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呀,李伯,你说的光头什么样子呀,男的女的呀?”田力一脸茫然。
田青竹差一点把面条从鼻子里喷出来,女的有光头吗?有时候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会很恐惧,但是一旦置身其中,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没有就算了,好吧,汤药在厨房里,我现在就去给你们端。”李伯转身出去。
田力竟然在房间里踅摸起来,田青竹知道他在寻找什么。
田青竹吓得小心肝都揪成了一个,死田力,你也太胆大了。
李伯诡异的出现在了田力身后,“田力,你在寻找什么?”
“李伯,我在踅摸着,你这里能不能给我和青竹安排一个房间,我们也好时刻侍奉在您老的身边。”
田力说的很有感,让田青竹都有点相信他的鬼话了。
“那个,孩子,以后再说吧,我现在还能照顾自己,等我不能动了,在叨扰你们。”李伯说的更是满含深情。
田力心里暗自诅咒,你最好现在就不能动。
“对了,还是正事要紧,你们快点把汤药喝了,让我给你们疏通一下经脉。”李伯催促二人。
田力田青竹毫不犹豫的端起汤药灌了下去,然后走进了李伯为他们准备的房间,双双坐了下去,伸出双掌抵在了一起。
李伯坐到两人的身旁,然后把左右手掌分别抵在田力和田青竹的后背上。
一股恐怖的吸力传到田力田青竹身上,他们的内力就像决了堤的河坝,汹涌的涌进了李伯的体内。
李伯正在享受那股美妙的内力,突然他的脸色大变,由刚开始的红润颜色,变成了金黄,然后又成了苍白,最后竟然沾染上淡淡的紫色。
李伯猛地站了起来,转身进了洗手间。
田力透视眼看得清楚,李伯趴到洗手池旁狂吐不止,最后吐出来的东西都成了绿色,那分明是胆汁。
李伯面色狞狰,过了好久,才慢慢平复下来。
他又趴在水池边,用水洗了洗嘴巴,慢慢的走出了洗手间。
田力田青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闭着眼睛,双手抵在一起,只是脸色分外苍白。
内力都被吸走了,脸不苍白才怪。
李伯坐到两个人的身旁,双手又按到二人的脊背上,好像在感觉什么,“田力,我问你,你要跟我说实话。”
田力吃力的睁开了眼睛,疑惑的看着李伯。“李伯,你待我这么好,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呀?”
“好吧,你告诉我,你和青竹到底生过关系没有?”
李伯一咬牙,说了出来。
田力睁大了眼睛,惊讶的叫到,“李伯,你喝醉了吧,青竹是我妹妹呀,你是让我们乱轮吗?再说了,你明确告诉我,如果我和青竹那个了,我立即变成残废,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李伯看了田力一眼,皱了皱眉头。“你们现在能走吗?”
田力眼睛通红的看着李伯,“李伯,你不要我们了吗,我们都是你的孩子呀?”
李伯看着田力,有些摸不着头脑,“孩子,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们了呀?”
田力不知道怎么分泌出了两滴眼泪,他揉了揉眼睛,哽咽着说道,“李伯,这深更半夜的,你就要撵我们走,以前我们在一起,多亲密,难道我们想在你这里呆一晚上都不可以吗?你这不是不想要我们了吗?李伯,你不能不要我们呀,除了你,我们就是举目无亲呀?”
“孩子,看你们说的,我是怕你们明天早上还得上学,这里离你们学校太远,如果耽误了你们上课可怎么办。不过如果你们真想在这里住,我当然求之不得。”
李伯顺坡下驴。
“那好吧,李伯,我们被你打通经脉,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我们就在这个房间里练功了,我们明天早上就走,好吗?”田力说得情真意切。
李伯点了点头,“那好吧,你们就在这屋子里练功吧,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别误了上学。”说完走了出去。
看到李伯走了出去,田青竹的小指头狠狠地抠进田力的手掌,她瞪了田力一眼,然后在田力手心里写起了字。
“死田力,你还不走,你真的想在这里和他呆在一起吗?”
田力微微一笑,也在田青竹的手心里写了几个字,“我想找找那本绢书。”
田青竹差一点下探到地上。
“死田力,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你以为他就是个白痴?”
“我只知道,只有努力,才会有结果,如果不努力,那肯定没有结果。”
说完,田力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还没走几步,李伯就像幽灵一样的站在田力身后,“田力,你在找什么?”
田力一脸急迫,“李伯,我要去厕所,手纸在哪里放着?我憋不住了。”
李伯看着田力,“厕所里就有手纸。”
“哦,那我解决去了,麻蛋的,憋死我了。”田力朝着粪坑冲了过去。
这天晚上,田力一共跑了八趟厕所,把李伯折腾的,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大早,田力就来到李伯的房间,看着正在打扫房间的李伯,赶紧过去,把笤帚夺了过来,“李伯,你还是让我来吧,你年纪大了,怎么能够做这些事情呢,我想好了,以后我和青竹每天放学都来你这里,就是帮你打扫一下卫生,也是应该的。”
说完,真的拿起笤帚准备扫地。
李伯伸手拦住了田力,温和的说道,“孩子,学业要紧,你住在这里离学校太远了,等你毕业了,你就是搬到这里住,都没问题,行了,该上学了,你们别迟到了。”
田力依依不舍的看着李伯,顺便打量了一眼房间,“李伯,既然这样,我们就走了,等到周末,我们就来了。”
李伯点了点头,“好孩子,越来越懂礼貌了,好了,你们该走了。”
田力田青竹依依不舍的从李伯的四合头院走了出来。
田力是真的舍不得,因为他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李伯把两个人送到门口,挥了挥手,然后慢慢的转过了身。
在转身的瞬间,他的面色变得无比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