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瞳的动手能力之迅速差点让萧夭措手不及,他还没反应过来,萧瞳已经跨坐在他的身上,开始解他的衣服纽扣。
萧夭赶忙抓住他的手,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被萧夭这么一抓,萧瞳只来得及解到第二颗纽扣。眼瞅着更加诱/人的风景就在眼前却始终不得已看见,金发少年有些急切又委屈地看向萧夭:“哥哥?”
萧夭嘴角抽搐,伸手遮住那双让自己有点心软的蓝色眸子:“我没有受伤,不用看了。”
“哥哥不能受伤,我会心疼的。”萧瞳的眼睛里漾着担忧,“我放心不下,让我看看好不好?”
他的语气不像在跟兄长说话,到后来更倾向于在哄一个闹别扭的爱人。眼神温柔,语气宠溺,态度软的可以滴下水来。
——这小孩咋回事?成熟得也忒快了点吧?!
正直的兄长表示为弟弟喝了三鹿之后成长的速度表示森森担忧!
萧夭一个大写的拒绝。
“哥哥不喜欢我了吗?今天晚上都没有见到哥哥。哥哥是被外面的世界诱惑住了吗?”见萧夭如此坚持,萧瞳抓住对方的手腕,听话地从兄长身上起来——至少暂时从外表看上去是这样。他孩子气地把那头闪亮的金发抓得乱蓬蓬,倒在萧夭身边,略带不安地问,“哥哥会不要我吗?”
萧夭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会,你可是我弟弟。”
对于从贫民窟长大的孤儿而言,亲情是非常奢侈的东西。如今有了一个弟弟,萧夭自然会用最大的善意揣摩他。
——“弟弟”。
萧瞳一开始还满足,并且窃喜于这个身份,因为它代表着自己可以无限制——甚至超过所有人地接近萧夭。他可耻地利用了这一点,的确他成功了,现在没有人比他更亲近萧夭。他可以每天与名义上的兄长睡一张床,想亲就亲,想舔的时候也能够真刀实枪地舔。这比起以前只能靠想/象高/潮要好上许多,但这仍然不够。
不够。
他太贪心,要的太多。
他想要这个人能够完全地属于自己,想要萧夭能够看着他,想要亲/热的时候可以得到回应,想要干/他。
他想要爱情。
他拥有全宇宙,可这宇宙因这粒尘埃才有了意义。
那么于他而言,这粒尘埃就构成了全宇宙。
纵使外界浮华万千,他的眼中也只有这么一个人。
可这个对他而言如此重要的人,把他的大号当做变/态,第一个马甲当做可有可无的舍友,第二个马甲当做弟弟。
也许是这具身体过于感性,萧瞳突然有点沮丧,他呆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个让他不知所措的人,眼眶竟微红:“你怎么样才能爱上我呢?”
是不是——让你的身边只有我一个,就可以了?你如果要爱,只能爱我。
这样多好,再也没有什么长老、光明教的打扰。
小天使红眼圈的模样太惹人心疼。他这话比起问萧夭,更接近于询问自己。萧夭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只看他这幅快哭出来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萧瞳伸手揉了揉泛红的眼睛:“没事。”
这会不像团子,像兔子。
“我真的没受伤,也不会不要你的。”萧夭心疼地亲了亲他的额头,把他抱进怀里,尽量柔声安抚,“不要哭了,男人怎么能哭?”
