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的cp粉燃起来的结果就是无数“勋路”“路勋”的同人作品如雨后春笋般又再一次地占满了无数粉丝包括顾无勋的电脑硬盘(=_=),这些作品又更加激起了粉丝们的狼血,于是一次又一次地将两人送上了头条,连带着《决战古域》的热点度也节节高升,每天都有无数的粉丝叩问官方怎么还不发糖。
官方表示她中文也不是很好,并不太懂“死傲娇”“虐身虐心”“忠犬”“黑化”等词汇,c国语真是博大精深。
软萌的官方妹纸无意间和闺蜜吐槽了这件事,她从c国留学回来并成功找了个c国蓝票的闺蜜拍胸脯保证帮她搞定这件事,于是从这天起,“决战古域c国官博”的画风骤变,开始走向了九头牛都拉不回的坦坦荡荡麦麸之路。
这个时候,腐女群体已经深深扎根渗透在了社会各层,并隐晦而又隐秘地将她们的小团体发展壮大,已经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中坚力量。
但散兵毕竟是散兵,她们化整为零,很少能真正影响到社会层面上去,因此也未有人多做关注,甚至于她们自己,也被“上不得台面的爱好”这种思维束缚,没能真正看清自己能实现的影响力。
同上一辈子一样,颜路也没有过多关注,楚霁则凭借他敏锐的观察力一早便察觉到了这种苗头,并以颜路与顾无勋做了引,最后收效果然不凡,《回忆录》就是初期的产物。他原本想再接再厉,可是那个时候颜路对顾无勋太过关注,两人之间的气氛怎么也不像“普通朋友”,他生怕把颜路坑惨了,便不再把他们俩放到一起,并从官方上断了“勋路”好长一段时间的粮,直到《决战古域》开始宣传。
饿惨了的cp粉们高举改/革开放的旗帜,推翻了星影的暴权,兴高采烈地投奔了决战古域官方微博,将楚霁这个“生身爸爸”忘到了老远老远。
这下楚霁就不干了,这俩孩子都是我家的,他们初见端倪也是我这个家长慧眼,给了你们发展壮大的土壤,不就是断了一二三......年的粮吗?有必要跑得比兔子还快吗?
不服!绝对不服!
“真没想到里波尔居然是这种人!不经我允许就拿我俩孩子这样炒!炒出什么问题来他负责得起吗!”
楚霁咬牙切齿愤愤道。
坐在他不远处的岑桐一鞭子就甩在了他屁股上,叼着根棒棒糖不清不楚道:“赶紧做!费什么话呢?有时间操心别人不如多看看你自己,今天上称了没?多少斤了?”
软韧的皮鞭甫一接触他弹性十足的pp,就发出一声叫人惭愧羞愧以及羞耻的“啪——”声,楚霁仿佛听到了自己的人格以及尊严蹲墙角哭泣的声音。
“大姐,咱能打个商量么?换个东西行吗?”
岑桐翘着二郎腿,晃了晃手上高端定制的小皮鞭,冲着他摇了摇头:“我不是你大姐,楚菲姐才是,你要知道我最爱她了,她交代我的任务我怎么能不听呢?”说罢,笑容满面地又一甩皮鞭:“赶紧做!两百个俯卧撑你才做了二十个!”
楚霁欲哭无泪。
减肥真的好痛苦qaq
岑桐非常满足。
叫你和路子一起欺负我,叫你说我品味差,叫你乱勾搭公司里的小明星......
啊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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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路不是一个有天分的演员,但绝对是一个勤奋的演员,他的戏份不多,而且人物刻板,但有几场戏却是非常考演技的,冰雪湖中初见是一场,回宫后与唐产生摩擦是第二场。
第一场他凭借着自己完美的面瘫功力勉强通过了,第二场眼神戏和动作戏多了他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伸手,夺过男人手中的酒壶:“你不愿入宫不愿被缚,直说就是,何必勉强自己。”
男人手还维持着那个端酒要饮的动作,神情慵懒,见着他带着些不悦的面瘫脸,居然也没想去夺酒壶。反而勾唇一笑,收手撑到了身侧,抬起一些身子,靠近了他。
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喷洒在了自己脸侧,吹动了蝶翼般的睫毛,他心有不悦,却多生了一层忐忑和紧张,身体瞬间变得僵硬,面上却是更冷硬了一些。
“你......”
男人却开口了:“缚住我的,不就是殿下你么?”
