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维尔他们带领这近三千名士兵朝利艾耶城的方向赶去,他们之前并没有撤退太远的距离,因此应该很快就能见到瓦尔它们了,除非它们因为害怕与王国军队正面交锋而撤退了,但赛维尔明白瓦尔它们绝不可能这么做,它们虽然和魔物不同,拥有足够的智慧,但它们却也有极强的自尊心。
所以它们绝不可能在已经主动开战的情况下,却在面对人类的军队时逃跑,虽然非常的意气用事而且十分冲动,但赛维尔确实无法将其称之为愚蠢的举动,因为瓦尔真的太强大了,它强大到以自己渺小的见解根本无法理解它的强大,甚至说如果不是因为有自己身后那如钢铁般坚硬,如山般巨大的盟友的话,人类恐怕真的就如同蚂蚁一样任它宰割。
赛维尔深吸了一口气,他平静着自己的情绪,尽管已经几乎不想再看到一次那恐怖的怪物,尽管他几乎想将那怪物的记忆从自己的脑海里一丝不剩的抹去,但他没有选择,应该说他的每一场战斗都是这个样子,不得不去为了守护自己的国家而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多的怪物,即使他被人们成为传奇,甚至被称为救世主,他也不过是一个人类,那些怪物巨大的身躯只要一下就足以让他粉身碎骨,但他没有办法,也没有选择。
在赛维尔尝试放松自己的大脑之时,甚至都没等他亲自从这短暂的休息中离开,一声大喊就将他拉了出来“前面……前面五公里左右,有敌人出现。”一群人骑着马匆匆赶向赛维尔他们的人大喊着,他们是赛维尔他们之前派出去的侦查小队,因为周围都是树林,所以大军的能见范围并不多,莱德尔发令“所有人后撤二十公里,将对手吸引到身后的平原,那里对我们更有利。”此时莱德尔对伊泽斯小队问到“你们谁身上带的有信号弹一类的。”桑迪拿出了一个“我之前还剩下一个。”莱德尔点了点头“发射,吸引他们。”此时远处的瓦尔看到了天空中的一片红雾,“人类,他们在吸引我们,似乎是觉得附近的平原对他们更有利,打算后撤吗?”塞姆看着瓦尔“那么我们……?”瓦尔笑着说到“就让他们一步吧。”
赛维尔他们花了大概一个小时才终于撤到了一百里后的平原,在这里,他们的视野更开阔,也没有那么多障碍物妨碍他们,而令他们吃惊的是瓦尔的大军竟然早就已经在平原等着他们了,因为瓦尔更加巨大,所以更容易被看到,在看到瓦尔的瞬间,赛维尔立即大喊“开始战斗。”
所有人立即下马并开始按照之前的安排与选定的人组队,他们全部都很紧张,赛维尔能够看到他们脸上的汗,但他们愿意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战这让赛维尔觉得没有更好的人了,外围的魔法师开始释放魔法,魔法屏障包围了他们的队列并防住了几乎所有角度,不用担心遭到两面夹击,里面的战士们磨好刀用大盾从侧面保护住魔法师,他们进入了平原准备与瓦尔的大军一绝死战,瓦尔笑了,它轻轻挥一下手,密密麻麻的异形生物如同抢食的饿狼一般蜂拥而上。
它们冲撞着狠狠撞在了魔法师的护盾上,魔法师们立即使用各种各样的魔法,那些异形生物便如同虫子一般大片倒下,里面的战士虽然没法直接攻击,但他们却用自己的十字弩发射出火箭,等他们全部倒下后,队伍迅速前进,此时一名牧师赶到外围迅速将它们消灭,整个队伍宛如机器一般运行,大片大片的抹除异形生物,但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瓦尔环视着周围,试图寻找少年的存在,此时少年直接从地底下突然钻出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它及时闪开因此没有打中头部,但它的一条手臂却断掉了,瓦尔一边试着恢复一边说到“你难道没有记忆力吗?和我正面战斗吧?”但此时的少年已经开始了反抗那种奇妙的感觉,“不管用了吗?”瓦尔笑着说到,少年点了点头“我这次可不会蠢到直接脱掉护盾和你打了。”瓦尔笑了“那有能有什么用,我杀不了你,你也杀不了我。”
此时少年再次出拳,瓦尔立刻回击,但这次的效果不一样了,瓦尔直接将少年的手臂打了回去,尽管这次明明拥有护盾的存在,但少年的手臂还是出现了一些裂痕,里面露出了一些黑色的粘稠的物体,少年有些惊讶“力量的差距,不一样了。”
瓦尔笑着“我可以激发生物的愤怒,以此来促进他们的战意,并以他们的战意为食而变的愈发强大,这也是人类为什么称我为战争之神。”此时周围的人类似乎明显有些害怕了,似乎他们听到了瓦尔的声音“哼。”瓦尔冷笑一声,然后大声说到“你们明白了吗?我是不可战胜的,你们的战意都是被我激发的,不然你们早就怕的动不了了,而你们越是战斗,我就越强,正是因为你们的帮助,我现在已经拥有了超越你们口中的天灾的能力了。”。
瓦尔说着又是对着少年重重的一拳,少年从愣神中恢复挡住了,但它的拳头直接又一次打碎了少年的手臂“你很好奇为什么你的保护不起作用了吗?”瓦尔问到,少年看着自己的护盾“是因为我之前受到了你的影响吗?”
瓦尔点了点头“没错,现在我们处于同样的起点了,而且我的力量比你更强,并且还会不断变强。”少年慢慢恢复了自己的手“这可不一定吧?”少年拿出了古老的魔法杖并发射出一道光线,瓦尔本能的闪开了,“这是,那个男人的东西,之前没有把它破坏掉吗?这可,有点麻烦了。”瓦尔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丝,仅仅只是一丝丝紧张的神色,而这一切都被周围的人类士兵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似乎在他们的心中,那本来深深扎根的恐惧,和被瓦尔后来植入的愤怒,发生了一丝丝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