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适应黑暗的能力让自己都有些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人类,所有的一切清晰无比,就好似白天一般仅仅是所有颜色笼上了一层黑彩,但很明显、映入眼帘的没有任何东西,不说金玉,就连泰勒三人的影子都没有出现。
杨双扭头看着,身后没有岔路,直直的走道再无其他行径可言,至此一条,难不成泰勒等人掉下去了?
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下面的深渊,根据巴布的说法这里至少有一千米的长短,自己掉下去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对于泰勒三人,是必死无疑的。
杨双脚下轻功运转,十成十的力量毫无保留的宣泄着,踩墙跃动,速度之快甚至已经比宗师大成的高手都要强上一筹,太行震雪功的爆发力加上两条大腿爆发出的可怕力量让他绝对有着能不被影皇这样三转巅峰强者甩远的奔跑速度,这也是为什么最早在大相国寺他并没有被张宝成等人四三转实力所轻松追上的原因。
“嗖!”仿佛鬼魅一般,杨双早就摸清了整个内殿的结构,悬空金桥的位置被他拿捏得精准,踩着入口的墙壁一跃而入,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但就在这时、杨双停下了脚步,因为奥平刚一瘸一拐,一脸狰狞的向外走着,守在门外的几名女赤军帮众一脸惊讶,按照天神的说法至少要再等五天才可以开启这扇木门,但很明显、门自己开了。
“奥平组长……(日)”一名女帮众支支吾吾的说着,奥平刚的身材相当的好,守在门外的尽是女生,不由得脸上一红,可就在这时、一名探头向屋内的人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几个人瞬间上去,用自己的外衣将南造云子扶了起来,浑身赤裸、想都不用想发生了什么,奥平刚和重信房子的关系在社团之中谁都知道,近期却频繁初入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这些地方、都是奥平刚活动的范围,二人的关系、许多有心之人已经才出了十多种可能了。
“唔……”南造云子浑身赤裸的躺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呕出,一圈冰花雪霜呈椭圆状将她和地面上依旧炽热的黑色碳末阻隔开来,整整两个小时,她体内所有的力量已经被全部耗尽,奥平刚的实力超出她想想太多,原以为他也只有三转巅峰的本事却未曾想他已经凭借着被困住的愤怒成功突破,若不是在来之前二少爷已经用太玄神功帮自己淬炼过身体,不说衣服、就连肉身也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恩?什么?”
就在这时,影皇自言自语的声音将所有人的思绪牵了过去,空瞳刚刚坐在地上和巴布背靠着背准备画画,影皇摸着耳朵的动作却被自己看了个满眼,不用问、这是传音入密的手段。
“唔……”影皇忽的呕了一口血出来,众人立刻上前扶住,空瞳知道他是想传音回去说话,并且很明显的注意到了他刚才用右手食指点在了左手食指的戒指之上,不用问、那东西绝对和茶的一样,是能够传到电讯号让传音入密更为遥远的装置。
“我画不了,在冥想的时候能做的事情很少,不过你们可以在我的分享情况下进行创作。”巴布说着,同时结跏跌坐在地上,静静的说着“碰着我的身子,背靠背也可以,就能够分享画面了。”
“好。”空瞳没有余,此时的出路几乎只有这么一条,外面的情况全都未知,按照影皇的说法那东西肯定已经充满了胡夫金字塔,数量之巨根本不用计算,同时他心中也想起了当时茶离开时候说的话,冲进去、不会有危险。
确实,没有危险,但仅仅是当时没有,接下来的这一连串事件已经将自己和杨双推进了最为可怕的危险之中。
空瞳看了看杨双,抬了抬头示意了些什么,后者点了点头,随后轻身跃后背便贴在了墙壁之上,影皇倚着墙,这种壁虎功的手段他也略同一二,但纯粹凭借后背的吸力贴在墙上他确实是自愧不如。
影皇没有说话,这是最正常的反应,就算是自己真的孤身一人重伤躲在这里也绝不可能去应泰勒的呼喊,这无异于猎物自己暴露行踪,影皇是杀手、不是需要人去拯救的羔羊。
“影皇,你在么?”泰勒的声音愈加近了,影皇静静看着一上一下埋伏的天衣无缝的空瞳杨双二人,这两个依旧是自己的对手,多了解一些那便对自己更为有利。
在影皇的大脑之中,妖狼怪这种东西应该是吃人的,但很明显他们好像仅仅是吸血,而且剂量不多,因为所有人的尸体仿佛仅仅是被咬破咽喉,身体和原先一样饱满,丝毫没有被吸干的样子。更兼LED灯被尽数破坏,黑暗之中无数具看似还活着的尸体,很是惊悚。
影皇踩着尸体缓缓向前,忽的感觉十多米外的空间有声音传来,急忙用手电照去,发现竟然一头小一号的妖狼怪正在冲自己缓缓逼近,影皇聚精会神,匕首持在手中准备随时将其斩头杀死,
“恩?”影皇刚刚走出台阶,眼前的情况便让他惊愕不已,原本以为血腥的味道久久不散是因为自己浑身是血导致的,但真正的源头确是自己眼前的一切,数不清的士兵尸体排列在台阶之上,粗略看去、这数字居然已经达到了三四十人的程度。
“唔……”影皇见过大世面,即使是再血腥的画面他也能一边看一边吃挤满番茄酱意大利面,但最让他觉得不寒而栗的确是这些人只有颈部受伤,整个身体,一点异样都没有发生。影皇的香烟里掺的东西没有丝毫的毒性和上瘾性,纯粹的提神醒脑比起那些大剂量吸毒的黑客的方法还要管用,他运转内劲,调理了一番之后变向自己应该去的那条路走去。台阶很快便到了尽头,影皇不知何时已经贴在了茶的身边,其后十多名士兵才是杨双和空瞳的身子,马克泰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