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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民汉子屈臂弯腰施礼,说:“几位贵客容禀:我家到了此地后,依附在仇由酋长家,几代打造铜具铁具,后来仇由酋长听说晋国铁器精致耐用,便派我去学习,我在晋国又专门学了两年打铁,经验是三家里最丰富的。”
八格格问道:“其他两家没去学过吗?”
戎民汉子道:“其他两家都是捕获的奴隶中有会打铁的,便抽选出来,和原来的铸造师一起为族中打造铁具,不如我专业。”
八格格说:“原来如此。”
小姐道:“你敢夸海口,我便让你为我打造一柄铁耙,你可敢接下?”
戎民汉子道:“我还要赶造铁犁,如若大人不嫌,请大人留下铁耙样式,我打造铁犁完成后,便为大人打造一件铁耙。”
小姐听说,身手入怀,掏出一两银子,说道:“这算是定金,请你取布和墨来,我给你留下样式。
戎民汉子接过银子,回身取出一块未烧的木炭,找了一片麻布,说:“笔墨我这里没有,贵客只管说,我来记下。”
小姐说:“我想要打造一件铁耙,宽三尺,耙齿九个,耙齿长一尺六寸,耙炳也要做成铁的,长九尺三寸。”
随着小姐话音,戎民汉子画好了图布,递向小姐说:“贵客请看,小的记下的是否无误?”
小姐接过图布看了看,戎民已经画好了铁耙的模样,只是标记的长度自己看不懂,是戎民汉子自己的记录方法,于是把图布又递回汉子,说:“你说下此图何意?”
戎民汉子接过图布,说:“一横表示三尺,一竖表示一尺,这铁耙尺寸是宽三尺,九个耙齿一尺六寸长,耙柄九尺三寸。”
小姐道:“正是,这铁耙几日可打造出来?”
戎民汉子说:“两日即可,待我铁犁打造完工,送交酋长,便为贵客打造铁耙,贵客六日后来取铁耙,定让贵客满意。”
说完汉子把图布收进怀里,从墙上取下一段绳子,绳子上已经有了很多绳结。
汉子在绳子上打了半个绳结,递向小姐,说:“贵客若是没有异议,请打结确认。”这里还保持着结绳为缘,就此立正的习俗。
小姐接过绳子,挨着半个绳结也打了半个绳结,自己拿着绳子一头,把另一头递向了戎民汉子,汉子接过另一头,和小姐同时拉紧,两个绳结打成了一个大绳结,完成了缔约。
小姐待汉子把绳结挂到了墙上,说:“六日后巳时我来取铁耙。”
汉子道:“到时一定让贵客满意。”说完又去弄炉里烧红的铁器了。
小姐几人出了屋子,各自上马,向回走,现在已经未时了。几人不再耽搁,直接回到石头院子。先去了马圈,把马交给马圈戎民马夫,小姐对卫管说:“明天你要回国,今日早些休息,青一他们回来后,让他们不要出去,酉时我去找你们,一起开个会。”
卫管道:“诺!”和卫一告辞八格格小姐回家了。
小姐和尹康跟着八格格回到自己的院子,八格格没有进屋,摘下斗篷递给了一个来迎接的宫女,直接去找父王了。
小姐和尹康一起回了房间,尹康摘下斗篷,说:“还是常在外面走走好,这几日长了不少见识。”
小姐道:“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生活才是最好的老师,这些日子我也知道了民间的艰难。”
尹康坐到床上说:“明日我和姐姐去地里玩,学学农事,认认野菜。”
小姐也坐到了自己的床上,说:“妹妹说今年秋季就要嫁了,不知道是谁家官人有福气,要了妹妹。”
尹康道:“是齐国大夫高厚的孙外甥崔宇。”
小姐说:“妹妹怎么会和他家有了联系?”
尹康道:“我祖上本是齐国人,管仲为相后祖辈开始经商,父亲是家族后来派到燕国的经纪人,我的老家却是齐国,这门亲事是家族早就定下的,早已经换过了八字。”
小姐说:“原来如此,听说管仲为相后齐国大力发展教育,商业和娱乐业,增强齐国国力,看来你的祖辈当时和管相也有往来,才能积极响应。”
尹康道:“我是女流,商业之事没有参与过,祖辈之事知道的不多,不过家族里供着管相的牌位,想来有些故事。”
这管仲在我国历史上是大大有名,是色情行业,盐贩子,职业教育的祖师爷,他和鲍叔牙辅佐齐桓公,鲍叔牙大力发展饭馆业,是饭馆业的祖师爷,这些改革都能增加国家财力,所以齐国当时在诸侯国中很先进。
两人正说着,进来一个宫女,提着铜壶,给两人加了水,放下铜壶出去了。
尹康说:“想到出嫁以后再不能自由自在,我就心里麻烦。”
小姐道:“久闻齐国商业发达,有机会我也要去见识下。”
尹康端起漆器,吹了吹里面的水说:“姐姐不如送我出嫁,我看到姐姐心里也踏实。”
小姐道:“好啊,我若是有闲,到时便告假送妹妹出嫁,去齐国见识下。”
尹康说:“我的出嫁日子在十月深秋,农事基本已经忙完,姐姐到时应该没有什么事。”
小姐道:“好,那我一定送妹妹去夫家。”
尹康喝了口水,说:“不知道娘娘去大酋长那里商议奴隶事项怎么样?”
小姐道:“这事也是急不得,大王派出司过姬巨,去齐国和晋国讨要奴隶,当时我还觉得多事了,现在看来,这些奴隶却是技师众多,缺之不得。”
尹康说:“这些事我也不懂,不过听你们说的,好像有些明白了。”
小姐道:“都说身在公门好修行,我现在才有体会,想那些普通人,只是游走民间江湖之中,怎能遇到这些关乎万民的事情,一项决策,便可决定民生的兴旺衰落。”
尹康说:“姐姐现在就在公门朝廷,又是善人,这也是燕国百姓的福气。”
小姐道:“大王对我看重,我也不会负了大王,定要有言直谏,造福燕国。”说完也喝了几口水。
两人又聊了几句,小姐见尹康露出了疲乏之色,说:“今日做了不少事,我们歇息吧。”说完盘坐玩起了菠萝蜜心经。
尹康喝了些水,也盘坐下,玩起了返老还童功。
两人这里定下约定,才会引出一段尹康目睹小姐身体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有分教:“天龙遗兑三十六,钨金穿连化莫测。神仙传下般若宝,遁入体内无形踪。真力运转可激发,全力之下抵千年。有利有弊无十全,观音胚出治百病。民间不知其间秒,只是呼为娘娘土。传到唐代长孙家,有女小号观音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