“我没有真哭,只是想哭。”
萧瞳把脸迈进他的怀里,发出闷闷的辩解。原本还没啥的情绪差点就要在这个人的安抚下逆流成河了——这可不行,他可是上面那个。攻就应该强大得无坚不摧,没有任何弱点。
“哥哥出去了一趟,就不爱我了。”他揉揉鼻子,闷声道。
萧夭把他那头本来就已经乱糟糟的金发更是揉成了一个鸡窝,从空间钮中翻出一大堆零食:“哥哥不会不要你的,哥哥最喜欢你了。”
丫一边哄孩子一边吭哧吭哧把那堆零食往小孩嘴里塞。萧瞳还没来得及喘几口小嘴就被零食塞满了。虽说他其实对这种东西毫无兴趣,但那是萧夭给他的,所以金发少年珍惜地用手捧住那饼干,一点点吃下去。
萧夭看着他吃,时不时喂他几口水。
吃完之后,萧瞳伸手搂住萧夭的脖子,习惯性地又在对方颈脖处呼吸了一口属于萧夭的气息。先用脸颊蹭蹭,再把嘴巴凑过去,伸出小舌头舔舔,占了便宜自个儿在心底偷着乐——然后,他睡着了(……)。
萧夭哄了他一会,像对待小婴儿那样,拍肩摸头。结果好奇为啥这么久了都没反应,回头一看竟已经睡着了。
小孩子的世界真单纯。
他想把萧瞳放回床上,跟饕餮并排放。结果刚脱离他怀中,萧瞳就不安分地动了起来,直到一只手抓住了萧夭的衣角,才不再动弹。
萧夭舒了一口气,自己也并排躺三躺。但天不从人愿,丫刚想睡成一条凉拌死狗,滴答的通讯声再次光临。
麻辣鸡!萧夭发誓!如果这次还是来自变态的晚安!他就——他就要删好友了!能不能让人愉快地碎觉了!
“你怎么样才会爱我呢?”
打开通讯器,不是每日的例行惯例“晚安”,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你好”,而是一个问号。甚至于,萧夭从里面看出了一丝丝的难过。
恩,如果明显到连他都能看出来,那就不是一星半点了,变/态绝壁是炒鸡难过啊。
所以萧夭斟酌了一下语气,尽量不太强硬地拒绝:“我也不是很好,凭你的条件找谁不可以?”
“我只要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好像什么都做了,你却一点没有感动。”
萧夭不知如何回应,干脆回了六个点。
“我喜欢你,我好爱你,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呢?”
萧夭说:“……我觉得需要纠正你一点,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过你,又怎么可能喜欢上你?你到底是谁?”
——一不小心,他就问出了一个哲学问题。
你是谁。
对于这个人类历史上的最大难题,变态腆着个脸回答:“你的老公。”
萧夭:“…………??”
“你未来的老公。”变/态洋溢着喜悦地重复。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自己愣是把自己给逗乐了。
萧夭冷笑:“你还是端着你的偷/窥技术和变.态程度去祸害下一家吧,我是不会屈服的。”
这句话又把兴高采烈的偷/窥/狂给打落云端。
全宇宙第一的变/态先森:“不不不,你不要生气。还有,其实你已经见过我了,只不过你不知道……”
咦见过了?如此变/态又不要脸的人,应该很有特征吧?
萧夭尝试着回忆了一下遇见过的所有人,基本上也……没啥从外表看上去特别变/态的……?是不是有句话叫“物极必反”,那么特别绅士的也有可能是变/态。但是好像也没有这种人……
难道是那个“有意思”的会长?看上去也有点变态?不过只见过几面,应该不会……
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他有点不耐:“我什么时候见过你了?”
变/态可能是有点心虚,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没有爱上出现在你面前的那个身份,那么那个身份就等同虚无。”
——呵呵哒,强行洗白!
“你都没有站在我面前,用本来面目说上一句‘你好’的勇气,还谈什么爱?”
变态qaq脸,并且有点方:“我怕你会讨厌我。”
没有比被爱的人讨厌更难受的事了。
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这个世界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这也正是他一直不敢真正面对萧夭的原因,他恐惧于这个的发生。
恐惧是一种非常不好的情绪。
嫉妒也是。
它们会滋生出许多的罪恶与黑暗。
尤其对于他而言。
他将会是无边黑暗的土壤,世间罪恶的源泉,种种劫难应他而生。
自最阴暗的深渊,结出一颗红果。
“如果我……真的让你见到了我的真身,你就会爱我吗?”变态期期艾艾地伸出一根小指头,希望萧夭能够答应他,安抚心中那头躁动不安的野兽。
“这个我不能乱答应……只不过,比起你这样绕弯子,要更可能吧?”萧夭躺在床上,举着通讯器一通乱按。
牵手成功(误),变态下定决心:“我会去见你的。”
以最好的方式。
——话又说回来,急求,怎样的出场方式能够让爱人对自己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爬上床不放手?
加急悬赏一个银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