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生又舞弄了一会儿短刀,就觉得很无趣,原因是他感觉到自己缺少一套和短刀匹配的刺杀动作,用拳术来舞刀,简直牛唇不对马嘴。
收起唐短刀,柳长生招呼丁叔离去。
丁叔跟在后面,表情一直有些怪异!好几次都想伸手去摸摸长生少爷的额头,问问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不正常呢!
柳长生不知道丁叔在想什么?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这位仆人的印象中变得有些不同。
两人一前一后,往商船方向走去。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柳长生的视线中,他示意丁叔禁声躲避;丁叔好像浑然不知他的用意,急得他一把拉过丁叔,两人蹲坐在一座和式酒楼前的小吃摊铺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挑拣着各种鱼虾。
那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被拿枪指过的金发水手麦克,他此时本应该和施罗德船长一起在寻欢作乐,不知为何却偷偷摸摸的出现在了这里。
柳长生见他和几个浪人模样的日国男子交谈着什么,他们一队人有五六个,个个像之前在书店碰到的那个寄售短刀的男子一样打扮,挎着武士刀,只是气势上却不如前者。
柳长生对水手麦克,心中存了芥蒂,主要还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善,再加上最近有了一个透视的能力,冥冥之中感觉对危机的感知强了一些,事已对麦克鬼鬼祟祟的行为留上了心。
柳长生和丁叔听不到他们在交谈什么,看表情动作像是在计划着什么。
柳长生吩咐丁叔先回船上去,自己朝着汇丰银行走去,他经过之前的事,觉得把身上的银两换成英镑比较合适。
上一世,柳长生看的美剧《福尔摩斯探案集里》讲十九世纪末,一名单身女性七十镑就能在伦敦舒舒服服地过一年;而贵族家庭在剑桥或者牛津供子女就读,学院每年的费用是一百英镑;雇用一名家庭教师一年是四十英镑,福尔摩斯的哥哥作为英国统治阶级的公务员,一年年薪才四百多英镑;大学里的教授年薪貌似是七百英镑,这就属于社会的高收入阶层了。
柳长生想到这里,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价去到美利坚,也算中层人士了。
只是,忽然他想到自己还带了张画师一家人,和丁叔、婷婷还有徐爷爷,这一帮人到了美利坚的开销也不小呀!想到这里他觉得还是太穷,要继续搞钱。
此时的银行柜台,不像后世那样奢华,还是很简陋的,柳长生说明来意,坐在长凳上等着,不一会儿,业务人员就帮他兑换好了英镑,数了数是两百三十英镑。
柳长生知道现在的一英镑购买力很大,看了看新买来的短刀和新兑换来的英镑,这让他心中稍微舒服了一些。
他将唐短刀别在了左侧的腰部,又摸了摸右侧的转轮手枪,走出了银行。
就在他想着去哪里把身上带的万金油卖了的时候。
突然,丁叔大吼大叫着冲柳长生走过来,右臂上的衣服隐隐有刀划过的痕迹,“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婷儿姑娘、徐爷爷和张画师三人被一帮浪人武士抓走了。”
柳长生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丁叔你不要紧吧?”
“还好!幸亏我躲避的及时,挨了一刀,一点破皮小伤不打紧,”丁叔见少爷首先关心的是自己的安全,心中一暖,继续说道:“少爷,他们人多势众,三个人围攻我,又有兵刃,我,我……”
“不打紧,看清楚他们的模样和离去的方向了吗?”柳长生听丁叔说完经过,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帮浪人武士,显然是奔着自己这一伙人来的,
“少爷,都怪我!不该告诉婷儿姑娘他们,你在那个‘杂货铺’买了一把宝刀,他们好奇就一起出来找你……”
“模样的话!他们一个像似头目的人,也就是给了我一刀的那个浪人,脸上有一条很明显的刀疤,国字脸型,年龄的话?”丁叔想了想,接着说到,“在四十岁左右吧。”
听丁叔话音,可能是没看清楚去了什么方向,但知道了绑匪的模样,找人打听一下,会有线索。他又问了一句:“丁叔你们在哪里遇到浪人武士的?”
“少爷,就在刚才的‘杂货铺’门前的一个手工艺摊位前不远处。婷儿姑娘见一个‘手鞠球’样子很喜欢,就停下来看。”
“突然刀疤脸带着一帮浪人就冲了过来,三个先把我围起来,其他几位扯着婷儿姑娘和张画师还有徐医生就走,因为来的太突然,再一个视线受阻,我没有看到他们的方向。”丁叔一脸自责,柳长生虽然心中着急,但还是出言安慰了他几句。
柳长生听丁叔说完,率先折返回去。
两人来到手工艺摊前,一位穿着传统和式服装的妇人,正在低头收拾之前被打翻的东西。柳长生用英文问了生‘好’,那妇人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捡拾散落的工艺品,有几小人造型的瓷娃摔碎破损了几个角,她一脸心疼。
柳长生感觉妇人应该听不懂英文,自己不会日文,这可怎么办呢?
他试着想了几个词,最后放弃了,这好像记得着的词儿,都是岛国*****里的台词哟!
这就尴尬了!柳长生抓耳挠腮,忽然!他想起来这位摊主妇人应该见过丁叔和浪人们打斗,
他走上前,来到她正面,然后指了指丁叔,又比了几个浪人拔刀劈砍的动作。
那妇人见柳长生比划到浪人,眼神之中漏出一丝恐惧,害怕地四下看了几眼,推着小车一溜烟就跑了。
柳长生一脸愕然,想不明白其中原因。那妇人是害怕自己,还是惧怕浪人们呢?
语言不通问不出消息,柳长生有些失落。
“少爷,您不是说,‘杂货店’内的那个眼睛男子是日国人吗?”他懂英文,少爷你也会英文,咱们可以问问他去。
一语点醒梦中人。
柳长生一拍脑袋,喜上眉梢,我怎么忘了他了呢!
两人再次折返商铺,迈步进门,柳长生开门见山地问起了话,“先生,请问您个事!”
正在高兴今天得到不少抽成赏金的眼镜男,见这位金主少爷又回来了,高兴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