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一世,有人跟任玉讲,还是结婚好吧。这有家有儿有暖坑,还有人给暖了被窝,多好的事情啊。可那会儿,任玉觉得在浮燥的社会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好像太脆弱了。便是她的亲爸妈都能把她给丢了,不负了为人父母的责任。还如何能怪任玉,是太过于心里多疑呢?
毕竟,有被人遗弃的老黄历,任玉实在是不相信了前一世的人情冷暖,会多么的跟春天和拍子。所以,她前一世里,一直单身着。
而来到了这个时代后,被生活的安排,任玉没反映过来时,已经给塞进了一个小夫君。小夫君那会儿又傻又笨,可就是招了任玉的喜欢。谁让这个小夫君,是心疼她呢。
小夫君真诚,便是傻傻的,也是让任玉瞧着心里踏实。所以,小山村的生活,比不得前一世里她奋斗出来的日子那般好。吃得差些,住得差些,穿得差些,哪怕生活水准降了N个点,可任玉心里舒坦啊。
这等精神的满足,让任玉对物质的需要,是绝对的下降了更多的心理水准。
可任玉万万想不到,她还没醒过神来,一朝天翻地复了。小夫君貌似家庭背景强大,然后,她俩的未来又是踏上了另一条道路……
可惜,前路是什么?任玉不晓的。因为,小夫君虽然对任玉讲明了家里的情况,可小夫君没有告诉任玉,他家的环境如何?他家的地位如何?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任玉心里有几分猜测。任玉能猜测的便是,小夫君的处境,一定不是十分好。当然,小夫君和任玉已经有了两儿一女,两人的未来注定是联系在一起的。
“十四,老爷去京城了,你说京城里热闹吗?繁华吗?”任玉心中有些猜测时,就是忍不住拉了身边留下来的十四,这个小夫君给的人手,那是问了京城的情况来。
听得任玉的问话,十四是木讷着脸,有问必答的回道:“太太,京城是全天下的首府,一定是非常的热闹,想来天下间就没有比京城更繁华的地方。那里住着天子,住着天下间最多的贵人。”
十四讲话时,不知道是不是任玉的多心,她总觉得十四说这话时,好像还有些想提醒什么的意思。可偏偏任玉听着,就是没听个明白来。毕竟,十四的话里,似乎假大空更多些,这怎么瞧着,都是面子话。
“十四,京城这般好,不知道老爷回去了,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我心中总担心老爷……”任玉说着这话后,又是瞄了一眼十四,问道:“十四,你对老爷家里了解吗?知晓老爷以前是念书?还是为家里办事啊?”
瞧着小夫君赵允壤的年纪,任玉觉得在富裕的人家里,那一般还在念书。当然,也可能早早的给家里办了差事。这不,任玉就是想从十四的嘴里,听得一些赵家的情况。
十四听得任玉这般问,就是微低眼帘,回道:“老爷早早给贵人办差事,一边也在继续读书。奴婢这些话,是听老爷身边的长随讲的,不一定能当真。”
十四这话,任玉听着就像是掩耳盗铃了。
可十四心中清楚,她的原主子没说明了真身份,那么,她就不能漏了口风。可原来的主子也讲了,要把太太当真正的主子。所以,十四自然是旁敲侧击里,在暗里引引的透露了原主子的真正身份。
至于现在的主子太太能不能猜测到,就不是十四考虑的问题了。十四只要没从嘴里漏了话,就是做着奴婢的本份。
“……这样吗?”任玉挺心疼了赵允壤,毕竟,她的小夫君年纪小,还要一边读书,一边给上官办差事,真真是太辛苦了。
任玉这般想后,为自家的小夫君心疼。
等着任玉坐完了月子时,入了深秋。这时候,天气开始在转凉了。秋之后,可是要迎来了冬天。
任玉出了月子,自然更能陪着孩子们。也是这时候,任光林的媳妇赵氏从桂花村里来,还是来看望了任玉。当然,赵氏来时,正巧着何草儿也上了门。
何草儿来时,脸上笑意很深,那是对任玉说道:“沾了你家的光,我回去有些不舒服,大夫瞧了,说是怀上了孩子。”何草儿这话,可是真真不假。她原来在赵真齐洗三时,也是顺口那么一说,没曾想,这真是怀上了。
对于何草儿而言,这怀了孩子,可不像是揣上了尚方宝剑嘛。这在家里,便是往日一直弯着的腰杆,也是挺了起来。就是相公那边,对何草儿那也是像宝贝一样精贵,真是含着怕化了,端着怕摔了。
“恭喜草儿,你这可是大喜事啊。”任玉听得何草儿这话后,可不是大笑着。
对于任玉这话,何草儿听后,也是笑了起来。笑罢,何草儿是对赵氏说道:“得麻烦任家嫂嫂,回村里帮忙给娘带个信儿。这个怀上了,头三月里,还得坐了胎,大夫也叮嘱了话,所以,倒不好回去了娘家。”
何草儿托了这事情,赵氏听后,就是一口气应了下来。
“这是好事儿,我给草儿妹妹带口信,哪是好事。怕是四婶儿知道了,也是心里去一块大石头。”赵氏对着何草儿,是应了话。任玉这时候,也是这般笑起来,跟着赵氏一起是又恭喜了何草儿。
“对了,我来寻了玉娘,也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家讲讲。”赵氏此时,是开了口,讲明了此话道。任玉瞧着赵氏认真的神情,便是问道:“哦,不晓得是何事?”
