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吩咐了一声,“撤。”
弟兄们跳出战圈,趁着夜色溜之大吉。
蕙兰关了警报器和警灯,手里拿着手枪,跳下车朝着那一片人声鼎沸的地方冲去。她怎么也搞不明白,自己竟然在黑犬乡睡了那么久,她生怕耽误事情,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大宋庄村,听到村子里一阵喊杀声,就知道事情坏了,她赶紧拨打了市局里待命的同志,一个先人先冲了过去。
等到蕙兰赶到现场,看到一地伤员,她知道自己来迟了,她双手持枪,对准了那些人,“都不许动,谁动我打死谁。”
那些农民工赶紧扔了家伙,都蹲到地上,那几个宋一轩的铁杆也赶紧蹲到地上。
这时村头响起了一片警报声,蕙兰松了口气,她有些惊异同事们怎么来的这么快。等到那些人风风火火的赶过来,蕙兰才发现并不是她的同事,但是穿着警服,应该是派出所的人吧,那也好,至少已经控制了局势。
那些人来到了蕙兰身边,一个人面色阴鹜的盯着蕙兰。今天蕙兰出来的急,并没有穿制服,只是穿着便装。
蕙兰刚想让这些人协助控制现场,她的话还没有出口,地上蹲着的一个人哭着喊了一声,“宋哥,一轩哥和宋伯被他们打死了。”
那个面色阴鹜的人并没有弄明白是谁弄死了宋一轩和宋无仁,他只看到了这个拿着枪对着大家的女人,他阴狠的看了蕙兰一眼,手里拿着的手枪猛地砸向蕙兰的头,蕙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砸中了脑袋,她看了那个人一眼,软软的倒了下去。
那个人正是宋治国,黑犬乡派出所副所长。他跑到家里一看,房倒屋塌,自己的哥哥宋一轩和父亲都倒在地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宋治国眼睛血红,他突然朝蕙兰窜了过来,手枪叫开了机头,朝着蕙兰就是一枪,要不是他的同事把他的手拖了一把,蕙兰铁定被干掉。
“宋哥,节哀,事情总会查个水落石出,如果真是这个女人干的,她会给你的家人抵命的。”旁边的人劝着宋治国。
“我要让她生不如死。”宋治国咬牙切齿。
他看着地上蹲着的人,“都起来吧,帮着我把家里收拾一下吧。”
那些人站了起来,刚要向院里走,远处又想起了警笛鸣叫声。
“肯定是我舅舅来了。”宋治国擦擦眼泪,准备迎接他的舅舅。
等到那些人来到宋治国的面前,宋治国才发现,这些人里面没有他舅舅。
那些人中有的人眼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蕙兰,“那不是惠队吗?她怎么躺在地上。”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扶起蕙兰一看,蕙兰的头破了,学正在一个劲的向外流。一个人私下衬衫,简单的给蕙兰包扎了一下,然后背起蕙兰,准备把蕙兰送到医院救治。
宋治国伸手一拦,“这个人是凶手,你们不能把她带走。”
那个人叫牛勋,是蕙兰的忠实追求者,看到蕙兰受了伤,心痛的只想掉眼泪,可是,竟然有人拦着他不让他送蕙兰上医院,他当时就不干了,他看着宋治国,“你看清楚,她是刑侦科的蕙兰惠队长,她不是凶手。”
宋治国的手枪对准了牛勋,“刑侦科的就牛逼呀,她无缘无故出现在血案现场,你说她不是凶手,你怎么能够证明?”
牛勋也是血性汉子,他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他一激动,也掏出手枪对准宋治国,牛勋身后的几个刑警也把枪掏了出来。
派出所就他与所长有配枪,其余的人并没有,所以当宋治国看到一排枪口,他怒极反笑,“好,很好,我希望你们能够一直牛逼。”说完他拿出电话,拨通了出去。
“治国,这半夜三更的你有什么事情?”电话里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
“舅舅,我的爸妈都死了,老大老二老四都没了踪影。房倒屋塌,听现场的人说,我的嫂子弟媳侄子侄女一个都没有跑出来,我家被灭门了呀。”
宋治国痛哭失声。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带上刑侦人员到现场去,帮助你尽快抓住凶手。”电话里的的声音传了出来,话语中充满了急切。
“舅舅,刑侦科在这里,他们的队长无缘无故出现在血案现场,已经被我拿下,但是刑侦科的同志们用枪指着我的脑袋让我放人。”
“乱弹琴,你把电话给他们现场负责的。”电话里传出来一声大吼。
宋治国把电话递向牛勋,“找你们的。”
牛勋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了电话,他刚把电话放到耳边,里面传出来一个人的咆哮,“我是李怀水,你是谁?”
牛勋赶紧回答,“报告刘局,我是牛勋。”
“你们好大胆子,蕙兰无故出现在血案现场被抓,听说你们还想抢人,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牛勋刚想解释,电话里又传出刘怀水的怒吼声,“你们协助派出所的同志,把蕙兰给我押到这里来,我要亲自审问。”
“可是惠队长受伤了呀?总得先去医院包扎一下吧。”牛勋还想解释,但是电话已经挂断。
他向身后挥了挥手,刑侦科的人都收回了枪。宋治国冷笑着看了牛勋一眼,“立即把这个女人押解进市局,刘局长要亲自审她。”
派出所几个人赶紧跑了过来,拉腿的拉腿,抱腰的抱腰,有一个小子趁势还摸了蕙兰胸部以下,正好被牛勋看见,他刚想发火,宋治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小子,够嚣张,这笔账咱随后在算。走。”
看着蕙兰的伤口又开始流血,牛勋抱着头蹲到地上。
蕙兰被连夜送到了市局,刘怀水就在审讯室等着。蕙兰被拖进了审讯室,被按在凳子上,宋治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盆凉水,哗啦一声全泼到蕙兰的头上。
蕙兰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她慢慢睁开了眼睛,但是眼前的强光让她又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她又睁开了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