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
这个时候,大部分市民已经洗洗睡了,南省省城失去了喧嚣,变得宁静起来。
但是南城大阪酒店,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些人不是来这里住宿休息的,而是谈事情的。
在那灯光晦涩的大厅里,几个穿着黑色西裤白衬衣,很明显是政府的人,正在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争论不休。
再远处,百十号士兵手持枪械,正与三个日本人对峙。
一个日本女人坐在沙上,看看那些士兵,又看看正在争论的不可开交的人群,皱了皱眉头,掏出了电话。
白衬衣中一个领头的看着对面的那个人,语气沉稳,“同志,这里是涉外单位,你们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们协商解决,而不是直接下手。”
对面的人,正是化了妆的郑健,他仰着头,派头摆的很足,“同志,我们正在执行军务,请不要阻碍我们,不然后果自负。”
那个外事局的人一阵牙酸,妈的,老子是吓大的,他看了一眼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又看了看对面的那个痞子一样的人物,“同志,部队直接插手地方事务,好像不合适吧?这样吧,你们有什么事情,我们出面协调,看是否能够和平解决,你看行吗?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汪。”
后面一个白衬衣适时补充了一句,“这是我们汪局长。”
郑健看了对方一眼,慢条斯理的开了口,“汪局长是吧,既然你们想插手这件事,我就不妨告诉你们,我们部队上一名官员无故失踪,上级命令我们尽早找出这名官员。我们已经搜查了附近大小单位,但是到了这里,却遇到了阻力,他们根本不让我们进去搜查。所以我甚至怀疑,我们失踪的人就在里面。汪局长,既然你话了,那么你看该怎么办吧?”汪局长脑门上的汗就下来了,妈呀,人家人丢了,并且还是一个官员,自己如果再加阻拦,那可就真成妨碍军务了。他转身看着加藤美惠,语气婉转,“美惠子小姐,你们这里到底有没有部队的人进来呀?“
美惠坚决的摇了摇头,“我们这个酒店,原则上就是为了接待我们国内的人员而设置的,原则上我们并不接待你们国内的人员,更不要说有部队的人员进入了。”
郑建一梗脖子,“既然没有,那让我们搜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
美惠针锋相对,“不行,你们没有进入里面搜查的权力。”
郑建冷冷的看着美惠,“有没有权利你说了不算。”
……
两个人那口水战打得,让汪局长左右为难,妈呀,这哪一边都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所以汪局长干脆坐到沙上,就像是看耍猴一样的抽起了香烟。
这时门前一片汽车急刹车的响声,再接着就是车门开关的声音,然后一片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大门一开,进来了一大群人。为的正是毕建。
毕建一看那群士兵,肺都快气炸了,哦,收了我那么多钱,还不罢休,竟然欺负到我老婆这里来了。但是这群士兵可是软硬不吃的主,他的关系网还没有伸到部队,所以他只能咬碎呀向肚子里吞。
毕建来到美惠面前,轻声轻语的问了一句,“美惠,到底是怎么回事?”
美惠看了毕建一眼,总算是没有飙,“我也不知道,这黑更半夜的,他们说来找一个失踪的人,想要搜查这里。你和他们交流一下,看下一步该怎么办,但是我有一个原则,大阪酒店绝对不能搜。”
毕建点了点头,转身看了看这些大兵,当看到鹤立鸡群的郑建时,毕建走了过来,“这位长官,借一步说话。”
郑建很牛逼的仰着头,跟着毕建来到了一边,“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很忙的。”
毕建差一点尿到地上,他强忍住气,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金卡,递给毕建,“长官,这里是我老婆负责的酒店,主要是涉外业务,肯定不会有部队干部到这里来。这样吧,大家辛苦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去吃点宵夜了。”
说完又把金卡向毕建递了递。
郑建看了一眼水灵灵的日本服务员,眼睛里闪过了某种**,他今晚上铁了心想要为国争光,再加上有百十号士兵跟着,这种狐假虎威的感觉很好。所以他很干脆的推开了毕建的手,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们不饿,再说了,找不到我们失踪的人员,我们吃的下吗?既然那个女子是你的老婆,我希望你能够以大局为重,能够说服你的老婆配合我们搜查。”
毕建的脸青一阵红一阵,自己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今天都做到这份上了,对方竟然不给一点面子,毕建的脸沉了下来,“长官,做事不要那么绝,这样对谁都不好。”
郑建嚣张的看着毕建,“呦呵,你还来劲了,即然这样,那就没什么说的了,弟兄们,准备搜查。”
士兵们手持枪支,作势前冲。对面的三个日本人铁塔似的站着,士兵根本就过不去。
郑建眼睛一瞪,叫嚣起来,“看来你们是准备暴力抗法了,很好,我现在就联系上级。”
说完掏出了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这一次终于接通了,郑建像是找到亲人似的,“田上尉,他们暴力抗法,要不你调几辆坦克过来吧。”
田力差一点把车开到边沟里,心里暗自腹诽,你怎么不让我调动洲际导弹,那玩意儿更厉害。他耐着性子给郑建解释,“朱定呀,你们先保持冷静,我马上就到。”
郑建声音高了八度,“是,田上尉,我们在大部队到来之前,绝对不会动攻击,请领导放心。”
那三个日本人鄙夷的看了郑建一眼,你能够攻过来吗?
大厅里陷入了寂静,都在等着那个神秘的田上尉。
就在大家望穿秋水的时候,外边终于出现了两道车灯灯光。那灯光就像利剑,划破了夜空,狠狠地刺进了大阪酒店的大厅,倏尔又扫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