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河西,李雪和雨春就到了秀凤家,秀凤的老爹性孙,早年去世,秀凤的娘领着一儿一女过日子。
老太太是厉害出名,不厉害不行,寡妇失业的,没有男人撑腰,会被那些不正派的,二流子,落套帮子,地痞流氓欺负找便宜,秀凤娘厉害可是讲理,不招惹她,她绝不会招惹别人。
这个人的情况雨春早就了解,因为家里穷,秀凤的哥哥今年都十九,还没有娶媳妇,秀凤的娘可不会卖女儿给儿子说亲。
寡妇把儿女都当宝,怎么会害女儿。
铸造厂开工后,秀凤的哥哥就跟着干活,除去了娘俩的生活费,也攒了几两银子。
秀凤挣的钱要给哥哥找媳妇,老娘不同意,哥哥也不要,让秀凤攒嫁妆,怕的是娘家人单势孤,秀凤没有嫁妆,到婆家受气。
娘俩可谓是心眼不歪,雨春对这娘俩高看一眼,所以就给永明盯上了秀凤。
事情顺利的很,秀凤娘满口答应,秀凤的哥哥乐得简直就是手足无措的的样子。
对永明都是熟悉的,知根知底当即就应允,随后就唤庚帖,下了彩礼,秀凤的娘家穷,不会有钱陪送,为了给秀凤挣面子,雨春出了五十两的彩礼,在乡村娶十个媳妇都剩余,秀凤娘都乐懵了,儿子媳妇不发愁了,抽出一点点就够娶媳妇。
秀凤的哥哥大海立即给妹子置办嫁妆,五十两的彩礼一分都不剩,全买了嫁妆,自己的银子还搭了二两。
秀凤娘本来是想剩几两给儿子娶亲,拗不过儿子,只有作罢。
这一下就热闹了,大海的婚姻就动了,五六个媒人登门,孙家得了五十两彩礼,红颜的可不少,都想把女儿嫁给永明,就是做妾也行,孙大海有了五十两,媳妇就差没有钻水道。
孙大海倒拒绝了,只要雨春的铸造厂用他,自己有一身的力气不愁赚不到钱,以前是没有处挣钱,耽误了几年,现在还怕什么,只要挣钱有望,就不会缺媳妇,那些奔五十两来的,他一个也不想要。
雨春一看这人虽是个粗人,心路可真正,这样的人才不好找,品行这么端正的实在是缺乏。
永明的婚事定下来,一个月就成亲,这边给永辉提亲的也不少,都盯上了五十两彩礼,雨春却没有理会那些人家,都是为彩礼来的,唯利是图的人雨春最是不喜。
很多绣娘的家人托了人,雨春一一的过滤之后,提亲这些家的绣娘她一个也不会选择,暗暗记下这些人的名单,自己身边可不想围着一群财迷,几个弟兄娶了那样人家的女子,合谋了瓜分自己的财产,雨春是不干那些傻事。
推说永辉还小,过两年再说,很多媒人,亲自找永辉提亲,弄得永辉苦笑。
那些提亲的姑娘他都见过,并没有中意的,永辉的眼光变得很高,一般的女子动不了他的心。
雨春一看不像话,为了五十两硬往手里塞人。连做妾都想了,找个好女婿,还得那么多银子,这种好事是难找,脑不起他们争抢。
在雨春和永辉的拒绝声中,直到永明成亲,抢女婿的热潮才回落,
永明成亲,就在雨春给他买的房子,孙大海跟着进京送妹子。
永明的新房又收拾一番,耽误了几天,连办婚礼,花去银子三千两,置办的东西不少。
秀凤算是找了个一有钱主。
永明成了亲,就到了晚秋,雨春的瓜园也该入窖,又忙了十几天,瓜地才忙乎完。
天气逐渐寒冷,北征的大军逐渐撤回,皇帝生病,天寒地冻,仗也不能打了,雨春可是信了天意。
姐妹几个进宫看望了皇上的病,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好,皇帝还是那样声音洪亮,只是有些嘶哑,太医说是伤寒,有时轻声咳嗽,看来就是普通感冒。
雨春叹息,感冒在现代那个医学发达的世界,照样不少死人。
可惜柴荣这个英主,没有天命,后周覆亡在即。
小符皇后正伺候在皇帝身边,俩眼一个劲的盯雨春,那个阴毒的眼神,胆子小的会吓死人,吃人的目光久久不敛。
雨春心想:我招你惹你了,招风惹祸的精,想想自己的退路吧!恨我也没用,救不了你的命,雨春实在受不了她的狼眼,自己再待下去,就得把她瞪瞎了。
告辞了皇帝,去了太上皇那里,爷几个说起了话儿,太上皇还没有为皇上担忧,皇上就是普通的伤寒,谁能想到会丢命。
