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悠领着他们一起来到了新房,司景丽和一些官家小姐正在陪新娘子说话。
新房里很是热闹。
正在说笑的人,看见唐悠悠一行人进来了,纷纷起身行礼。
认识的,不认识的。
唐悠悠几人笼统的回礼。
说说笑笑中,时间过得挺好。
上官泰宁是太子爷,喜宴上,武宗帝也放话,不能将太子灌醉了。
只是别人不灌他,他倒是提着酒,四处找人喝。实在实的喝,一点假都不做。
最后,由墨子安和顾嘉阳几人扶他回新房。
司瀚引进了新房,就直言:“今天不兴闹洞房,太子爷喝醉了,你们都下去吧。”
一声令下,官家小姐们匆匆离开。
司景丽不愿走,目光痴痴的落在顾嘉阳身上。
“大哥,我还没给太子和太子妃敬酒呢?等一下敬了酒,我立刻回府。”
司瀚引眸子一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中了然。
原来,这丫头看上顾嘉阳了。
倒是好眼光。
“行!”
得到了首肯,司景丽高兴坏了,目光火辣辣的看着顾嘉阳,弄得顾嘉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喜婆进来,说着吉祥话,上官泰宁虽是醉了,但还不算是醉到不省人事。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唐然然,上前,挑开新娘的喜帕。
唐然然朝新娘子看去,弯唇笑了下。
真是漂亮!
一身华丽贵气,气质高贵优雅,瞧着那眉眼就是知书达理,一腔才情的人。
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她的大哥哥。
丫鬟端着托盘,上面摆着两杯酒,喜婆扬声道:“太子爷,太子妃,请喝合卺酒。喝了合卺酒,从此夫妇同心,幸福美满,儿孙满堂。”
上官泰宁扭头盯着托盘上酒杯,这是一对金镶玉的龙凤杯,杯中琼桨醇香,微荡中,他仿佛看到了唐然然的笑脸,眉眼弯弯,笑眸中仿佛盛着星辰,璀璨得慑人心魂。
喜婆见他站着没动,又提醒了一句。
众人齐齐看着他。
太子妃司嫣然抬头含羞带俏的看着他,那眸中满满都是爱意,温柔得像是能掐出水来一样。
墨子安上前一步,低声道:“大哥。”
上官泰宁回过神来,端起两杯酒,一杯递到了太子妃的手中,然后二人在喜婆的提示和祝福下,喝下合卺酒。
接下来,众人分别上前给两位新人敬酒。
江慕白举杯:“大哥,大嫂,二弟敬你们一杯,祝你们百头到老,早生贵子。”
“谢谢!”
墨子安夫妇上前,举杯:“大哥,大嫂,我和小悠也敬你们一杯,祝你们幸福!”
“谢谢!”
顾嘉阳举杯,“大哥,大嫂,嘉阳敬你们,祝你们早生贵子。”
上官泰宁拍拍他的肩膀,“下回喝你的喜酒,我等着。”
顾嘉阳看了江慕白一眼,“这个,我不与江二哥抢先,咱们先喝他的。”
说完,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一行人敬了一巡,最后才是唐然然。
轮到她时,唐悠悠敏感的察觉到气氛都微妙起来,她不由的用力掐了下墨子安的手。
墨子安紧了紧她的手,暗示她没事。
唐然然端着酒走到新人面前,抬头嘴角带笑的看着他们,一脸真诚的道:“大哥哥,大嫂,小妹祝你们白头偕老,幸福美满,儿孙满堂。”
上官泰宁微不可几的蹙眉,看着她,没有去端酒。
唐然然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笑得更好一些,她眨眨眼,提醒:“大哥哥。”
太子妃司嫣然也朝他看去。
有些不解。
上官泰宁端过酒杯,与唐然然碰了下杯,声音中听不出情绪的道:“好!”
敬完酒,大伙便一起出了新房。
新房里,静悄悄的。
啪!
龙凤烛啪的一声,光线跳跃一下。
司嫣然伸手过去,满脸绯红,“太子爷,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明日一早,我们还要进宫请安。”
上官泰宁点头,掌风一扫,满室漆黑。
刚走不远的唐然然停下来,扭头看了漆黑的新房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顾嘉阳吹了一声口哨,笑道:“想不到宁大哥这么着急,我们刚走,他就灭了烛火。”
墨子安拍了他一眼,低声提醒:“嘉阳,你喝多了。”
“我没……”
“对对对!他喝多了。”江慕白急忙拉着他往外走。一直到出了太子府,他才松手。
顾嘉阳跺脚,“我没醉。”
“是,你没醉。”江慕白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顾嘉阳见状,更是不服气,“我真没醉,走!上你那里,我们继续喝。”
“嘉阳。”墨子安唤了一声。
唐悠悠却是扯了下墨子安,对着江慕白,道:“江二哥,让他上你那里一晚,今晚他要做什么,你都陪着些。”
江慕白点头。
墨子安一头雾水,不明白唐悠悠是什么用意?
路上,他忍不住的问:“小悠,嘉阳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嗯,有心事,不过,我们帮不了他。”唐悠悠点点头,“这事啊,你帮不上忙,别想了。”
“感情的事?”
“嗯。”
“嘉阳有心上人了?”
“不知算不算是心上人,不过,这个人是他的心事所在。”唐悠悠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更担心然然。你说,我是不是看错了?还有,大哥是什么意思?我今天瞧着他们的样子,我都担心死了。”
上官泰宁和唐然然,无论是谁,她都不想谁有遗憾和难过。
“没事!大哥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他宁负自己,也不会负南昭百姓。”
墨子安将她揽入怀里。
唐悠悠窝在他怀里,幽幽的道:“身在其位,万般不由己。然然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不想她进后宫,这会不会是我太自私了?”
“不会!终于有一天,你会庆幸自己做了这么一个决定。然然自小跟在你身边,她的秉性与你差不多,感情方面,一定容不得一粒沙子。与其有一天,她在爱里浑身是伤,不如现在断了。以宁大哥的身份,他不可能从此六宫只一人。”
“其实,我不认为我们看错了。有许多时候,最后领悟到感情的人,往往是当事人。然然,一直以为那人是宁大哥,她就没再去细问过自己的心。她与阿贵,我怎么看都觉得是一对妙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