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土地土并不算辽阔,国力也不算多强大,但是却几乎没有任何国家愿意招惹。
在很多史学家的眼中,他是罗马帝国的入侵者,占领了罗马后,厚颜无耻的在罗马的基础上冠上了“神圣”之名,自称“神圣罗马帝国”。
学者们认为这个国家之所以可以持续存在并不是靠强大的军事,也不是靠与各国的外交,而是靠奴役。一种从精神上统治着大半个欧洲大陆的奴役,随着这样的奴役的推广,随之而来的是无上的权利。
而这种权利,名为宗教。
这样的国家内部的历史是多姿多彩的。当然,这是修饰性的说法,如果说再含蓄一点,就是国家大了什么事都有。
有的事情是不允许被外人知道的,所以当事人会尽全力封住其他人的口,但是有些大事是瞒不住的。
就任于神圣罗马帝国的史官们就根本不吃神圣罗马的那一套。他们虽然在帝国就职,可是他们服务于历史。他们刚正不阿,视死如归默默地记载着自己所见到的,所发生的一切,然后拼死的守护着历史,即使是教皇下令他们也不愿意更改他们的记载。他们在用生命守护着他们看见的一切,贯彻着他们的正义。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去。即使有人触怒了教会势力而被杀,下一任依然会忠实的记录着历史。
曾经有着国王试图伪造甚至毁掉史官的史册,但是这个家族的史册是特制的。不通过验证手段的历史是不会被承认的,这么做的那个人最终因“试图篡改历史”的罪名在世界被迫下台,但是保住了小命。
这个家族的姓氏充满了神话的味道,这个姓氏的来源是古犹太王国的伟大的国王:所罗门。
所罗门家族历代都为教廷记录历史。他们记载的历史是基督历史,只要是信仰基督的国度,所罗门都会记载他的历史。
贵族之所以痛恨所罗门,就是因为他们的记载往往都很准。
他们的岗位从来都是一脉相传,由一个家族的人担任。因此这个家族在后世是受人尊敬的,但是在贵族圈子里却是遭人记恨的。
他们是值得尊敬的人,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我们今天能看见的历史,但是他们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
今天,又有一个所罗门史官要被绞死了。
因为这个史官撞见了神圣罗马帝国的国王将一名修女推到了墙上,脸已经要贴在修女的脸上。那名修女者在反抗但是似乎挣不脱国王的力量。这一幕被这名史官忠实的记载了下来,然后冠上“对神不敬”的名头。
皇帝有口难辩,但是他没有杀死修女的勇气,只能把这个史官杀死。
史官坦然的接受了死刑,只是手中死死地握着记载的史册,任凭卫兵拳打脚踢也不松手,直到他的家族派来的接任者过来了,将史册交接后所罗门史官才昏死在牢笼中。
当绞绳套在脖子上时,他依旧淡然的面对着死亡,没有一丝恐惧。
绞刑开始了,他脚下活动的木板被松开,他坠了下去。
绞绳套着他的脖子,他的体重下坠的力量足够把他的脖子扯断。
但是他却直直的摔在地面,狼狈无比,尘土在他白色的衣袍上染上了大片的土渍。
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一把剑削断了手上的绳子。
“站起来,跟我走。”一名银色重甲的骑士说完话后也没有理会他是否跟上,径直离开。
史官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是他还是跟着那位骑士离开。
他不知道骑士是什么身份,只能看见他身后黑色的披风上,一把剑,和一个盾的轮廓组成了金色族徽,而他的头盔下,一缕白发露出。
他们径直走出了绞刑架,而最开始的担任看守的罗马卫兵们全部被人按倒在地,却没有伤及性命。
骑士们装束都一样,银甲黑披风,烫着金色剑盾族徽。
“奉团长的命令,将这个还给你。”一名骑士将一本史册还给史官。史官看了一眼,是自己的那一本。
“你现在自由了。”没有更多的话语,所有的骑士放开了压制着的罗马士兵,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史官翻开史册看了一眼,记载的东西一点没少。他自由了。
但是他不会离开。他会回到皇宫去,继续担任史官。即使死亡。
有一群人比起尊敬,却更可以说是喜欢他们。
那群人来自天命。
因为史学家们的所见所闻,所认为所判断的全部都是天命想给他们知道的,想透露给他们的。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早已被人蒙蔽,无知的一代又一代的传承着早已被修改好的历史,拼死在一代又一代教皇伪装的“死亡威胁”下,惶惶不可终日,却又坚持而傲然的记载着一个世纪有一个世纪的历史。
不知道真相的人对他们是尊敬的,直到真相的人对他们是充满怜悯的。
因为这样的工作必须有人做。
很多真正的真相早已被无形的力量抹的一干二净,是因为那些都是不能被透露的秘密,那些秘密,每一个都蕴含了无可匹敌的恐怖,每一个秘密的记载都染满了无名英雄的鲜血。每一个字都血迹斑斑,都是无数的天命士兵的生命堆砌的。
那些来自崩坏的秘密应该永远的,死死地隐藏在暗不见天日的地底,让它们永世不能翻身。
像历史记载官这样的可怜的普通人并不止这些,在神圣罗马帝国,这样的人有很多很多。
这位史官尽职尽责,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位修女是天命的A级女武神。如果那个皇帝想要推倒她,再来十个都不够。这是精心安排的诬陷而已。
至于为什么天命可以插手进这个宗教国度的政治呢?