不管皇上的病多轻,总之皇上生病,皇宫没人敢欢声笑语,雨春她们也不例外,雨春确实心情沉重,不是怕皇上死了,赵匡胤弟兄会灭柴家,对自己不利,她相信赵匡胤不会对她下手,她就是一个商人小姑娘,挨不着赵匡胤的江山,自己和柴家终究没有血缘,为了让天下人服他,或许还把自己当成优待的典型,给天下人看,说他是一个明君,对柴家好,连太上皇的义女都照顾。
让雨春难过的是,明明知道结局,却不能告诉太上皇,觉得对不起他,可是谁会信她的?如果冒这个险,是自取杀身之祸,还解决不了问题,还会有人说她疯了。
徒惹赵家兄弟记恨,死无葬身之地,为了太上皇值得,为了别人,特别是小符皇后那样小肚鸡肠的人,就是大冤种,自己没本事,也不想做那个冤大头。
看着年逾古稀的太上皇,风烛残年之人,真是让人心疼,雨春好好看了太上皇几眼,好像从此天人永隔一般,几乎要痛哭。
这种压抑的气氛,雨春始终受不了:“父亲,您累了一天,就休息吧,改天我们再来看您。”
太上皇见几个女儿也累,就让他们回去休息。
转眼一个多月,皇上的病体还没好,皇上的舅兄是很有野心的,皇上有些不信他,把他的职务撸掉,换上了赵匡义做了殿前都检点,掌握了几万禁军。
雨春一看彻底完了,柴家算是灭了,要是柴荣的舅兄把着禁军,或许柴家还可以推迟两年,如今赵匡义执掌兵权,谋朝篡位是铁定了,雨春长叹一声:天意不可违,重来一遍,还是大致的轨道。
转眼到了年关,雨春的餐馆生意更忙,魏梓琰天天如是,到餐馆采购,如今钟离子均被皇帝罢黜,魏梓琰心下大定,没有了对手,再不怕雨春被人抢走。
他父母支了几次招,生米做熟饭,相国府也是敢干的,如今皇上生病,他大权在握,权倾朝野,谁敢说三道四,自己家娶进一个郡主就是皇亲国戚,还有宰相之权,自己家做了什么是没人敢管的。
皇帝有病也顾不了,只要得手,先收回那丫头的财产再说,她一文钱的权利没有了,看她还能跳到哪里。
魏梓琰鄙视父母的行径,他要正大光明得到雨春,怎能做小人所为,他不想败坏雨春的名声,要她做明媒正娶的妻子。
雨春发现魏晓慧很喜欢黏糊她,两个人应该是情敌,钟离子均为躲她跑了,她不恨自己才怪。
不但不恨还黏糊得像糖稀,真真是怪异,事出反常即为妖,雨春就加起了小心。
魏晓慧经常送礼,尺头布料,玩物吃食,日常用品都让丫环收了,吃食赏了人,倒不是怀疑是么,只是不想吃她的东西,本来不是一路人,整天来纠缠就讨厌死了,转眼两个多月过去,春暖花开气候温和,不寒不燥的天气,子英突然生病了,看来怪怪的,
只见她两颊酡红,喘息急促,抓住雨春不放手:“郡主,我要……我要……我要……”连着说我要 ,就是不说要什么。
雨春让她闹得心慌,以为这丫头得了什么怪病。
看她好似很难受,出了一脸细汗,粉面潮红,身子轻颤,腰肢和臀一劲儿扭动,这种病雨春可没见过,正要喊人请太医给她看看,魏晓慧带了几个闺蜜进来,雨春一看就烦了。
让环燕招呼她们坐下,雨春就找侍卫进宫接太医,安排好了,雨春问:“魏小姐,有什么事吗?”
“好事,高兴的事,我们诗社的姐妹做了很多好文章,想请你一起鉴赏。”魏晓慧一把就拉住雨春的手,雨春就是讨厌她这个拉手的动作,假親假近的,有那么近乎吗,心里不定搞什么鬼?
“魏小姐,你找错人了!我对那玩意是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还是你们去玩吧,我就免了,我忙得很,我这个乡村丫头没有你们大家闺秀的文采,可不去小姐们面前丢丑,我的脸皮还没有那样的厚度,承受不了大家的讥笑。”
雨春以为魏晓慧是想借机看她这个没有文采的哈哈笑,是要羞辱她一顿,以报夺夫之仇。
“赏个脸,和姐妹们乐一乐,多好的机会,难得姐妹们凑到一起,我的两个表妹也来了,文采好得很,还带来很多诗稿,咏梅的,咏雪的,咏牡丹的,可全了,不会作诗不要紧,就是散散心,你一天忙,放松一回,也给我们助助阵,喝喝采,好好地乐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