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以来蛇龙井的传说便没有停下,大凡是有摸金贼的地方便有这蛇龙睛的传说,毕竟是千百年前的东西,总不能放在庙堂里面供着,自然而然便是被人藏在了古墓之中。摸金校尉最害怕的便是折寿,毕竟是伤天害理的买卖,再怎么有手艺再怎么有名气野史抛坟掘墓的勾当,苏子韬散尽家财是一种手段,齐秋盛一脉千年寻找那雮尘珠也是一种手段,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续命,自己的、族人的,但终究全都是命,自古以来多少帝王将相追求的也是这东西,长命百岁、不说百岁,就算是能活到八十,恐怕许多人也会求知若渴。
“首先,一号。”童小皇伸出左手向齐秋盛示意,后者站起身来大步便向台上走去,没拿任何东西、准确的说,应该是她没带任何东西来,所持有的、只有那用帆布裹着的kar.98k狙击步枪了。
齐秋盛来到了童小皇身旁,一头过肩的碎发和童小皇那几乎挡眼的刘海映衬,两个人只看头发好像都是在深山老林里待了好几个月的人一样,但如果凭气质、相信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和他们相抗,恐怕、在不用幻眸术的情况下,空瞳都没有办法纯粹凭借气场和现在的两人比肩。
两人血缘关系近但并不代表关系近,坐在一张桌子里看似和和气气实际私底下指不定过了多少刀枪,根据杨善志的说法,杨磊与他的关系和现在杨静雯与自己一样,全都是相辅相成的,不管是谁做族长,另一人都会尽全力的去辅佐另外一人。这是族规,也是每一个有头脑的人会主动去做的事情,窝里反造成的只会让家族衰败,最终就算是夺权成功,其后果也不是那人能够承担得起的。
而后,中间五方座位,分别是韩杨解吴童的厂子,每一队人虽然只有三个,甚至齐秋盛和童小皇都是单人过来,但其气场却隐隐让本就宽敞的空间显得十分拥挤。杨双坐在最当中起初没有什么,但渐渐地身旁韩非有些坐立不安抓耳挠腮的时候,他同样也意识到了不对,苏子韬和齐秋盛几乎是天生的王者,前者那玩世不恭的表情再也不见分毫,一身的酒气被那微微扬起的嘴角所抹去,周身透露出来的只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着,至于齐秋盛、更是让人心中发寒。
杨双看着那只被工作人员小心翼翼运走的宋碗,心中不禁生气了一丝寒意,刚才齐秋盛那身破旧的衣服问都不用问定然是李钰的遗物,显然、李钰的死对于齐秋盛来说的打击实在是太大。
此般国宝级文物一出,几乎所有人的表情都没了原先的轻松,比起杨双那见一级乙等的官印来说打击几乎是几十倍的,北京台北两大博物院都没有的东西,居然也仅仅是一张门票罢了。
五位新秀自然是一齐去的,五队人马显然分了出来,除了童小皇和苏子韬二人走在一起没有任何随从之外其他四家一律是两人在旁,五支队伍的后面跟着的是三四十人,不管是吃完还是没吃完一律全都站起了身子,这五队人动了,基本也就意味着和睦会的开始了。
入口是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平台旁边,浅浅的曲水内尽是青莲碧翠,平时这里自然是休息的最佳场所,但此时、显然已经成为了杀气浓烈的竞技场。
五人带的东西全都是一律的精巧,大物件或许更值钱但绝对不能代表那是自己的东西,倒斗的、哪里可能把一口大鼎从古墓里搬出来,就算是它价值连城,但是你放在拍卖会上的时候,便已经是输人一筹了、因为它根本不可能是你独力得到的。
杨双摸出来的东西是同样是一块木头,上面没什么雕饰,一条缝隙留着、显然也是木盒,不过这雕工比起吴祺的要差上不是一星半点,东西打开、里面放着的,却只是一块儿带着暗红色的不知名骨片罢了。
“呵呵,好啊。”吴祺笑着,随后目光扫向了其他四人,韩非摸出来东西其他人不映衬自然是无所谓的,可现在就连公认的盗墓之王都已经将自己得到的东西拿了出来,自然而然是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这是我吴家准备拍卖的东西,相比于韬哥和韩老弟的宝贝,实在不值一提,权当茶前嘻嘻之物罢了。”吴祺率先将自己的东西拿了出来,口袋之中紫檀木红盒一块,轻轻展开后里面是赫然是一块镂雕的玉牌。
杨双敛声屏气,这包东西的大小以及里面包裹的东西几乎已经将它的名字写了出来,玳瑁粉包裹着的绝对是毫无邪气的东西,浑然天成的圣洁,恐怕就算是那玉脉之中也未必能生的出半块多余。
苏子韬用手轻轻推着玳瑁粉末,一块半透明同体翠绿的环形玉佩呈现在了众人眼中,童小皇一直就没有注意其他几人的动作,可这东西一放在桌上后者的眼神之中就闪出了精神,呈现出来之后脸上的兴奋甚至已经让他微微张开了嘴巴。
心中绞痛袭来,杨双吸了口凉气,身旁的几人自然是发现了状况,只道是看到杨静雯终于服软主动坐在副位心中畅快,谁都没意识到杨双眼中那抹不忍和牵挂,空瞳只顾着闷头吃东西,他若是看到、只怕日后便不会再有那么多事情发生了,毕竟、杨静雯恐怕当场就会被他击毙。
外族人自然是不可能找到的,就连吴家中人百分之九十九的存在也对此毫不知晓,除了极少数高层之外根本没人可以染指家族之中极具价值的宝物,外人看、自然是一样放在了国外的银行保险库里面,可国家真要是想摧毁吴家一定会提前控制这些文物,一旦发现国外的账户全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小玩意儿,那自然是要将这取缔的事情、缓上一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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