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兄,静听风声。”那个青年淡淡说道。
吴衡顿时懵逼,这是搞什么鬼,还听风声?
不止是吴衡懵逼,山长和下面数百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似乎对这青年所答有些意外。
就见这说话青年闲庭信步的走上台前,笑着看着吴衡淡然道“这位仁兄小道某不知,但是我知道我们有共同的大道,既然我们都坐在这里那么说明我们的唯一目标就是考取功名。而仁兄你所说他的道不过是每个人的小道。”
“刘季起于微末,小小亭长是否是他的道?刘皇叔卖草鞋,焉能建立蜀国?难道编草鞋也是他的道?”这年轻人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两句话,令在座的大部分陷入沉思,山长听到此话也是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就见这青年继续笑着说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老子这句告诉我们人能认识自己才是最高明的,难道为兄还了解台下这位兄台的道么?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
话音完毕,这青年人对面的青年哑口无言,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自己没什么事好端端的哪别人说什么事,真是好管闲时多吃屁。
吴衡并没有仔细听这青年人在说什么,而是看到这青年人的脸久久没有移开,因为这青年正是李铭,是自己的大表哥。
吴衡对李铭报以感谢的目光,但是李铭却似乎不认识他一般,微笑的扭头对那青年道“仁兄,还有话说?”
七尺男儿,风度偏偏话语间云淡风轻,气质斐然,让人不敢轻言,似有手握山河般的自信,看到这气势的对面那青年苦笑的摇摇头道“李兄大才,弟不及也。”说着便抱拳一礼。
正要走下去,却被李铭的话语打断他的脚步,笑着说道“陈兄,似乎你还有件事忘做了”
听到这话的众人,又是一顿云里来雾里去,这是搞什么鬼,突然杀出一条黑马不说,这条黑马还那么任性?
山长则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这突然杀出的黑马,不知道他又冒出什么点子。
那青年一脸疑惑看着李铭,恭声道“李兄,何事?”
只见李铭道“似乎台下这位青年你还没有给他道歉?”
李铭说这话时眼神中冒出一丝冷光,似有一股怒火向那青年扑去,离得远的人感受不到,但是吴衡感受到了,不由紧皱眉头。
那青年看到李铭如此无礼顿时不悦道“为何?”
这就尴尬了,台下数百号同窗看着你,你赢了我就不能给我三分薄面?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啊。
“为兄刚才此言某认为已经伤害了这位同窗,某以为既然错了就该坦然的认错。同窗友谊还是要的!”说这话时李铭几乎是冷声说的。
全场一片寂声,皆目瞪口呆的看着李铭,李铭却面不改色的盯着那青年人。
看到这情况的山上也不由皱了眉头,对李铭的印象顿时差了几分,坐在吴衡旁的夫子也不由无奈的摇摇头。
那青年则是脸颊羞红不已,不知道该如何做,难道自己真的要道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以后还有脸在鹅湖书院读书么?但是如果不道歉李铭会放过自己么?
正在他纠结不已的时候,吴衡缓缓起身拱手春风般暖煦的对李铭说道“李兄,是某之过也,适时在医馆遇到匠人断手之痛,某着实不忍,所以才上去帮忙。结果搞得身上血迹斑斑,让这位兄台所误解,是某之过也,忘李兄海涵。”
听到这话青年不等李铭答话,抢先道“原来如此,是某误解仁兄了,着实不好意思!”
这么好的台阶,那青年人对吴衡报以感谢的目光,然后以委屈的眼神看着李铭,希望他就此结束此事。
李铭看到吴衡自己都这么说了,也不好过于相逼,只好作罢,吴衡高兴就好喽。
就见李铭微微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原来是场误会,是某之过也,在此向大家表示抱歉。”说着便深深鞠了个躬。
看到这样情况的山长才缓缓舒了眉头,但是看向李铭也没有那种惜才之意了。因为山长知道读书就是为了做官,而做官则是要八面玲珑学会忍耐,而李铭却那么冲动的惹的人在这种场合尴尬无比,不会做人啊。
不过山长看吴衡的眼神中却看出了一丝赞许,懂得给人台阶下,别人那你的事说话你还能不计前嫌的帮人家,好人啊!这时代好人就是道德的高标榜,是所有文人所学习榜样啊。
此事告一段落,该继续的还是要继续,当吴衡看到所谓萧秋社魁首上台,不由目瞪口呆起来,因为此人正是掺扶山长进书院的那个年轻人。
此人一上台恭敬有礼,而对方看到是他顿时气势弱了三分,但是奖励在那里,又有这么多人在这里,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魁首上去就是淡定的问对方是对联还是策论还是诗词,结果毫无例外的都是对手失败。因为对手实在太强大,四书五经熟读不说,朱子程学都精通无比,秀的那人一脸口水。
最后那人只好垂头丧气认输!
吴衡看到这魁首不由眉头紧蹙,倒不是因为对手太过于强大,而是他发现这魁首看他时眼神中夹杂着侵略性,这令吴衡很不爽。
但是这又是令吴衡不得不正视的对手,所以正暗想着怎么收拾他?要不要下场后找人收拾他?
正在他yy时候,上面的夫子就叫起了吴衡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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