任玉这般问,赵氏想了想,便是道:“这不是你二叔家的夏花,已经订下了亲事。这来春就会出嫁了,我也是受了家里的托付,是跟玉娘你问问,你可要回你二叔家看看?”
“……”赵氏说了此话后,瞧着任玉没动静的脸色,就是忙道:“当然,你不乐意就算了,谁让你二叔家当初都差点害了,你当家的性命。”
赵氏心里也是嘀咕着,他公爹咋跟相公说的话,把事情是按到了她的头上。像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赵氏可不乐意。
可也像相公说的,这任玉娘是任氏的闺女,一笔写不出两个任字来。若是亲叔叔家,都是这般的不理不饶了。往后跟族里的关系,也是悬乎着?
任老族长那里的意思,任光林是亲儿子,自然是看得出来。就是同媳妇赵氏说话时,任光林也是给了实话的。就是说合说合,要是任玉娘能搭下了脸面子,也还是让任玉一族面上都光彩些。
“这事情劳嫂嫂来说,怕是村里都议论着,我这个侄女的不是了吧?”任玉平淡的说了话道。当然,任玉会这般说,也是任玉清楚,人嘛,都有些同情弱小的心理。任玉现在过得好,任二叔一家子又是沾着长辈的辈份在那儿。
任玉不多想,光想想村里对她家带嫉妒的村民们,怕是都不知道如何编排了她家呢。
“玉娘,你可别多想,都是一个村里的人,祖祖辈辈的,哪家不是沾些亲,带些故啊。”赵氏忙是回了此话,还是望着何草儿一眼。何草儿得了意思,也是忙道:“是啊,玉娘,任家嫂嫂的话,也是实理。”
“……玉娘,你不是住了县城里嘛,村里的事情,哪能碍着你什么?你若乐意,就帮帮。若不乐意,当是看不见,眼不见为净嘛。”何草儿是忙对任玉道了此话后,更是笑道:“要我说,玉娘,你何苦拿别人的话,气着了自己。”
何草儿这么一说,任玉也是笑了起来。
“嫂嫂,让你见笑了。我啊,就是这么个性子。谁待我好,我全记着。谁待我不好,我可不是好性了了,还能以德报怨。”任玉是话里,吐了她的底线。说实在的,对于任二叔一家子,都隔了那般远了,任玉不想沾上了。
可赵氏的话里一些意思,任玉又是听得明白,她也不想真真的让村里人非议了。毕竟,不争口气,还得争了一张体面嘛。
“夏花出嫁,是我的堂妹,我这个堂姐,倒不好真的两人一拍,装作不知道。”在任玉看来,要真不知道,那还好些。可现在既然知道了,任玉也不想再掩耳盗铃了。
“我给添了两匹上等的布,让嫂嫂帮忙带回村里,当是我给夏花堂妹添的嫁妆。至于说二叔那里,既然当初在村里人面前落了话,两家是恩断义绝了,我也不会反悔了。这往后,不来往也罢。”任玉发了话后,就是唤了青花,去跟柳嬷嬷讨话,把库里刚刚买回来的两匹布拿来。
本来这两匹布,任玉是准备给家里的三个小儿添了新衣,再是给赵允壤做了新衣,等赵允壤归来时穿的。现下看来,先给了任夏花那里,回头再让沈管家重新买来两匹布料子就是。
柳嬷嬷得了任玉的话,还真是把两匹上等的布料子拿了出来。任玉就是托了赵氏,帮忙带回了桂花村里,送给了任夏花添嫁妆。
“这事情,可得麻烦了嫂嫂。”任玉对着赵氏,还是非常客气的。毕竟,这事情也真是麻烦赵氏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