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笑得这么开心。”宁弦思狐疑地望了路小川一眼,“刘老师都气坏了,你还笑……”
路小川连忙收起笑容,神情有些尴尬,“这个,放心吧,刘老师的东西都会找回来的。”
在刘老头打了电话后不久,教导主任便带着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壮汉,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待了解事情的经过后,教导主任怒不可遏,在之恒高中这样的私人贵族学校,发生偷窃事件,恶劣程度非同寻常。
“把门关起来,谁也不准出去!”教导主任雷厉风行,吩咐道:“每一个同学的书包,都给我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
尔后,他眉角一抬,看到秦安歌坐在倒数第二排的位置,正和后排的两人聊得很嗨。
“那个女生,就不用检查了。”教导主任低声嘱咐,那可是秦家大小姐,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搜秦安歌的书包。
班上的同学都知道刘老头是真的生气了,不敢乱起哄,都是配合着,一个个拿着书包上到讲台,给保安搜查。
路小川的座位号很靠后,轮到他还有一段时间,而且也轮不到他了。
他就这么坐着,翘着二郎腿,等着看好戏。
“你还不收拾下东西……”宁弦思催促道,路小川的课桌里塞满了各种零食、课外书的书桌。
路小川抬手示意宁弦思不用整理书包了,满是自信地回道:“相信我,轮不到我们上去的,坐着看戏就好。”
很快,检查就到了张洋,张洋一点都不慌张,大大咧咧地抓起书包往讲台走去,他书包里连书都没几本,有什么好害怕的。
“随便搜。”张洋无所畏惧,转头望了望路小川的方向,眼中似有深意。
看到路小川一副淡然的模样,甚至还跟班上的两大美女有说有笑,张洋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恼怒:等下看你怎么死。
就在张洋愣神的时候,旁边的保安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主任,找到了!”
“什么?”
张洋回过神,刚好看到保安从他书包里掏出了一个淡金色的手表,那正是刘老头丢失的手表。
“怎么会这样?”
张洋目瞪口呆,明明将手表放进了路小川的书包,怎么会到了自己书包!
这还没完。
保安又相继从包里掏出了刘老头的钱包,钢笔,甚至还有擦手的小手绢……
刘老头看见这一幕,指着张洋破口大骂,“张洋啊张洋!我没想到会是你!”
真的是太过分了,偷了手表、钱包就算了,居然连他擦手的手绢也要。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聚焦在了张洋身上,有厌恶,有幸灾乐祸,也有不解……
“我……我,这不是我偷的!”张洋脸色发白,哆嗦着身子,语无伦次。
教导主任猛地扯过了张洋的书包,恶狠狠地扔在了张洋身上,冷笑道:“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真的不是我!”
张洋急得眼泪都下来了,感受到周围那一道道异样的目光,仿佛一把把刀子割在身上,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没想到张洋是这样的人……”
“是啊,家里那么有钱,还偷东西。”
“这智商,偷了手表还不过瘾,真是活该。”
“……”
“把他带到办公室,通知他家长过来领回去……”教导主任不耐烦地打断了张洋的哭诉。
若不是念及到张洋的家世背景,这会早就直接报警拉人了。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张洋哭哭啼啼地被保安拉走了,他怎么都想不懂,那些东西怎么会出现他包里。
“路小川!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张洋怨毒地望着路小川的身影,嘴里喃喃自语,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废了路小川。
过了没多久,就传出了张洋被开除的消息。
张校长这一次可谓是下了狠功夫,毕竟高苍才将高斯转来不久,就出了这场闹剧,他不得杀鸡敬候。
“你早就知道了?”宁弦思看了看从头到尾都很淡定的路小川。
路小川笑了笑,不置可否。
宁弦思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有一种难以捉摸的神秘感,越来越看不透了。
……
下午放学的时候,秦安歌告诉路小川,她爷爷想邀请他去家里做客。
路小川想了想,没有多大犹豫,便是兴然答应下来,对于秦老这样的老一辈军人,路小川的心里一直保持纯正的敬仰。
刚好,他的火眼金睛升级了,兴许能看出秦老的暗疾,提供一些治疗上的帮助。
路小川和秦安歌两人说好时间,放学的时候直接在校门口,等秦家派人来接。
当路小川还没走到校门口,远远地,他就看到一辆黑色跑车一个漂移,停在了校门前面的空地,在黑色跑车的后面,十几辆宾利紧随而到。
“这是来接我们的?”路小川虽然知道秦安歌家很有钱,但这阵势也太高调了。
秦安歌也是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不是,不是黄爷爷的车。”
说着的时候,路小川和秦安歌已经走出了校门。
此时,黑色跑车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色西服裤的年轻男子,虽然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但他的眼睛却是散发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寒意。
一众穿着整齐黑色西装的男子,全都恭恭敬敬地站在他后面,给人一种骇然的气势。
这人就是统领了白羊市大半个黑道的林燃,别看他年轻,但其手段狠辣,在黑白两道都有人。
在整个白羊市,林燃可以说是一手遮天,没有人敢得罪他。
林燃前几天就听说了,他的一个远方表弟在之恒中学前边的烧烤摊,被一个高中生打了。
本来这种小事,他也不放在心上,但听闻对方一个十六七岁的高中生,硬是轻松打趴了十几个壮汉,他反倒起了兴趣。
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林燃的眼力自然不会差,只要是人才,他不介意收入麾下。
林燃带着一众打手,径直走到了林母的烧烤摊前,声音带着冰冷,“我想找一个高中生,我想你,知道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