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奉云都市台报道了一个消息,一个已经在逃的逃犯突然出现在南郊爱民巷附近,妄图入室抢劫,被当地住户发现,当地住户进行了有效的正当防卫,最后成功地控制了这个逃犯。
那些人意外从这个人嘴里了解到,他到爱民巷的最终目的,竟然是想要刺杀本市一名企业家。那个逃犯最后供述了指使他行凶杀人的人,竟然是奉云市一个局长。该局长目前已经被双规,相关后续消息,我们将继续关注。
田力揽着安喜平看着电视,听着电话里李军的汇报,随口说了一句,“军哥,这样是不是太狠了点。”
李军狞狰的说了一句,“胆敢骚扰嫂子,没有要了他的命就够优待他了。不过这一次也够他喝一壶了。”
田力笑着挂了电话,安喜平看了田力一眼,“田力,这样不好吧?”
田力看着安喜平,“喜平姐,你以后和政府部门打交道的机会还有很多,我不过是敲山震虎,如果那个人刚在对你不敬,哼,我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安喜平温柔的看了田力一眼,慢慢的偎在了田力的怀里。
奉云市的上层炸开了锅,一个堂堂的土地局局长,竟然轻而易举的被拿下,原因竟然是因为作风问题。但是拿下之后,竟然又传出了他雇凶杀人的事情。
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士已经知道了郑舒敏想要弄死的人是谁,然后那些人又顺藤摸瓜,知道了那个安喜平背后的人。
田力。
田力是什么人,那些人也查了出来,堂堂奉云市黑社会老大。
因为田力很少出来活动,在黑道上的工作,基本上都是有李军执行,所以李军反而赫赫有名。
一查到田力的身份,那么郑舒敏家里出了几场事故,也就顺理成章的被找到原因。
于是那些人不干了,一起控告黑社会老大田力,利用女人搞垮了一个局长,并且采用了卑鄙的手段对当事人进行了疯狂报复,导致郑局长几乎家破人亡。
这些人都围在了市政府里面,要求严惩凶手。到了这个时候,郑舒敏反而成了英雄。要不是雇凶杀人,这些人甚至还想把郑舒敏弄出来。
已经升任奉云市市委书记的沈建平无奈,只好下令公安局先把田力抓起来,等弄清楚事情原委再说。
蕙兰接到命令,不禁下了一跳,她甚至产生了给田力通风报信,让田力逃走的荒谬想法,但是党性阻止了她。
蕙兰亲自带着几个人,赶到了爱民巷。
听到外边警笛长鸣,田力笑了笑,“喜平姐,这时公安局来抓我的。”
安喜平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说什么,公安局来抓你,我看蕙兰那丫头疯了吧,我这就找她去。”
田力摆了摆手,“喜平姐,你别让蕙姐为难,这件事她压不住。”说完,田力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安喜平,“喜平姐,这几天梁明会给我打电话,你接住就告诉他我被抓起来的事情,然后就没事了。”
安喜平将信将疑的接过了电话,看着田力朝外边走去。
蕙兰已经带人走了进来,安喜平又想质问蕙兰,被田力伸手给拦了下来,“蕙局长,戴手铐吗?”
蕙兰瞪了田力一眼,叹了口气,“带走。”
几个人上来拉住田力走了出去,蕙兰歉意的看了安喜平一眼,安喜平狠狠地瞪着她。
蕙兰苦笑了一下,转身走出了大院。
田力被带进了公安局,直接被关进了稽留室。
蕙兰坐在桌子后面,看着坐在对面的田力,她心里一阵苦涩,竟然以这种方式在这里面对自己的情郎。
蕙兰看着田力,“田力,对于土地局郑局长的事情,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田力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蕙兰姐,你如果想和我谈情说爱,我和你谈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但是关于那个什么郑舒敏的事情,我一句话都不想说。你们该调查调查,该取证取证。如果找到证据,我一定承认,但是如果没有证据,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蕙兰看了田力一眼,无奈的转身走了。
第二天,有不少什么局局长之流,都到公安局询问案件侦破情况,他们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施压。
蕙兰看到几个人看着稽留室的田力,冷笑不止,在国家机器面前,你这个黑社会老大,屁也不是。
田力在稽留室很舒服的睡着了,那鼾声响得整个楼道都听得清清楚楚。
蕙兰气得,你就不会收敛一点,我知道昨天晚上给你的烧鸡你吃饱了,还喝了一瓶茅台酒,但是你也不要这样张扬好不好。
第二天,蕙兰有例行公事的问了几句,但是仍然没有结果。
蕙兰看了看手表,距离稽留时间四十八小时,还剩下十二个小时,到时候如果没有证据,田力将被释放。
蕙兰如释重负的长出了口气。
但是有人举报公安局蕙兰局长和嫌疑犯关系暧昧,已经不适合负责这件案子的。
这件事上报的沈建平那里,沈建平反击,这纯属无稽之谈,然后驳回了当事人。
但是这件事很快上报到了省厅。
省厅相当重视,立即派人过来接手这件案子。
省厅的人一到,田力的待遇立马变了。
田力被戴上了手铐,被关在了稽留室。
时间不大,一个留着偏分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完全陌生的人,看出来这三个人都不是奉云市公安局的。
那个人一进来,立即把桌子上的射灯朝着田力的眼睛。
田力的眼睛微眯了一下。
那个人坐在桌子后面,冷冷的看着田力,“姓名。”
“田力。”
“年龄。”
“十八。”
……
一段例行公事的询问。
这时候外边传来了安喜平的声音,“这件案子发生在奉云市,我有权利参与审问过程。”
另外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蕙局长,对不起,这件案子省厅已经直接接手,你已经被要求回避。”
蕙兰气呼呼的声音响了起来,“为什么,我要向上级申诉。”
走廊响起了高跟鞋渐渐远去的声音。
田力对面的人侧耳听了听,对着田力一笑,淡淡的问了一句,“你与蕙兰什么关系?”
田力警觉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