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帝真的是御驾亲征了,那么,京城里留下来的人,也是开始有些冒了头。
这时候,有一些潜流,总是下面开始动了起来。
寿宁侯府内,玉雅是不会知道这些的。这时候的玉雅,只是在每天过着,她自己都是觉得太过于平静的日子。说起来,她与简姨娘的关系,最近到真是亲近了许多。
“玉姐姐,正在想什么?”这时候,简姨娘是在玉雅的问了此话道。玉雅是抬了头,笑道:“没什么,只是瞧着外面,天凉了。好花也都似乎在枯萎了。”
玉雅的话,也只是随口一回。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似乎时间你是停止了一样,她突然觉得,前一世时,在学生生涯时,总觉得每一天太忙碌了。而现在,她却是想念那样的日子,至少,那样她会非常有了成就感。
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过了着日子,那是过着自己都不知道目标的日子。
“玉姐姐,似乎有心事?”简姨娘这时候是问了此话道。玉雅听着简姨娘这么一问话后,是点了点头,还是回道:“是啊,有些心事。”
说了此话后,玉雅也是说了一些心里话,毕竟,总是闷了心里,她实在不是那等收藏着的性子。所以,只是捡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说道:“夫人总近病了,府里的事情似乎都是不太顺利的样子。简妹妹,你可知道些什么吗?”
对于简姨娘那等灵通的消息,玉雅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她反倒是问了话道。简姨娘听着玉雅这么说后,是点了点头,回道:“府里会这般,也是会往日里那太活泛了一些。玉姐姐放心吧,这府里啊,还有侯爷做那定海神针呢。乱不起来的。”
简姨娘的话,说得有些胆大。当然,这也算是无欲而刚嘛。
“嗯,听简妹妹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是轻松些了。倒底,松了一口气。”玉雅是笑着回了此话,然后,她是望着外面,再道:“今个冬,怕是天冷啊。也不知道来年的春天,是不是日子好些,会真正的暖和了。”
听着玉雅这一话,简姨娘是说道:“这冬日里供了碳,玉姐姐这儿岂敢有奴婢待慢了。”
当然,简姨娘的话,玉雅自然是明白了里面的意思。这挺明显的,现在的沈伊人这个主母,在府里不管了事。那可以说,玉雅未来的大儿子司马秀就是侯府的继续人,还真没人敢小瞧了梧桐园啊。
“哦,下面的人,都挺努力的。我没什么,只是想着这冷天里,秀哥我和稷哥儿是得早早起来读书,太辛苦,也太受了些累。”玉雅是回了话,更是说了心中真正在意的事情。毕竟,她和女儿司马晴儿还算是好些,好是朝食前,才是起了身。而两个住了前院的儿子,那可真是闻鸡而起,这就开始读书了。
这时代,读书也是一件苦差事啊。至少,玉雅可知道,比起来她前一世来讲,更辛苦了。
简姨娘听着玉雅这话后,是笑道:“少爷们是顶了房户的大人物,将来啊,也是了不得。现在,那是磨练。老话还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玉姐姐将来,可是享受了儿孙福气。”
简姨娘拍了玉雅的小马屁,玉雅听着后,只是笑了笑,回道:“借妹妹的吉言。”
两人说着话时,那是在隔壁屋里的司马萱儿和司马晴儿两姑娘,也是进了屋里来。
“晴儿见过娘,见过简姨娘。”
“萱儿见过四娘,见过姨娘。”
司马晴儿和司马萱儿是给玉雅和简姨娘福了礼,还是道了此话道。玉雅忙让二人起了身,还是问道:“怎么了,在旁屋里,可是做女红累了?”
“娘,是绣娘师傅讲,让绣了这般久,来歇歇眼。”司马晴儿是走了玉雅的身边,那是坐下后,还是拉了拉她的衣袖,说了此话道。听着女儿的解释,玉雅是笑了起来,道:“歇歇好,这绣好,能过得去就成。将来,娘可不指望你靠这门手饰过了活计。”
毕竟,是侯府的姑娘嘛,玉雅可知道,这将来真是弄了衣服,要用着了绣活的,也就是有绣娘忙碌着。这做了女红,纯粹是多半打发了时间。还有,就是给长辈尽个孝心,又或是给夫君弄点心意来着。
所以,玉雅这般样里,自然是不会逼了女儿。也更没有指望着,这是弄得女红大师出来。
“萱姐儿,晴姐儿可是累了你,她啊,怕是一个闹人的。”玉雅这时候,是抬头还是司马萱儿说了此话道。司马萱儿是摇了摇头,回道:“没呢,四娘,晴妹妹挺好,我喜欢跟晴妹妹一起。”
“娘,你听听,二姐姐说得可对。我这么乖巧,哪会不讨人喜欢?”司马晴儿的姑娘,习惯是挺厚的。所以,玉雅是笑了起来,旁边的简姨娘瞧着司马晴儿姑娘的样子,可不是也笑了起来嘛。
这时候,大家伙都是笑了,司马晴儿姑娘就是道:“笑什么嘛,本来就是,我在府里最可爱了。爹和哥哥们都喜欢。”
瞧着这个自认为,人见人见,花见花开的自恋小家伙,玉雅只得摇头。她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随了谁?
