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之后和成一说了一声,弗劳尔就带着我离开了酒店回到了家。≧从出租车上下来还没走进院子的时候,弗劳尔突然拉住了我,一脸神神秘秘的看着我低声道:“如果等等露丝问我们昨天晚上去哪了你怎么说?”
“你喝醉了,我不知道地址,所以找了个酒店睡了一觉。”
弗劳尔一下子跳了起来,急声道:“不!绝对不能这样说!绝对,这样说会死人的!露丝不让我喝酒,你要是这么说她会杀了我的。你就说是你喝醉了,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在酒店里睡一觉,懂吗?”
我哭笑不得的点点头,看着弗劳尔满脸紧张的神色,心里突然对弗劳尔有些同情,看这紧张样,估计平时的日子里老爷子没少被露丝管。
走进院子临打开门前弗劳尔又不放心的看着我叮嘱道:“你可千万记住了,是你喝醉了,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在酒店里睡一觉。不是我,是你,明白吗?千万别说漏嘴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我哭笑不得,“放心吧,肯定说不漏。”
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弗劳尔先是把脑袋探进去观察了一番,然后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子,扭过头来朝我一甩头,“家没人,赶紧进来!”
看着进自己家就跟小偷进别人家一样的弗劳尔,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屋子。
走到客厅,赫然看见露丝正面无表情的坐在沙上。
弗劳尔显然看见了自己媳妇,脚步一僵站在了原地看着露丝讪讪道:“原来你在家呢?我还以为你出去了。”
露丝轻飘飘看了一眼弗劳尔,依旧是面无表情,就好像是一个审视犯人的女法官,“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弗劳尔面不改色道:“昨晚上啊,昨晚上我先是和李察去了酒吧,后来李察喝醉了睡得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我就只能找个酒店凑合一晚上。”
“酒吧?”露丝如利剑一样的目光瞬间射向了我和弗劳尔,“你喝酒了吗?”
弗劳尔连忙摇头,“没有,李察喝了我没喝,我就喝了两杯果汁调的鸡尾酒,你知道的,那种跟果酒一样的鸡尾酒根本不算酒。”
我忍不住看了弗劳尔一眼,妈的这才叫说瞎话不打草稿啊……
露丝点点头,站起身来看着弗劳尔目光渐渐缓和了下来,柔声道:“就算没带手机,以后再有这种事记得先给我打个电话,我在家很担心你。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我做几个三明治。”
弗劳尔脸上顿时闪过一道死里逃生蒙混过关的喜色,忙不迭的点头,“吃了,吃了。在酒店吃的,”
“嗯,那就上楼洗个澡再睡一觉吧。李察,你也是。对了,你怀里抱得这是什么?泡菜坛子吗?”
“李察的黄酒,他从一个华夏人手里买的。”
露丝脸色突然一变,哦了一声随口问道:“味道怎么样?”
弗劳尔摇头晃脑道:“醇厚甘鲜,回味无……额,我这是听李察说的。露丝,你要相信我。”
在露丝冰冷的目光下,弗劳尔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上楼。”
露丝冷声道,然后头也不回的直接朝着楼上走去。
弗劳尔朝我投来了一个悲愤的目光,我朝弗劳尔耸耸肩,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目光,顺便右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示意我现在除了表示同情和为他祈祷之外没有任何其他能帮他办法。
俗话说得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弗劳尔这显然是自己作死,躲过了一千道明里暗里的试探结果最后在临门一脚即将蒙混过关的关键时刻因为得意忘形而自己跳进了坑里,这能怪得了谁?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弗劳尔悲愤的长叹一声,脚步沉重的踏上了楼梯,就好像是一个奔赴刑场的壮士。
半个小时后,弗劳尔敲开了我房间的门,看着脸上既没有巴掌印也没有抓痕,膝盖也没有红肿,看起来就和没上楼之前一模一样的弗劳尔我一愣,“你这是……逃过一劫了?”
弗劳尔悲愤道:“逃过个屁,扣半年零花钱,五千字检讨。如果我不是说下午我还要带着你出去我现在估计正趴在桌前写检讨呢。”
我幸灾乐祸的嘿嘿一笑,“深表同情,深表同情。”
弗劳尔白了我一眼,“从你的表情里我没有看出任何跟同情有关的东西,白金汉宫和伦敦桥你选一个,下午我们过去。算了你也不用选了,就带你去伦敦桥吧,明天早上再带你去白金汉宫顺带着去看换岗。”
我嚯了一声,“下午真要出去啊,你昨天醉成那样子今天不用缓缓?要不我们明天再继续?”
弗劳尔直接骂道:“缓个屁,赶紧走!”
因为车还在瓷器酒吧那边没来得及开回来的关系,我和弗劳尔选择打的去的伦敦桥。等到下车走到伦敦桥的桥头的时候,我看着这座三个跨度的水泥桥傻了眼——卧槽这他妈是什么?
我看向弗劳尔,“这是哪?说好的伦敦桥呢?”
弗劳尔一本正经,“这就是伦敦桥啊。”
“你在逗我?伦敦桥不是吊桥吗?上面能走人下面能开车万吨巨轮过来的时候还能升起来的那个。”
“不不不,你说的那是塔桥,我说的要带你来的是伦敦桥,虽然都在伦敦塔附近吧,但是这确确实实是两码事。一个的全称是伦敦桥,一个的全称是伦敦塔桥。”
我:“呵呵,那麻烦你告诉我这****的一水泥桥有什么好看的。”
弗劳尔干脆道:“没啥好看的。”
“那你狗-日的带我来这?赶紧带我去塔桥!”
“那可不行,去了塔桥我们也进不去。现在我零花钱都被露丝扣光了。穷光蛋一个,塔桥要九英镑的门票,进不去。”
擦,原来搁这等着我呢,我说怎么故意带我来这呢!
我满头黑线的看着洋洋得意的弗劳尔,无奈的叹了口气咬牙切齿道:“我出钱,行了吧。”
弗劳尔立刻转身走向马路,“出!塔桥!ta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