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是梦还是真。
人血？这……
“不！我不可以的！”华白凝呐喊着，一个劲地摇着头，拒绝这样嗜血的自己，更为了自己去伤害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我不能喝他的血！我不是怪物！我不能这样！”
华白凝拒绝，但只有她知道，当看到小伙子开始淌出血液的手腕时，自己已经蠢蠢欲动了，甚至有把他拆骨入腹的冲动。
“别很害怕白凝，没有人知道的，只要你喝了他的血，他一死就没有人知道是你做的，而且唯有这样，你才会恢复正常。”
叶香芹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声音再度出现，说服着拒绝上前的华白凝，更告诉华白凝如果不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难道她想要用这面目出来见人吗。
她相信，就算华白凝不害怕遭人非议，也害怕被暨景看见她这副模样。
“白凝，你没有选择了，你不怕暨景看到你着模样吗？”
继续说着，叶香芹可不会轻易放过这机会。她知道只要华白凝喝下第一口血，那么以后就无法停止了。
暨景……师父……
不可以，她不可以被暨景看见这样的自己的，这样一幅模样，暨景一定很害怕的。可是……如果她变成一个怪物，喝下人的血，师父不也一样讨厌自己吗？况且眼前是一个活生生的无辜生命啊。
摇着头，华白凝看着小伙子害怕得直发抖，想要逃却逃不了，华白凝真的不忍心去伤害他。
“不……我不可以！”
华白凝坚决地说着，她知道就算自己死去，也不能祸害别人，如果她为了自己去害别人，甚至拿去别人的生命，那么她跟那些人贩子、那些自私的人有什么分别！
看了瑟瑟发抖的小伙子一眼，华白凝转身就飞奔离开，消失在浓雾之中。
小伙子见了，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了，想要起身，却感觉到脚踝被紧紧扯着。一个拉扯，小伙子被吊挂在半空之中，小伙子吓得哇哇大叫，却怎样都不能回到地面，回不到安全的地方。
暗处走出一抹熟悉的身影，看着华白凝刚刚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道：“真是可笑！”
那什么慈悲之心，什么不忍下手，真是可笑至极！
叶香芹看着那被吊起的小伙子，那惊恐的模样，那求饶的声音，让叶香芹感到十分兴奋。
可悲的人就是这样，求着哭着，但那又怎样，他们都无法逃脱最后的死亡。
手一挥，叶香芹看着那恐惧的眼神失去神采，连哀求的声音也不再出现了。
呵呵笑了出声，看着不断流出血液的脖子，还有地上留下的一条长长的痕迹，那是头颅滚落地上留下来的血路，而终点就是那睁大双眼，直直看着前方的头颅。
对一切，叶香芹不屑一顾，就算那副头颅上的眸子是那么恐惧，甚至有怨恨，叶香芹也从来没想过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他看见了这一切，就算华白凝不杀他，他也不能留在这世上，怪只怪他被她抓住了，那是他的命。
只是叶香芹真的不懂华白凝究竟在想什么，她到底知不知道她那身子要是不喝血，结果就只会沦为一具腐尸。她自己被骗了也不知道，真是愚钝。
转身，那一团浓雾依然未散，叶香芹走出浓雾，只留下一具身首异处的尸首。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什么事情，更没有人知道刚刚那小伙子还是活蹦乱跳的，结果一眨眼，就只剩下一具尸体了。
黑夜依然安静，安静令人毛骨悚然，没有人知道刚刚的惊悚一刻。唯有等到天蒙蒙亮，打更人经过时才发出尖叫，让全镇的人都知道这事情的发生，更让当地的官府头疼。
……
“小白……小白……”
几声轻声的叫唤，没有换来回答，也没有唤来眼前人的清醒回应。
继续喊了还几声，结果还是没有得到回应，这时候暨景感到了恐慌，看着一脸苍白的华白凝，看来情况并不乐观。
“小白，快醒醒。”伸手拍打着华白凝的脸庞，暨景觉得华白凝真的很不妥了。
都一天了，原本以为华白凝只是自己待在房间里面，怎知午时过了，她没有出来用膳，越等暨景就越着急，想要推门而入的手迟迟使不上力气。除了知道华白凝是有意避开他的，但是房间里面异样的安静真的令他很不安。
试图敲门询问，但是他得不到回应，心急之下，他破门而入。只见华白凝静静地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
这时候暨景才安心留下来，也许他也害怕了，害怕华白凝又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而这一次暨景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在寻回她的踪迹了。
可是安心只是一下子的，很快暨景就发现华白凝安静地有些不寻常，为什么华白凝会安静得那么的可怕！
上前到床边，只见华白凝静静躺着，没有一丝回应。这样的华白凝很陌生，没有生气的她暨景不适应，他更是害怕。
可是就算他怎样叫唤，华白凝就是没有反应，正当暨景想要起身去请大夫时，手却被华白凝紧紧抓住，更开始喃喃自语。
刚开始，暨景根本就不知道华在说些什么，就像发噩梦般说着自己的话。秀眉微蹙起，像是看到什么害怕的东西。
“小白……没事了，那是梦而已，快醒醒……”暨景柔声说着，希望华白凝快点醒来。
但是，怎样喊华白凝都没有转醒的意思，还惊恐地喊着。
“不……不行！”本来还安安静静的华白凝突然喊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也让暨景听真切了。
接着，华白凝开始挣扎着，像是被什么束缚着，想要离开那可怕的地方，但是怎样挣扎华白凝却觉得怎样都逃不出梦魇。
暨景伸手抓住华白凝乱挥舞的双手，但这样反而让华白凝挣扎得更厉害了，甚至牙齿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似乎死命忍着什么不让它进入嘴巴里面。
见状，暨景心一慌，伸手把自己的手伸进华白凝的嘴巴里面，不让她咬破自己的嘴唇。梦中的恐惧让她很容易伤了自己，所有暨景不多想就把自己的手放在她嘴里，就算是伤，也是伤到他自己的手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