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很细心,很温柔,与一般的男子不同,疼爱人,有的是霸道的,有的是大男子主义的保护欲驱使的,他的疼在于是真心,没有霸道,没有占有欲,没有大男子主义,没有把对方当小兔子一样的感觉。
没有那种在他保护之下,女子才能生存的的快意,自己做的一切,都能得到他的认可,就连你的放声大笑,你的狂笑,他都喜欢,没有挑剔,没有责备,没有鄙夷,你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自豪,这样的男人世界上还真是少见,自己有那么幸运吗?遇上一个一点儿不挑剔自己毛病的人?
雨春有些不信,想想和钟离子均认识后的种种,他总是不急不躁,表情温和,言语不多,在人的眼里就是温润如玉,没见他呵斥过谁,和谁犯嘴,打骂奴仆等等。
家人做错了事,总是无奈地皱一下儿眉头,看出来她是对家人所做的不喜,而不明面上反驳家人而讨她的好。
始终他的眼神对她总是温柔疼惜的样子,并没有虚假,冬冬因为他们几个跟李雪说她的闲话,可是钟离子均并没有因为他们几个而说闲话,这就看出一个人的品质。
冬冬有的是和永明一样的占有欲,他不是真爱,他是喜欢你的某某方面,他自己都说不清楚。雨春对钟离子均有了新的评价,这人就是一个纯粹的正人君子。
是值得深交的好朋友,至此就是这样,至于深的吗?以观后效。
吃得饱饱的,雨春叫子英几个收拾残局,赏给她们几包没有开封的点心,几个人乐得猫到人少的地方品尝美味点心。
子英、小芳、环燕,三个成了雨春的心腹,钟离子均对几个也是高看一眼的,雨春喜欢的,他就看重:“雨春,你对下人真好,看她们也特别喜欢你,见着你眼睛里都带着崇拜和敬重,还有宠溺和疼惜。”
雨春调侃他:“钟离大哥,你是不是不厚道,老盯着我的丫环看,可别和那个乔乔学坏勾引我的丫环。”钟离子均一看她就是取笑他,不以为仵:“怎么?还有人惦记你的丫环了?可别拿我当一般人,我是正人君子,你这不是冤枉我吗?”
钟离子均一问,雨春才想到走嘴了,怎么拿钟离子均当了家下人儿?这个事,她可没想让外人知道,自己的嘴一向不滑,今日怎么忘形就瞎说了?
雨春只有闭口不谈,钟离子均倒有了八卦:“乔乔是魏四婶家的老二吧?”
雨春也不能不搭话,只有:“嗯。”了一声。
“乔乔不大,都想娶妻了?”钟离子均还是好奇,也是闲得没事找话说。
雨春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找到了可以诉苦的地方,把憋屈事倒出来的愿望指使着她说出了乔乔做的事,钟离子均听了也是震惊,那么一家人竟然也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亏得雨春对她们那么好,让这个受伤的心灵怎么承受得了。雨春好像发泄了怨气,她自然不会说魏四婶怎么算计她的事,自己不想给钟离子均提起婚姻事的由头。
“该吃晚饭了,吃了早早休息,明日还要跑街道,一天也不会清闲的。”雨春不想再多说,抓紧吃晚饭。
钟离子均让雨春在小餐厅等,自己去点菜也不用丫环帮忙,小二自会送来,几个丫环和侍卫都到大厅去吃,钟离子均很快就回来,小二的托盘里是四菜俩汤,把烫菜摆好,钟离子均问雨春够不够,雨春说道:“吃了半天点心,哪里还能吃进饭。”小二得了答案,匆忙走了。
二人就开始用餐,雨春没吃多少,最后钟离子均报光,雨春说:“钟离大哥没吃饱吧,我去给你点一盘儿?”
“可别,我撑坏了,这些好吃的扔掉可惜,强吃的。”钟离子均急忙阻拦。
雨春听他这样会过,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大家公子还懂节省?就笑道:“也不能因为舍不得扔就撑坏肚子吗,胃怎么受得了?”