寿宁侯府内的气氛,是挺不错的。
不过,是离开了京城的康平帝,可是没有了这样的心情。
康平帝在御帐里,没有歇息,这时候,这一位帝王是在看了锦衣卫发来的暗报。那是看了良久后,又是提笔批了示。然后,这位帝王才是闭了眼睛,算是歇歇。
康平帝在御帐里的样子,自然是不会有外人看见的。这时候,能见到的,也不过是他的贴身伴当曹化节公公。曹化节公公见着康平帝这等忙碌的样子,还有那微皱了的眉头,那是眼神里也是叹息啊。
不过,曹化节公公的情绪,自然是隐藏了起来,可不敢让康平帝知道了。若不然,曹化节公公可不想,让康平帝给惹了讨厌啊。、
康平帝是一位帝王,古今多少事,那帝王的想法,凡人还是没多猜测的好。毕竟,这中间若出了什么事,那就是得拿了命去赔偿的。
曹化节公公这等活在了权势了顶端的,自然更是惜身了。
“大伴,把这折子,送回去。”康平帝是把东西给了曹化节公公,还吩咐了话道。曹化节公公听后,自然忙应了诺。
康平帝在曹化节公公是离开后,就是坐在了那儿,是望着帐篷的顶子,良久的出了神啊。怕是过了许久后,康平帝才是回过神来,然后,他并没有多说了什么,只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一样。
等曹化节公公回来后,康平帝是突然问了话,道:“大伴,你说朕这般考验了人心,真是好事吗?”
曹化节公公听着康平帝的一问,是心对抖,然后,可是嘴里的唾沫腥子,真是干了起来。可是,这话还不回不行,曹化节公公只得小心翼翼的回道:“圣上,这天下都是您的。您是四海的主人,这普天之上,谁不是听您的。要奴婢想来,圣上如何做,定然都是对的。”
这话,谁都知道半真半假啊。当然,康平帝更是知道的。不过,他也知道,曹化节公公就是一个嘴里,还能闭得紧的。若不然,康平帝哪会真让人这般侍了近前。
这当了皇帝的亲信人,就得嘴巴闭了紧。若不然,那是知道了太多,就是急着送了性命啊。所以,康平帝对于曹化节公公的回答,还算是满意。毕竟,康平帝又不是真问了曹化节公公。他不过是心中有气,想发一发罢了。
“大伴,你这话,倒是拍了朕的马屁。”康平帝是笑着说了此话道。然后,他是再叹了一声后,是提起了桌上的笔,再是翻开了折子,是批了几笔后,又无了心情。
这时候,把笔搁回了笔洗上,康平帝是抬了头,望着曹化节公公,再是说道:“大伴,你说朕选得这皇嗣,就真是好吗?朕心,还是难测人心啊。”
听着康平帝这一话后,这不吓着了。曹化节公公是胆子都快破了。这话能多说嘛,曹化节公担心啊,他会给扔了哪个井里,是给活活的闷死了。
这关于皇嗣的话题,就是帝王才能一言而决的。谁沾上了这事情,真心下场不见得能好啊。
“圣上,奴婢不懂这些。奴婢就知道,听圣上的吩咐,准没错。”曹化节公公最后,还是耍了一个滑头。不过,这一个滑头嘛,康平帝瞧着却是不错的。所以,他是笑了笑,道:“大伴,还是你懂朕的心啊。”
曹化节公公听着康平帝的话后,那是心中发苦,他可不真不想懂了这一位帝王的心。可不懂,还真成啊。毕竟,曹化节公公可是指望康平帝过话呢。在宫里,没了靠山的太监,那等下场,可真叫一个凄凉啊。
毕竟,贵人赏识了,奴婢,特别是太监这一种人,那才叫做活得一个好,活得一个光鲜啊。
“奴婢是圣上抬举,要不然,哪有奴婢的今日。奴婢这一辈子,就知道圣上一个主子。”曹化节公公是不停的拍了龙屁,那是不要钱的一直奉送啊。
康平帝听着曹化节公公这么一说后,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最后,还是道:“你啊,朕真得夸大伴,你会劝朕。这是让朕心里舒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