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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听说,问道:“大酋长是如何见到羌人,那绿色人又是如何模样?”
耶律大酋长道:“长路漫漫,险多兽猛,待到了沙岗安顿下,不谷再与大人详说。”
众人停了说话,专心赶路,山道中只闻马蹄声声,鸟鸣兽叫,不时有微风吹过。
又行一阵,众人来到一条大河前,这条河虽然不深,但是有二十多米宽,是山间发水冲出的泄洪水道。
很久没有下雨了,河道里的水并不多,露出了下面的碎石河底。
博乐来到队伍前面,选了过河的地方,指挥着商队马车,小心翼翼地过了河。
众人待商队马车牛车都过去了,跟在后面,相继过了河,又前行不远,前面出现岔道,一条继续向北,一条向东。
小姐跟着众人,走上了向北的大路,随口问道:“这条小路通向哪里?”
博喜道:“向东的这条小路,通向桑林岗。”
博乐道:“桑林岗去年出了怪事,村人看到过两个妖怪。”
尹康道:“什么妖怪,可曾伤人?”
博乐道:“一只白色狐妖,一只白色蛇妖,未曾伤人。”
尹康道:“乡间鬼事颇多,越是偏僻,越是多发鬼事传闻,只是不知何因?”
小姐道:“乡间巧取豪夺之事,难得公正,便由天条接管,阴世公正,所以鬼事传闻要多一些。”
博喜闻言,豁然开朗,说道:“当是如此,想那鬼事多发之地,必有冤情故事相随。冤情不得公正,若是再无阴世管理,便是厉鬼出世之时。”
尹康道:“姐姐一语中的,简洁明了,若是天下教学,都如姐姐说的这般易懂,何愁学生愚笨?”
小姐道:“多谢妹妹褒奖,我也是长久思虑,才有了这个结论。”
小姐年幼之时,每年都要参加家族的祭天祭祖仪式,虽然听过什么天条家规国法的说法,但是朦朦胧胧,不是很懂。直到所学小有成就,入世历练之后,随着经历渐长,长思久考之下,倏忽顿悟,才能凝聚练出如此精简易懂的语言。
博喜道:“若是国法大公,惠及偏僻乡野,人世再无冤情,鬼事便当消失。”
夫回道:“便是闹市之中,若有天大不公,也有鬼事传说。”
出了山道,一马平川,众人说得热闹,不觉路途无聊,来到了沙岗。
沙岗建着土城围墙:一米多厚,二米左右高,建有四门。
沙岗住户虽然不多,但家家都是大户,一个家族大院,便有好几十人居住,所以岗子不小,比东荒岗和桑林岗都要热闹一些。
众人寻了农家借宿,各自安顿好了,小姐带着婴宁尹康,吆喝了耶律大酋长。耶律大酋长喊了萧铁穆尔,博尔虎,一行人由安宗带队,一起来到了老龙潭。
老龙潭虽然不大,但是村民们敬仰龙神,把老龙潭打理的很是整洁:潭水周边堆砌了大圆石,留出了出口水道,潭水经由出口水道,流过沙岗,汇入桑干河。
几人来到了龙王庙,拿出和沙岗村民采办的香火,依次拜过了洋河龙神。
几人拜过龙神,来到龙王庙外,观赏品鉴一番,都说潭水香甜,各自倒空了带来的水葫芦,重新打满了龙潭泉水。
几人打水,均无异象,只有婴宁打水之时,水面微微波动,泛起涟漪。婴宁也是若有所感,打过了龙潭水,跟着众人游玩之间,仔细查看水潭。
回到村中,几人互相告辞,各自回了安顿之处。
农家已经备好了餐饭,特别提供了龙潭水酒,小姐也是久仰此酒大名,跟着尹康和婴宁喝了一些,酒水入口凛冽,热气过后,渐出香甜,别有一番韵味。
小姐吃过餐饭,对前来收拾的农家妇女道:“此酒果然不同:浓香甘洌,入口绵软,细细品味,还有龙潭水的清香,我欲买些带走,不知村中哪家有卖?”
农妇道:“大人想喝只管喝,若是要买的话,却是不行。”
小姐道:“这是为何?”
农妇道:“只因来往过路行人,久慕我村酒水,但凡借宿,都要喝上一些。村中家家虽然都是自酿了酒水,也是不敢出售,怕来了如大人这般的贵客,拿不出招待。”
小姐道:“听你所言,到这沙岗借宿的可是不少?”
农妇道:“大人说得是,南来北往,东去西来之人,都会到村中借宿,品尝酒水。”
小姐道:“既然如此,为何村中不修建车马大店,多酿些酒水招待过往之人。”
农妇道:“本村周戎混居,虽然隶属燕国,但是太子府少来收税,无人管理,村人怕他日起了战乱,不敢安置固定财产。”
小姐闻言,想了片刻,说道:“这里北通坝上,东临蓟城,西接差噶尔,确实是个要地。我若要在此修建车马店,雇佣村人酿酒,可是行得?”
农妇道:“大人仪表非凡,民妇不敢妄言参断,只能提醒大人:这里虽然交通便捷,也是南下戎民和巡奴的必经之地,戎民还好说些,那些巡奴可是无法沟通的。”
小姐道:“多谢大嫂相告,我知道了。”
农妇收拾了餐具剩饭,出了房间。
小姐借宿的这间房屋,是三间房屋:一个外屋,外屋左右两边各有一间里屋。小姐和婴宁共住一间里屋,尹康自己住一间里屋。
待尹康出去窜门了,小姐对婴宁道:“那个物件看能看时辰吗?”
婴宁听问,撸起了左手长袖,漏出时针,自己看了一眼,放到小姐眼前,说:“现在是‘五’,就是‘五’时。”
小姐闻言诧异,说道:“什么叫五时?”
婴宁道:“这个能看时辰,但是和我们原来的时辰叫法不同,比如现在是五时,相当于时辰里的申时。”
正说着,表盘里的镂空字符变成了‘六’,原来的宝石也退下了表盘,表针正只在刚刚出现的一个宝石上。
婴宁道:“现在是‘六’时整,相当于时辰里的申时四刻。”
小姐从婴宁手腕上摘下时针,看着表盘想了一会,心中默算,不到一刻,明白了婴宁的话,说道:“你好聪明啊,既然你知道了它的用法,可给它起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