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程老公爷的担当,司马稷是心中放下了一件大事情。毕竟,若真是做了什么事,司马稷是一代帝王,他能亲历亲为的可不多。所以,选对了人,更得重要些。这不,程老公爷倒底是老了,他至多也就是给司马稷撑过了开盘子的时刻。
等着结果子时,差不多也到了司马稷能选出了他夹袋里的人物。当然,司马稷不是那种过河就拆桥的人。所以,程老公爷享受了他的理想。那么,恩及后人在司马稷看来,就是顺手赏一赏的事情。
不过,这赏不可能白给,司马稷别看面上是大方。实则,他的心眼可算不得太大。毕竟,哪个帝王嘛,也不会是好相与的。
宫中的司马稷,在为了这一件事情开心后。倒是还得看了折子。毕竟,这等锁事,倒也算是给他练练手。学一学内阁大学士们的蓝批之上,那些解决的法子。倒是在看了一小会儿折子后,司马稷是脑中有些烦意了。
他是把折子搁回了桌上,然后,想了一想后,还是发了话。是让小太监唤了曹化节公公来,当然,事情也很简单,就是司马稷那边不光是准了寿宁侯府的大相国寺之行。还是让曹化节公与他带去了香油钱,说是到了大相国寺里,与府上的众人,都是点了长明灯。
“此事,大伴亲自去一趟。另外,就道朕的意思,寿宁侯府的新年,倒不能缺席了。好歹……好歹是朕的爹娘,岂能有避让出了京城的道理?”司马稷说此话时,脸色实在算不得好看。所以,曹化节公公回话时,都是更小心了三分。
待曹化节公公离开后,司马稷就是唤了高保保,是道:“去昭阳殿,朕去看望皇嫂。”
钱皇后还没有移宫,当然,钱皇宫是要移宫的,不过,司马稷拒绝了。用司马稷的话,便是他未曾立后,也无宫中的嫔妃。那等着与太后住的寿宁宫,倒是年久失修,还得重新大修后,让钱皇后移宫不迟。
这不,钱皇后暂时就还住了国母的昭阳殿。
帝撵去了昭阳殿,那自然是有小黄门开道,有力士抬了帝撵。在帝撵之上,司马稷还在想着,他也许应该退一步,至少,他退了一步,然后,方能收回一些东西。礼仪之争这等事情,他不能单枪匹马。
钱氏?
钱氏,司马稷暂时还得忍了。不过,钱氏不能一家坐大……司马稷想到了此处后,倒是觉得那李次辅那边,也许应该再加强一些关系了。至少,李次辅那边的实力,不能太弱了钱氏。
司马稷想着这些朝中的事情时,倒是时辰飞快。
因为,小黄门的唱话声,已经告诉了他,昭旭殿到了。
瞧着钱皇后等人的迎接,司马稷自然是恭敬的与了一道问安,道:“见过皇嫂。”
“圣上多礼,哀家得知圣上来昭阳殿,心中就是高兴。瞧瞧新朝,在圣上的治理之下,是普天大欢。”钱皇后说着这等好话,当然,也未必不是讨好了司马稷。司马稷可没接下,他只是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回道:“外面天冷,还请皇嫂入殿下,朕有事情与皇嫂商量。”
“圣上先请……”钱皇后岂敢走了司马稷的前面?所以,她的态度非常之恭敬。毕竟,作为一个守寡的皇后,钱皇后往后的日子,也算是瞧着司马稷的眼光,是讨了生活。倒是司马稷一直以来保持的克制,还有对钱皇后的敬重,还是让钱皇后心里好受些。
待入了昭阳殿后,司马稷也不废话太多了,他是道:“朕来,是想与皇嫂商量选秀之事。朕的意思嘛,倒不用开了大选,只在三品以上的官员里,是选了秀女。毕竟,这大晋的皇后,还是端庄贤淑为重。”
“大家闺秀,官宦世子的淑德秀女,更能担起了国母之责。”司马稷说了此话后,还是望着钱皇后,道:“皇嫂以为如何?”
钱皇后听着司马稷这话,哪还不明白,这是司马稷把新皇后的位置,有意送给了钱氏一族。不过,钱皇后还是有些拿捏不定,这司马稷的帝王心思,究竟如何想?
