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鬼母!”
过了片时,柳思健定了一定神,眼眸闪烁之处,便是恢复了正常,他快步走上前来,向着飞魔演庆真君以及九幽鬼母抱拳行礼,而后,便是向着父母以及岳父母行礼。
但是,当他看向绿衣之时,见她怀中抱着一个孩子,他的脑袋顿时就懵了一懵,这个婴儿是谁的孩子,他清楚。
他多么想走上前去,将那孩子抱在怀中,好好亲昵一番,那可是他的骨肉呀!
他想着,便是不由自主地向着绿衣走去,然而,绿衣却是以目光示意他不要近前,而当她觉他并没注意到她的示意之时,她便是将头扭向一边,不再跟他对视。
直到这时,柳思健才猛然惊觉,顿了一顿,犹豫了一会,似乎终于是领悟到了她的意思,他的脚步才因此而总算是停住了。
好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他才将自己的目光,从绿衣和孩子身上移开,而望向了冯玲儿,她是她的妻子,正在对他翘以盼,她需要并且渴望他的抚慰。
“玲儿……”柳思健到了她的面前,以手握住她的玉手,放在唇边吻着,动情地道,然而,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纵有千言万语,一时都到心头,还真是不知该如何声为好了。
“柳大哥……”
冯玲儿抬起螓,望着自己的夫君,他已经是变了,跟修炼之前不一样了,她能够感受到他的那种巨大的改变,然而,有一点却是没有变,也不会变,那就是他的身份,他是她的丈夫,永远都是。
绿衣不接受柳思健的靠近,目的就在于此,她明白自己的这个妹妹同样也是付出了很多,没有得到她所应得的回报,而她,如今有了鬼儿,已经是心满意足,并不敢再有别的奢求,所以,在她认为,柳思健就该如此,好好抚慰冯玲儿,而不是做别的什么事情。
“我看你也累了,大家等你也等得不轻松,所以,还是先各自散去,歇息一会,那时,有话再说,比较好。”
九幽鬼母已经是看出来了,若是只管这么个状态,哪怕就是她和飞魔演庆真君询问,柳思健也是不能详细讲说地狱修炼的情况的,因此,便是看了大家一眼,提议说道。
“也对。”
飞魔演庆真君明白九幽鬼母的意思,因此,满心赞同地道。
于是,大家各自散去,回到属于自己的那间石室,调整心态,休养精神,同时,也是等待,等待柳思健休息之后,恢复状态,并且安抚好了跟他最为亲近的女人,而后,便是可以向飞魔演庆真君以及九幽鬼母,以及亲人们汇报修炼之时的所知所觉所敢所悟了。
当柳思健与爱妻冯玲儿在属于他俩的这间石室之内,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冯玲儿再度落泪了,她语调幽咽地道:“柳大哥,我们也生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吧?!”
“嗯,好。”
柳思健明白冯玲儿的话中之意,绿衣已经是生下了那个孩子,而她,作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却还没有跟他圆房,这无论如何,是会让她心有不甘的。
“玲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再重办一次我们的婚礼的,我要把这次的婚礼,办成最隆重的一次!”柳思健将冯玲儿搂抱得更紧了,甚至都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由此也是感受到了他所拥有的那种骇人的力量。
柳思健再一次地向着冯玲儿许下了承诺,他要重办他跟她的婚礼,他要让她成为世间最幸福的新娘,他会兑现他的承诺的。
……
“绿衣姐姐生了,是个儿子,从此,她将不再孤独,而是有了伴儿。”
冯玲儿在真正冷静下来之后,便是向着柳思健说起了绿衣产子的事情,对于柳思健,她已经是放心了,她认为他不会辜负她,而会履行他的诺言,所以,她对他,已经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再者说,经过这么些风风雨雨的考验,尤其是最近这一段时间的感悟和思虑,她也是能够拿得起放得下了,她心里其实已经明白了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如果柳思健不愿意辜负她,那么,他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做对不起她伤害她的事情的。
反过来说,要是柳思健铁了心要跟她分道扬镳,那么,无论她如何努力,她也都不可能挽回柳思健的那颗心。
所以,在经受过了那无数的痛苦和折磨之后,冯玲儿同样是开始大彻大悟了。
正因为如此,冯玲儿才不怕将关于绿衣的一切告诉给他。
告诉了他一切,何去何从,他自己决定,她对他,那是充分地尊重,她是这样想的,更是这样做的。
柳思健听着她的话,没有说话,而是垂下了头去,一时之间,心里那可真是千头万绪,不知该做何种抉择。
“柳大哥,去看看我姐姐吧!也去看鬼儿一面!”冯玲儿最终还是从柳思健的怀抱中挣扎开来,缓缓地转过身去,一字一句地说道。
“鬼儿?”柳思健微微皱起眉头,去看绿衣,还能看鬼儿,那么,这个鬼儿,无疑就是绿衣所生的那个孩子,可是,为什么要叫鬼儿?这并不是一个好听的名字,甚至都是让人听了能起鸡皮疙瘩的,并不好听。
“是啊,姐姐给那孩子起名叫鬼儿,她说孩子的母亲是鬼,那么,孩子就是鬼的儿子,叫他鬼儿,再合适不过。”冯玲儿见他不解,便是说出了其中的原委。
柳思健睁大了一双虎目,他只觉得心头一阵酸楚,作为拥有着大智慧的沙心城主的候选人,他非常明白绿衣的这番作为,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绿衣是孩子的母亲,而他,却是孩子的父亲,然而,再给孩子起名这个问题上,她却是丝毫的犹豫也没有,而且并不等他回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那么,她的用意,那已经是再明显不过,她要自己来抚养这个孩子,不会让他操心的。
不让他操心,那么,无疑也就是预示着,所有关于孩子的一切,她都会自己安排,而不用他帮她做什么。
“我明白了!”
想到在修炼大厅之时,他看到绿衣,还有她所抱着的那个婴儿,他向她走去,而她却示意不让他靠近,并且为了阻止住他,她还毅然决然地扭过头去,所有这些,无不说明她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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