他一怔,四散游离的眼睛终于定在了他脸上。
男人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而他深邃的眸子里,却带着某种求而不得的苦楚和疯狂。
残忍地,要将人撕裂。
颜路被吓了一跳,面色一白,跌跌撞撞地后退了一步,手却被顾无勋抓住,他仿佛沉淀在了角色里无法自拔,很快地起身逼近了他,两人鼻尖相触,呼吸相融,被锁定的危险感蔓延在两人之间,霎时心跳如擂鼓。
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唯有逃离这一个想法,适时里波尔喊了“卡”,颜路终于能猛地一甩他的手,心有余悸地后退几步,谨慎地盯着他。
顾无勋似乎还没回过神来,眼神有些迷茫又有些酸涩地看着他,看得他一时不知所措,唯有被捏红的手腕还在提醒着他当时的可怕。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有些莫名地看着两人,里波尔适时地走了上来拍拍顾无勋地肩,笑道:“好小子,又入戏了,刚才那一段加得非常好。”
说罢又看着颜路:“你那一段也过了,小顾是不是也把你带入戏了?表现得很好。”
原来是.......这样么?
颜路心里一松,但同时又有哪儿说不清道不明地失落和......伤心,情绪复杂得他理解不能,只好朝他笑笑就走去了化妆室。
这是他们今天的最后一场,已经磨了半个小时。
在他走后,里波尔拧眉,严肃地看向脸色还有些阴沉的顾无勋。
“你是不是要犯病了?”
......
在化妆室呆了有十几分钟,头上和脸上的妆都卸得差不多后,颜路就冷静下来了,想到刚才结束后他对顾无勋的态度,他就由衷地觉得抱歉,再加上顾无勋这么久还没回来,他心里更急。好不容易等到他推门而入,还由不得颜路说一句“去哪儿了”,就撞见了他疲惫不堪的脸色,顿时一惊。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怎么了?”
顾无勋抬眼望了望那面镜子,与镜子里的颜路对视了一眼,摇摇头,就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化妆师便跟在后面给他卸妆。
颜路却因那一眼饱含的各种复杂无比的情绪,内心里翻卷起了重重的巨浪,久久不能平息。
从摄影棚回酒店的车上,顾无勋也是始终未发一言,或是沉沉地低着脑袋,或是幽幽地望着窗外,间或深深地看他两眼,看的他毛骨悚然,又万分焦心。他很想开口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又遭遇了什么,或是想起了什么,心情不好还是他有哪儿做得不对。
可是这些话在嘴里打了无数个转,最后出来的都只是一声又缓又匀的叹息而已。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或者他开口,也只会乱说一通,就像九年前喷泉边劝他离金世远些一样,完全起不到任何效果,反倒只能把他推出去。
不止顾无勋有心理障碍,他也有,顾无勋的或许已经好了,可是他的没有。在平常或许这也不算了什么,反正他开始工作了总会十分投入,忘却外物,可是一旦到了这种时候才知道,开不了口真是要命的。
车内气氛一时沉寂又尴尬得很,完全不复往日的活跃轻松,司机在前头也不好说什么,只一个劲地踩油门,终于在二十分钟后到达了酒店。
莱尔他们早就回来了,里波尔也比他们早到一脚,只是没时间像莱尔他们一样洗漱完毕,团团围在饭桌旁边,见他们进来忙招呼。
颜路抬脚往那边走,顾无勋考虑了一会儿也往那边去了,只是坐下没两分钟,手里的刀叉都没开始动,就道了声抱歉往楼上去了。
颜路见顾无勋神色恹恹,便叉起一块新鲜鹅肝,却还来不及送到顾无勋盘子里,这人就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看了看叉子上还些微有些鲜红的鹅肝,和那人干净光洁的盘子刀叉,心里跟堵了块秤砣似的。
顾无勋他......凭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又凭什么做出这幅样子?
明明该生气的是他,该冷淡的也是他啊!
明明是他,对自己做出那种事的!
平日里最腻歪的两个人闹成了这个样子,一下就引起了全桌人的注意,顾无勋走了,颜路也负气,见着自己叉子上的鹅肝顿时一阵反胃,便也没了吃下去的念头,浅浅地道了声抱歉后就也停下了刀叉,走了。
高壮的黑人战士丹尼尔叉过一大块牛排塞进嘴里,边嚼边愣愣地看着那两人空着的干净盘子,以及里面唯一一块鹅肝,道:“这俩人吵架了?变天了?”
莱尔碧蓝的瞳子一闪,拿起手边的纸巾擦擦嘴,奸/笑:“嗯,的确要变天了。”
莉迪亚狠狠舀了一勺子沙拉,道:“赌五分,顾在作。”
“作......是什么意思?”
丹尼尔虚心求教。
“就是没事找事,自己挖坑埋自己!”
沙琳笑眯眯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