钟离子均笑道:“赴一席,饱一集,今天吃的多,给明天省点儿。”钟离子均取笑。
“算得挺精,真是管家婆的料。”雨春也取笑。
“让我给你做管家婆,我才心满意足。”钟离子均借机又表示自己的心意,这种方式,他觉得最好,慢慢的让雨春形成一种意识,他们是最近的,才不会抗拒他。
饭罢,又聊了一会儿,看到雨春有些困意,钟离子均主动退席去洗浴,各自散了,雨春洗漱完,没了困意,叫小芳和自己作伴,就和小芳说了会子话:“小芳,绣花学的怎么样?”小芳一听雨春问,麻溜回答:“郡主,奴婢本来就是个笨人,学东西不快,这些天……”小芳的话语一顿:“这又耽误了很长时间,奴婢好像都不熟练了。”
雨春叹道:“都是我没有照到,让你被人侮辱,这次我担心你出事,所以带了你来,大可惜,你就不用天天伺候着,该绣花就绣花,,别再耽误了,过年,你十五岁了,有合适的,我就给你掂量一个,你不要担心,你不同意我不会强迫你。”
小芳的眼泪哗哗直流,哭得都哽咽了,雨春也不劝她,让她痛快地哭,发泄内心的委屈,小芳哭了一阵,抽噎地说道:“郡主,让奴婢在您跟前伺候一辈子吧,别让奴婢嫁人,奴婢感激郡主三生。”
“那怎么行,到老没个依靠,是很孤苦的,怎么能让你孤独一生呢?”雨春劝了她几句,小芳是胆怵了男人,就是摇头不语。
俩人满慢慢地睡熟,小芳在梦中还在抽泣,乔乔对她的伤害太大,让她对婚姻失去了信心。
次日天明,钟离子均点好了饭菜,亲自端来给雨春吃,雨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以前都是她做饭炒菜,端给永明几个,吃完了饭,她刷碗洗衣,永久永辉倒是端过饭菜,可也不是她等着吃的,就是丫环做饭菜,她也是跟着忙乎,直到呼兰那样的作为,被她发现后,她才不那么放纵丫鬟们,自己干的活少了。
现在钟离子均这样殷勤,受到了他的热情服务,还真是不习惯,可是他不让她动,没有办法,他愿意干就干吧。
四个侍卫。两个赶车的,魏梓渊和沈麒麟每人赶一辆车,两个太监侍卫坐车上,环燕和子英和雨春一辆车,钟离子均被雨春安排到他家的车上,命令他坐在那里,钟离子均岂肯甘心,走了一段路,就下来,看看房子,借机和雨春说话儿,几个丫环偷着笑,钟离子均也不以为忤:“嘿嘿”淡笑两声。
走一小段儿,就闹一回这样的事,几个丫鬟见惯不怪了,只是一笑就下了车。
雨春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都是他记的那些售房地址,看看房子不合适,就再次上车走,雨春心里突然发现,记的单子又没在钟离子均手里,他怎么知道房子在哪处?
这家伙莫非是过目不忘,他就那么草草看看,就记住了地址,虽然是街道比较明比较好找,也不可能一点不差地哪个都记住?
这家伙真是神了,他可没有铁砚磨穿寒毡坐透的名声,却被人誉为钟离二英,不知道这个名誉代表了什么,快到春试了,也没见他用功,没带一本书,他凭什么底蕴考春闱?
真是个怪人,是奇才吗?
雨春虽然不太懂,估计一个国家就那么几个中进士的,也得是奇才,指望用功是不可能的。
洛阳的门面比扬州难找,看了几处没有一个合适的,要两个门面比邻的,同时照顾两家,要是宽大,两个餐馆合二而一,也是可以,,就是找不到两个在一起的,也没有大的,为此雨春很上火。
钟离子均不厌其烦地上来下去,折腾了有八回,好容易到了东关口,可碰上了一个大面积的铺面,雨春的心终究放下,只要有就好,就怕没有,银子她舍得。
这个房子的房东还不在,托付了两边的邻居帮忙看着,以前这里是一家杂货铺子,买卖做得极大,家用的杂货样样全,只要是过日子用的没有缺的,这家人好像是突然遭了变故,家产变卖一空,这些个货物全都贱价卖掉,现在还等着卖房子堵债。
可是他这个房子不好卖,房价太高,谁也不舍得投这样大的资,出卖一个月了,没碰到真正的买主,这家人又急需用钱,价钱还不让,有几户都在等便宜,如果见便宜,这房子也早就卖了。
雨春听到两侧的房主这样说,明白如果便宜他们就会留下,他们是在等便宜。
这个事情很不好办,让这两家捎话,就不见得尽力,雨春给钟离子均一个眼色,他们就到了车前,商量起了此事,也不与那两家说什么:“钟离大哥,这房子你看能值多少钱?”
“这个房东要多少钱,他们都吞吞吐吐的,一看这些人就是惦记这个房子的,不要指望他们给找房东,这个房子最适合你,间壁开,可以成为三个铺子,就这一处就足够用了。
按洛阳的房价,最少得两万两,还不知里边的面积,如果院子大还得贵。”
这价钱是很高,老国都,财旺之地,房价绝不会低,雨春早有这个准备。
雨春相中了这个铺子,就不再继续走,离开这个地方,到一片阳光充足的地方,就和钟离子均商量找买主的事情。
按照记录的地址,都到了城东的尽头,费了天大的劲,才找到这家人。
他们住的实在是偏僻,有那么一处值钱的铺子,怎么住到这样一个贫民窟?
几人都藏着疑问,在狭窄的巷子里,路途泥泞,虽然到了寒冬,很多人家无处泼水,泼得满巷子都是,下边有冰碴,身边有脏水。走路刺溜滑。
钟离子均让雨春返回车里:“你回去等着,我们去找找看。”
雨春回了车里,魏梓渊和钟离子均俩人进了巷子,七拐八绕的,总算找到了那个门牌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