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根本就是逃出来的周文快速到了赵漪柔的家里,赵漪柔刚好拖着行李箱出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而周围围着几个人,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赵漪柔一旦有了想要离开的意思,就会有其中一人上前阻拦。
周文下意识的想到了前几日村民门对赵漪柔的为难,眉头一皱,大步走过去,将拦住赵漪柔的那个人拽到一边,皱眉问道:“你们干什么?事情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还围在这里干嘛?”
周文现在在村子里,几乎是所有人惧怕加敬仰的对象,毕竟除了一些砍柴为生的伙夫,或者木工,很少有人能够那么大的手劲,能够直接将一个人的手腕掰断。
因为麦克风的缘故,台下的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那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和何靖几乎破音的惨叫。
再加上之前周文揍了林强一顿的事情已经在村里大街小巷的传遍了,周文突然出现在这里,村民们有些惧怕的表现,可想而知。
“我,我们只是想来跟赵老师道个歉的。”
看到周文似乎是准备把赵漪柔带走了的样子,刚刚被周文弄开的那个人连忙上前说了出来,同时还在心中暗暗心惊。
虽然他们都知道周文会打架,但从没想到他的力气竟然这么大,毫不费力的就把他给弄到一边去了。
“恩,那我先带赵老师回自己家去了。”周文依旧脸色不怎么好看,扫视一圈,略带讽刺的笑了笑,道:“村里的孩子们没办法继续上课,就是你们这些人害的。”
说完,拉着愕然的赵漪柔转身就走。
村民的反应几乎都是一样的,在原地愣了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周文话里的意思。
现在的赵漪柔,是村子里唯一能够教数学和英语的老师,而正是因为他们对赵漪柔之前的误解,让村里的孩子们,已经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没有上过这门课程了。
一时间,村民们纷纷垂头丧气的回去了,他们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后悔。
“周文,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啊?”
赵漪柔站在周文旁边等车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想到刚那些人愕然的表情,赵漪柔并没有觉得心里有多痛快,反而有些愧疚的感觉。
周文说的没错,正是因为她身上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所以才让孩子们连课都没有好好上的。
周文一看赵漪柔有些难堪的脸色,就知道这丫头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肯定是又把所有的责任都堆到自己的身上去了。
无奈的叹口气,周文看着赵漪柔的眼睛认真说道“这件事根本不怪你,是他们的愚昧才导致了现在的场面,所以,就算是有错,错的也是他们才对,你不要自责。”
赵漪柔的指尖扣住了掌心,看着周文的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
正巧这时候车来了,周文看着因为晚上下雨而有些泥泞的路皱眉,将赵漪柔的东西放好之后,在心中思索着动工修路的事情。
将赵漪柔送到了家门口,周文并没有进去,而是看着赵漪柔进去后就转身离开了,在路上拨通了何天逸的电话。
“喂?”
“喂?周文?你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对面的声音十分小心,好像是在故意压低了声音讲话,周文不由自主的皱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躲在洗手间接电话的何天逸看了一眼门外,压低了声音说:“我那个哥哥何靖被人绑架了,现在还没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现在老爷子正发怒呢!”
正说着,那边又传来一阵斥喝的声音:“一群废物!连少爷被人绑架了都不知道,要你们有什么用!”
何天逸又将声音压低了点,无奈道:“刚刚听到了吧?”
周文无奈,看看已经开始慢慢变得晴朗的天空,幽幽道:“让你家老爷子别发火了,怪费力的,何靖在我这呢。”
那边沉默了两秒钟,然后传来何天逸崩溃的声音:“你说什么!?”
他们辛辛苦苦找了两天,调查了无数人和各种有可能的仇家都没有找到的何靖的下落,现在竟然就在周文的家里?
“何天逸!你这小子躲在洗手间干什么呢!”
何天逸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声了,老爷子在外面怒吼一声,吓得何天逸一激灵,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周文!你小子马上去XX街等我!我马上就过来!你别乱动!”
那边传来匆忙的声音,周文无奈的看了看,然后转身拦车:“到XX街道去。”
这边何天逸手忙脚乱的给老爷子私密报告了这件事,简单说了一些周文的情况,然后就得了外出的应允。
反正何天逸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还有这么慌张的一天……衣服都没有穿好就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叫上司机去了约定的地方,看道周文悠哉的吃着草莓时,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你,你怎么搞得?竟然还在这里吃草莓!何靖呢?怎么会在你家啊!”
何天逸的情绪临近崩溃,周文笑了笑,将手中的草莓递给何天逸:“挺甜的,要不要尝尝?”
下意识的伸手接过来吃掉,何天逸点点头:“唔,确实好甜……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啊!”
突然发觉自己被忽悠了的何天逸瞪着周文,瞪了半天才泄气的看了周文一眼,开始求饶:“我说你就告诉我吧!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何靖在你那里?”
周文也收起了继续戏弄何天逸的心思,随手指了一家咖啡店,两人走进去,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周文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些。
却并没有提到具体的事,总之就是何靖这个精虫上脑的,为了得到赵家小姐,不择手段的损害了别人的名誉,弄得赵漪柔在村子里被人人针对。
即使是说的这么委婉,何天逸也已经能够大概想象的出,赵漪柔是承受了多少东西了,愤怒的一拍桌子:“这家伙真是个疯子!活该这么被对待!”
周文笑而不语,低头摩擦了一会自己的手指,然后悠悠的说了一句:“我把他手腕掰断了一只,然后绑了丢在柴房了。”
何天逸愣住。
此时,正在柴房的何靖,一边忍受着身上的瘙痒,一边无声的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