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他们依托于剑修而生,但是很多时候却又不会因为剑修的死亡而一同死亡,他们的生命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也不算错。
其实也不单单只是剑灵,所有的器修在修为修到高深的境界都可以修出灵来,刀可以修出刀灵,枪也可以修出枪灵,但为什么唯独剑灵偏偏如此的特殊,受到修真界这么多人的追捧呢?
最主要的原因其实还是在那个门派之上,那就是修真界最强的门派,剑一派。
修士到现在为止诞生了大概也就只有两万年的岁月,而剑一派的历史则已经超过了一万年,说是见证了整个修真界的变化也丝毫不为过,唯一能和剑一派在这方面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一个阴阳山而已了。但是阴阳山的修士从来都对修真界的所谓大势没有什么想法,无论是谁强谁弱他都不在乎,唯一能让人知道的就是,阴阳山他始终就在那里。
不过剑一派的作风可和阴阳山完全不同。自从万年以前和魔法世界的大战开始,剑一派的势力就开始不断的扩张,在各种战争之中一点一点的成长为了现在的模样。而对于修真界,剑一派似乎有着一种偏执的守护欲,或者说是控制欲,他们想要让修真界的一切都按照他们心中所想的来发展,所以他们开始逐渐的将自己的影响力辐射到整个修真界,潜移默化之下,剑一派便成长为了如今的修真界第一大派。
没有人不向往剑一派,所以虽然剑修只是器修的一个分支,却慢慢地成为了超越整个器修的存在,因为除了剑修以外的所有器修人数加起来都不是剑修的对手。不仅仅是剑修,由于剑一派那个没有剑灵无法入门的规矩,自然而然的,剑灵也就成为了修真界中最为炽手可热的存在。一个拥有剑灵的飞剑,价值几乎能够被炒到同等级其他物品的几十倍以上。
但是,只是买到一个拥有剑灵的飞剑是没有用的。都说是剑“灵”了,怎么会一点灵性都没有呢。每一个剑灵几乎都有着自己的意识,除非用什么特殊的手段之外,否则如果不能讨得剑灵的欢心的话,剑灵也是不会将修士认为自己的主人的。所以尽管艰难,但还是有很多修士选择了自己去凝聚出剑灵出来,而这样的修士实际上也是剑修当中的大多数。
“你后悔过吗?”金胥冷不丁地向曲迟问道。
曲迟刚刚从睡眠之中醒来,感受着吹在自己身上一道道有些冷冷的寒风,此时有些萎靡不振的神色稍稍的清醒了一些。
“你刚才说什么?”也许是风大的原因,曲迟似乎并没有听清金胥刚才的问话。
金胥再一次重复道刚才的问题,只不过这次问的更加具体了,“你后悔过和我一起搭档吗?我知道,当时你的剑灵也快要孕育出来了,不是吗?”
和那些后入剑一派的修士不同,因为天赋的原因,曲迟是那种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他师傅收入剑一派的修士。而自然的,曲迟当时是没有自己的剑灵的。
而随着年龄和修为的增长,曲迟也逐渐的拥有了自己的飞剑,那是一柄蓝紫色的飞剑,据说不是用火焰而是由雷霆淬炼而成的,那可是一位大乘期的炼器师为了曲迟专门制作的。作为剑一派的修士,曲迟和自己飞剑的感情自然也是极好的,尽管他的飞剑还没有剑灵,但是对于曲迟来说那却同样是一位极其重要的伙伴。
直到后来曲迟被选为了金胥的搭档,自然也就放下他那柄时刻不离身的蓝紫色飞剑。
曲迟坐在金胥上面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表情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平常的那份玩世不恭而是多了几分的正经,“都到现在了还说这个有什么意思。我的搭档是你金胥,而你的搭档是我曲迟,仅此而已。再说了,就算是有什么怨恨也好后悔也好,这也都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啊,都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
金胥沉默良久然后缓缓说道,“其实如果不是我当初选你的话,你也许并不需要像现在这样。”
“呵”曲迟嗤笑一声。现在这样是什么样?是自己那永远也不会出现的剑灵,还是现在这四处奔波的劳碌命。其实自己从加入剑一派一开始就都是为了那一刻不是吗?再说了,“谁叫我天赋异禀呢?让你能够一眼看重也算是我的本事吧?对了,我还没问过你呢,在你这么多任的主人当中,我的天赋修为能排到第几啊?”
十分拙劣的转移话题,不过金胥还是依曲迟的意说了下去,“天赋和修为是两种东西,不能混为一谈。论修为,你到现在在我历任主人中不过是倒数,但是若说天赋,你却是能够排入前三的。”
“哈哈哈”曲迟盘腿做起来大笑着,“你别恭维我了,我可已经修炼了五百多年了,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吗?我要是真有那么高的天赋,现在还会迟迟上不了大乘期?天赋和修为本就应该是一体的啊。”
金胥沉默了一下,“也许,这些都是因为我呢。”
金胥这话并不是说它对曲迟有什么恶意,比如偷偷摸摸吸收他灵力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只不过对于剑修来说,一个自己修炼出的剑灵和一个后来认主的剑灵,到底还是不同的。普通的修士感觉不到其中的差别,但是对于曲迟这个境界的修士来说,这一点点的瑕疵却让他很难跨出走向大乘期的那一步。
“说什么呢?”曲迟笑着说道,“明明就是我自己的原因,我还不至于让一个剑灵来为我担当责任,这么丢分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
随后曲迟话锋突然一转,“对了,离心鹤域还有几天的路程啊。这次师傅可是让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不听话的人的。总想着开启战端,却不想这样会对修真界有怎样的影响,这可是不拿我剑一派放在眼里啊。”
金胥默默地计算了一下,“大概三十个时辰左右。”
曲迟点点头,叹息说道,“三十个时辰,唉,我就说讨厌这种远路,一人一剑从修真界最东方跑到最西方,我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了吧。”
听着曲迟那自恋的话语,金胥突然对之前对他产生的愧疚之情感觉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