制……随着红绳往下望去,一如俩夜明珠的物件被一分为二,充血肿胀像是战场中被人生生取下的眼珠般。
若是搁在现代也不能打造出如此精致环环相扣的东西,牵动一处所有的物件都会跟着动,像是连体婴儿般……
冥寒眼神幽蓝,当他看到这般场景时也是被惊住了,但很快啊一丝神情很快被湮没,拌着大殿内唏嘘声,“跪下,转过身来。”
冥渊像是个玩偶般听话的转过身,咬着唇慢慢的跪下,背对着文武百官,当他下跪的那一瞬间,殿内的声音又大了些。
那背面也被缠了金丝,红绳尾端连着的是一个玉孔,玉孔尾端的造型像是他们常见的物件,但看不到全貌又猜不出是什么……直到大殿不知谁喊了声,“是……如意!”
瞬间大殿内炸开了锅。
“如意?造孽啊……”
“太美了……”
“若此生能尝尝太子的滋味,死也值得!”
“如意大么大……比拳头都要大。”
“想我姜南王一生阅人无数,却不知世间尤物竟然在我身边……”
“太子!”大殿里忽然传来司徒卿的声音。
冥渊闻声将身子压得更底,看不见就不会再心疼,不会有羞辱感,只是一场梦,梦醒我还是现代的一名普通市民,没有北汉没有太子……没有冥寒……都是梦幻……梦幻。
就在冥渊自我麻木自我逃避时,他身上的软管忽然被一把扯掉,疼痛让他差点昏厥,顿时腹部被积压两日的东西这时没了阻碍,发疯似的往外挣脱。冥渊颤抖着想抑制住,身体却不像他的似得……
直到恍惚间听到殿内有人喊,“哎哟……前朝太子在朝堂之上失|禁了!”有人大笑,有人谩骂有人侮辱,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邪恶的神情,有人默默地吐口水,有人摩拳擦掌想一试芳泽。
这一刻冥渊感觉自己万劫不复,“唔”忽然冥寒的脚伸过来踩在他要命的地方,那力度不至于让他废掉但也不是什么享受的事情。
冥渊手指头狠狠的抠在地板上,疼痛和淅淅沥沥的微妙感让他意识变得模糊,他听不到别人的声音,被眼泪沾湿的睫毛看不清前方,吃了那些药丸已经让他彻底失去了自我。那微不足道的碰触就像让他受着刮骨的疼痛,疼痛过后又是疼痛。慢慢的冥渊手指生生的将指甲盖抠翻在地,他还浑然不知。
越是用疼痛让自己清醒,越是陷的更深。
他知道,当冥寒在大殿之上命他将那软管物归原主时,他就知道他完了,彻底完了,他的行动满足着那群人的鱼网。
嘴里叼着那羊肠制的酒袋,被人关到镶着宝石的笼子里。笼子里有软绵的锦缎,这不至于让他太难受,文武百官排成长长的队伍走到笼子前,有人会吐口水,有人会说几句冥渊难以忍受的话,更有甚者会伸手去让他便的更痛苦,有时他也会难以抑制的蹭蹭伸过来的手。
哈哈哈哈,冥渊在清醒与模糊间内心一阵阵狂笑,他终于明白奴隶的奴性是如何驯化啊而成的。他也明白冥寒到底有多么恨他,恨到将他身体和尊严摧毁还不够,还要将他做人的本性也摧毁,彻彻底底奴化!
“终有一天我会得到你的!”恍惚间不知道是谁在小声的说着,那声音不是冥寒。
冥渊蜷缩着身子趴在笼子里,青丝杂乱的披在身上,等药效过去后,那文武百官的队伍也到了尾端,冥渊折腾着坐起来,睁开眼对上眼前的人。
“太子……”司徒卿难以抑制的痛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冥渊看了看不远处一直盯着他的冥寒,然后小声对司徒卿说,“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众爱卿,你们可知笼子里的人是谁人?”冥寒大声说。
有拍马屁的说,“是皇上的奴隶!”
有色眯眯的说,“是皇上的坐骑!”
更有甚者:“是个寅乱的下|贱胚子!”
“呵呵……”冥寒幽幽的看着笼子里的人,“对待这种人你们说本文该怎么处置他?”
“把他送到天香院!让低贱的市井粗汉,千人骑万人乘!让他谨记自己本性!”有人一个年过七旬的老臣指着冥渊说。
“他方才还拉着我的手放在他那里,这种祸水!杀了他!杀了他!将内务府一千零八百种刑法都用在他身上!让他死!”一个红了眼的文官撸着袖子大骂,甚至忘记了这是北汉的朝堂。
冥寒看着朝堂下一群像打了鸡血似得人指着笼子里的人怒骂。
“皇上!边关将士日日夜夜为国奋战,若将此人扔到敌*队里,若他们日日承欢做乐!我北汉定能旗开得胜!扬我国威!壮我山河气势!”
司徒卿看着这群失了心智的人,看着金銮宝殿上的人,心想这江山易主到底是福还是祸?
冥寒摆了摆手,盯着司徒卿问,“司徒卿,你认为如何处置这笼中人?”
司徒卿看着笼子内,攥紧拳头,“皇上,他只不过是可怜之人,罪不至死,但也没有大臣们所说那么不堪。”司徒卿跪拜,“求皇上开恩,放他归隐山林!”
“好啊……”
司徒卿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确认。
“只要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与他合欢,我就放他归隐山林,你说……可好?”冥寒的眼眸阴邪的让他浑身震颤。
“什么?”司徒卿看向笼子,笼子里的人也惶恐的看着他。
他做不到……他做不到!
“我数十下,你若不行动,那就不要怪本王没给你机会。”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八……”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