很简单。因为世界宗教中心梵蒂冈就在神圣罗马帝国,而天命的总部就在梵蒂冈。
那里有着一座雄伟的建筑,亦是整个基督信仰的中心,由君士坦丁大帝下令建造,由巨匠米开朗基罗亲手设计的圣伯多禄大教堂就是天命的总部。
而现任教皇是庇护二世,但这不过是伪名。他真正的姓氏是阿波卡利斯。
这位教皇其实是一个可怜的人,上一任教皇意外的死亡。天命对外宣称寿命枯竭老死,对内宣称死于崩坏入侵。但是如果崩坏能够入侵到天命总部,那么天命也就没有维持下去的意义了。
天命明显不想过多的解释什么,这样的说辞只有一个意思:告诉所有人不要多问,不要知道原因。
但是教皇的位置不能空着,于是他被阿波卡利斯家族强行推上了教皇之位,但是却没有一点的实权。他只不过是一个带着众多红衣主教教团骑士团长一起大声颂唱圣经,赞美主的教父。
不过说实话,这样反而还更像是真正的教皇。
卢森特·阿波卡利斯是一名中年的教父。他本身并没有可以正面对抗崩坏的战斗力,但是他却凭借着出色的口才和圆滑的为人处世混到了红衣大主教的位置。现在他有幸跟着一会一起开着这场会议。
如今在天命真正掌握实权的那么几个人,都在天命的议会桌安稳的坐着。
他们的年龄都不小了,看上去几乎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卢森特的眼中平时他们就是捶捶腰腿,咳咳嗽。即使是正在开着会他们也是看上去懒懒散散,毫无精神一副将行就木的糟老头子的样子。
但是这是一群站在权利巅峰的人。他们如果想要覆灭什么国家,仅仅是开口挥手的事情。只要他们愿意,整个欧洲的基督教国都会听命,然后来自欧洲的联盟军队就会潮水一般淹没那个国家。所以如果谁小看这群老人,并胆敢惹怒他们,那他会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恐怖。
而这样的的一群人,平时会议都懒得到齐的一群老人今天整整齐齐的坐在长桌前,衣冠楚楚,正襟危坐。
他们的腰挺得笔直,眼神中透露着鹰一般的锋锐。他们的目光非常统一的看着大门,神色肃穆,有的人还紧紧地握着拳头,干枯发皱的皮肤上青筋毕现而不自知。
他们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卢森特非常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一阵牛皮战靴的声音从远处长廊传来,就像是开战前的鼓点,缓慢,而又有力。脚步一声重过一声,就像战鼓越来越响,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虽有的人眼神中都被带出了一股战意,仿佛自己又站在了战场上,胯下骑着宝马,手中握着利剑。命令下达,一往无前!
无论是老人,还是卢森特,他们的眼中都紧紧的盯着那道紧闭的大门。他们在等待着,等待着脚步声的主人推开这座门。
咯哒...
在万众瞩目中,大门终于被打开,所有人先看见的,都是那一头灰白的却似乎反射着白银的光辉的头发。
卡斯兰娜?卢森特心中想到。但是当他看清来人的脸的时候,他却恭敬地低下了头,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他。
那是一张已经染上皱纹和老人斑的苍老的脸,和一双锋利如刀的眼睛。
如果将皱纹抚平,就可以看清他那刀削斧切般棱角分明的脸庞和五官,如剑般的眉毛似乎都锋锐无比
他看起来就是一把绝世的霸刀,任何靠近他的人都会被锋锐割伤。
他的名字,叫阿瑟·卡斯兰娜。
卢森特再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自己似乎反应变得迟钝了。能够让所有的议员元老如此如临大敌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上任卡斯兰娜的家主,曾经一个人将最精锐的天命力量第一骑士团所有军官打趴在营地的那个人。这里的老人有一半的人是被打趴下的那几个军官。
如今他虽然已经老了,但是没有人敢去挑战他的威严。没有人敢因为他衰老而试图去挑战他,因为他早已是天命所有人的童年,成年阴影和老年阴影...好吧就是一生的阴影。
这位曾经的铁血将军曾凭借强硬的作风和暴躁的行事风格,曾经带领着天命战胜了很多次崩坏的入侵。他身上的无比荣耀的功绩和强硬无比的作风曾经让很多人对他都退避三舍。因为这个老头子太不好相处了。
但是卢森特还是觉得很奇怪,他再怎么强势,那也是曾经。为什么这里所有的人都会对他那么认真呢?
“阿瑟,你迟到了。难道你的年纪已经到了让你的记不住东西的程度了吗。”
“我想我还是能够记得一点东西的。至少我来了。”阿瑟回答的时候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径直走到一个空位淡定的坐下,单后淡定的看着所有的人。
“好了,既然来了,那就开始会议吧。”代表阿波卡利斯家族的掌权者开口了“就从...阿瑟你说的,重要到需要新建骑士团的那个因素,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