皇后的位置虽然好,可未必是人人都做的。所以,钱皇后是问道:“此等大事,当是圣上在大朝会上与重臣商议。哀家一个未亡人,怎么敢对国母之事提了建议。”
“长嫂如母,皇嫂给朕提些建议,更能让朕少走些冤枉路。”司马稷还是笑着回了此话道。而钱皇后听着这话后,却是忙回道:“圣上若是不嫌弃未亡人的一点浅见,哀家倒是愿意考一考秀女们的德、容、妇、功。”
“如此,选透之事,朕在宫中的长辈,唯皇嫂一人。倒是累皇嫂为之受罪了。”司马稷是笑着说了此话,话里何尝不是把选透一事的大权,是免费的赠给了钱皇后呢。钱皇后受了累,可这中间有太多的关系,却不是她一个深宫女子,能做了主的。
所以,钱皇后给钱阁老的府上,是传了消息。关于的嘛,就是三品官员府邸,这小选秀女一事情。
司马稷在知道了钱皇后递了消息后,倒不曾多说了什么。他只是看着曹化节公公,是笑道:“这满宫里,倒是没个秘密啊。”说白了,也是司马稷不满意了,这宫里的复杂眼线太多。谁都是掺合了一脚。
在司马稷看来,等他真选了皇后,纳了皇妃后,毕定能把宫里清一清。
想一想,这多了一坛子的混水,再是添了一些人搅和了。司马稷就是心中有些乐意。他倒是不介意,在他把权力收回来前,也看一看,多点乐趣。前题,诸人的手,别伸得太长了。长到了他这位帝王,也是忍不得。
“……”曹化节公公可没回话,毕竟,他虽然手中有一支厂卫,还是得了天大的好处。可说到底,还有一个锦衣卫在盯着呢。这两厢里,两虎相争着,谁不想在天子面前讨了好?这等时候,曹化节公公自然是恭敬的再恭敬着。
就怕了什么?就怕了惹着天子恼怒。毕竟,曹化节公公也是瞧得出来,天子心里不舒坦啊。
“曹大伴,朕来年选年,钱阁老那边自然会出了一位皇后。朕可不想,这中间有差池。可同样,李次辅的家族里,朕记得看过的资料里,好像也有几位出色的少女,到了合适的年纪?”司马稷都是明白的记下了事情。
这话一问到了曹化节公公的头上,这位厂卫自然忙是回道:“便是如此。”
司马稷是点了头,回道:“那就是让李族里的姑娘,参选吧。朕要在最后的选阅上,见到了至少两位的李族姑娘。大伴,你应该护得下来这些人吧?”
说白了,司马稷是给钱氏和李氏当了护身符啊。
不过,这也是暂时的。在司马稷看来,等着他有那能力,渡过了难关后。这宫里的这等平衡把戏,倒也不用如此的小家子气了。宫里就是帝王的乐趣所在,想随了心嘛,只等着司马稷把皇权一一收归了手上。也就不需要看谁之脸色。
在这之前,小心些,司马稷还忍得下气的。
“圣上的吩咐,奴婢定然是办妥当。若是不妥当,奴婢头颅,自然是给圣上当了球踢。”曹化节公公是忙回了此话道。司马稷听后,却是笑道:“朕要一颗球,还少得了吗?曹大伴的吃饭家伙,还是好好的待了你的脖子上吧。朕瞧着,曹大伴是一个忠心的人。朕的差事,还是少不了你的。”
对于朝中的诸臣,司马稷也算看的明白,这是斗来斗去,好一团浆糊。当然,宦官也算不得什么实在的好人。可有一点子,便是朝臣自成党派,为了那些利益之争,帝王的权益受损都是常事来着。
更别提了,那些明臣,还是顶爱打着大旗号,是把帝王的权益,当了那等臭旗一样的踩了脚下,是成全了朝臣的青史之名。司马稷心里挺讨厌着这类人,所以,相比之下宦官就是帝王手下的一条狗。
这条狗恶是恶了些,可忠心比起朝臣来,至少得忠心加个十成十来的。
“圣上……”曹化节公公是又要表忠心,再是哭一哭感恩了。可司马稷却不想瞧了那等场面,他只是摆了手,道:“朕要选透前,要干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一件事情,大伴那边的厂卫,是少不得要受些累了。”
有大事?
能让帝王称为大事的,曹化节公公是知道,绝对小不了的。可这话一落,是让曹化节公公高兴了起来。对于一个太监而言,不怕累,不怕困难,就怕帝王的忘记啊。这帝王把差事给吩咐了下来,那必然就是信任。
这不,曹化节公公就是忙道:“圣上,您请吩咐,奴婢定然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把圣上吩咐的事情,给趟平了。”
司马稷觉得,天天听这等马屁,他是没讨厌,倒觉得习惯了。
“朕有意,册封太上皇帝,册封太上皇后……”此话一出后,殿内一片寂静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