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你指的是……”不对!眼前这个女孩自身难保,她怎么可能帮助得了自己,更何况……此时如果是郑玄的话,他会怎么做?那个聪明的老不死总是能想出一些奇奇怪怪却很实用的方法,也难怪当初自己和他二人一直以兄弟相称。
等一下,鲍勃眼睛微微一亮,看着眼前这位睿智的女孩,如果这个女孩儿是郑玄的孙女,那么的确是有可能的,郑玄留给他孙女的东西中,说不定不光有财产,也囊括着智慧。
“我作为郑氏财团的唯一继承人,拥有这样的话语权。如果您愿意与我合作,郑氏财团将为您出一份力,相信我们财团名下的公司会和贵公司有一段愉快的合作回忆,”郑弦月摊开手,摆出了愿意合作的低姿态,“同时,我们也会收购部分贵公司的股票,相信您应该很乐意见到我们财团成为贵公司的股东。”
“太棒了,我就知道那个老不死的非常有钱,难怪他不愿意跟着我做事,”微微一顿,鲍勃又说道,“抱歉,我忘记了,他已经死了。”
郑弦月看着鲍勃教父自说自话,尴尬地笑着,“那么您觉得我的提议如何?至少在伦敦,我们财团还是说得上话的,相信有我的帮助,贵公司一定如虎添翼。”
“很好,如果你确定能从各方面予以我们经济支持,并且不会反悔的话,我非常乐意于你合作,”鲍勃教父大笑着,伸出手,“希望你能如你祖父一般可靠,我们意大利人最喜欢你们这些诚实友善又可靠的中国人。”
握手?这是这个世界的礼仪吗?听这教父对中国人的评价极高,看样子是一个高度智慧的国家吗?
郑弦月虽有一丝好奇心,但理智地没有提问,还是伸出手与鲍勃教父握手道:“请放心,我自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
在伦敦街区旁,帕尼丝脸色苍白,她足足在厕所里滞留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的折腾,也让她对管家托尼布尔的好感消散殆尽,郑弦月说得没错,那杯红茶或许应该再多热热。
看着停在路边的轿车,以及坐在副驾位上的郑弦月,完全不知道郑弦月已经趁着她不在的时候,在外面兜了一圈回来了。
郑弦月也注意到腿脚发软的帕尼丝,正蹒跚着走过来,便和善地招了招手。而郑弦月的和善,反倒是更让帕尼丝愧疚不已,帕尼丝充满歉意并自责道:“抱歉,本来这一个小时,你可以再多练练的,都是因为我的过错,请原谅我。”
如果不是无法确定你的身份,我也没必要下那么多泻药了,郑弦月“和善”地想着。不过……那可是整袋泻药,能现在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刚露出自责的样子,帕尼丝肚子又开始不听话了,这让她再次痛苦不已,“抱歉,我又……”
郑弦月充满理解地微微颔首。
帕尼丝跺着脚,显然已经很急了,“实在对不起啦,我可能赶不上了,你先开我的车去音乐厅吧。不用在意我,我之后会让我的男朋友来接我的,我想我这之后可能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听着帕尼丝几乎是带着哭腔跑远的,郑弦月一脚踩住油门,“教父,我这边出发前往巴比肯了,我想那个想要我命的组织,很有可能在那个地方留了几条暗线,如果我到达了音乐厅,恐怕杰克就知道了,我需要的人手在哪里。”
郑弦月所佩戴的耳机上传来了鲍勃教父的声音,“我的人手回报,他们已经跟随在你的车辆身后。”
目光瞥向后视镜,果然,在自己所驾驶的车辆后方,跟随着十辆同种款式的黑色轿车。
“根据我事先的安排,二十人将作为观众混入场中,另外十人跟随你,听你安排。如果你有什么另外的要求,也可以另行安排,此次行动,你说了算。”
郑弦月的脸上露出一丝冷漠,“不必了,这样安排很好,但是不能大意。”
耳机另一头传来打趣的声音,“我只希望,观众席上还能留有二十个空位。”
“没事,我这次可以让演奏会表现得差一些,说不定下一次,观众席上除了那几个对方的线人之外,就全是你的人了。”
“你跟你祖父一样,笑话都是这么冷吗?不过我却很期待那样的场景,哈哈……”
郑弦月将车停在巴比肯音乐厅外,关上车门,走入了音乐厅中,沿途有许多人注意到了她,有些人是在意她的美貌,有些人是在意她的气质,郑弦月并不知道他们这些人中是否有敌方的内线,但是只要有的话,想必老杰克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没有多余的时间,郑弦月在更衣室换上衣服,在观众的鼓掌声下,来到了表演台上,依次弹起了十首歌曲……
“该死!你究竟在哪里?”别墅中,托尼布尔几乎咆哮着说道,“你刚刚都跟到城外去了!”
杰克对着手机道:“托尼布尔,我们的追踪器被发现了,被扔在一辆长途货车上。”
“所以呢?现在郑弦月已经演奏结束了!但是没有人看到她离开巴比肯音乐厅,所以她此时肯定还在巴比肯内!你快去更衣室看看。”
杰克不冷不热地说道:“刚刚接到线人的通知时,我就已经赶过来了,我现在也已经到达了巴比肯。”
看了看手表,杰克提着工具箱走进了音乐厅,“十点三十八分,距离保安交接完毕竟还有两分钟剩余时间,足够我进去了。”
直接转入音乐厅后方的更衣室过道,托尼布尔对杰克打气道:“干得漂亮,伙计,这一次我们要彻底杀死她。”
“不用你说,我会的。”杰克抓住更衣室的手把柄,轻轻扭转并缓缓地推开。
果不其然,在更衣室内,郑弦月那俏丽的身影映入他的视野当中,她坐在椅子上,安静地对视着老杰克,面对从事脏活已久的老杰克,郑弦月丝毫没有露出半分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