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
并非是兽欲,杨双突然发现自己被那情蛊压抑时候那股绞痛带来了莫大的快感,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比兴奋,与此同时、自己的每一寸肌肉骨骼之中都穿来了源源不断的能量,积攒了十余年的内劲仿佛一瞬间被点燃,比起自己全力运转的时候还要更舒畅一分!
女郎刚刚走到杨双身前,却又被他的眼神吓住了,这种眼神他没少见过,男人最肮脏的一面被杨双此时的眼神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哪里会不怕。
“站到我身后。”杨双咬了咬牙,那种感觉固然舒服但后劲却让自己难受,好似心头吃了一闷拳,自内而外的痛感就算是比起内伤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什……”女郎还没问完,杨双手臂猛地一抬,枪口斜向下方就是一枪过去。
“砰砰砰”杨双转着身子,虽然是双目紧闭,但每颗子弹都精准的打在每一扇墙壁的中分线上。
“你干什……”
“闭嘴!”
杨双一声暴喝,女郎被吓得魂不附体,虽然是背对着自己,但那股利刃一般的杀气还是将自己生生撕碎。
顷刻之间,七发子弹全部放空,杨双飞速的换着弹夹,继续转身开枪。女郎站在他身后唯唯诺诺,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来,生怕将其激怒转身给自己一枪。
这一次、杨双仅仅开了三枪,他歪了歪脑袋,随后将剩下的四颗子弹全部打在了那结实的墙壁之上,火光跳动、看似在热舞旗下不堪一击的石壁仿佛钢筋一般坚不可摧,不过也就在这时,传来了杨双的笑声“恩,出口找到了。”
“什么?”女郎轻声问着,刚才那九颗子弹打在墙上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充其量就是流弹的角度略微有些偏差,但身前这个男人竟然说出口找到了。
杨双没有理她,自顾自的向前走着,来到刚才连发数枪的那面墙前,女郎紧随其后、也想看个究竟。
杨双的指尖点在墙上,冰凉的感觉传到大脑中,和其他墙面没有丝毫的不同。
“这里是出口?”女郎也摸了摸墙壁,冲杨双问到,这面墙她早就摸过,几乎是每一路纹络都小心翼翼的触过,七八个小时的努力决计不是白搭的。
“这东西、叫鬼打墙。”杨双拍了拍墙壁,抬头看着触手可得的火把,轻声叹着“这面墙、根本不存在,火把也是,是有人用了某种幻术,改变了我们的触觉听觉视觉,以至于每次来到这个位置,沃恩都会感觉墙壁的存在,这、就是中国的鬼打墙。”
“鬼打墙是因为腿的长短不同,绝不是现在的样子。”女郎立刻反驳,她所接受的训练全都是最系统最科学的,那里有过这方面的知识,虽然杨双厉害、但现在这话在她眼中依旧是前者脑子不正常才会说话来的话“你说的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就算有,也只能归用于我们被下了迷药、或者说这里的纹络有催眠的作用。”
在世界上,中国功夫中的内劲绝不是大众认可的,就连井上泽川早年也是信仰跆拳道散打一类的实战功法,后来的黑虎十形意更是因为和马克泰勒交手受挫才学习的东西。在现在的世界上,枪、才是真正的利器,热武器、才是最主流的,更有知道内劲的人信仰着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的名言,你身手再高强、只消一颗子弹便能让你命丧九泉。和之一样的还有缩骨缩肉的功法,这也是为什么女郎会被杨双的易容手段吓个半死,缩骨法几乎就是小说的代名词、而缩肉更是让人匪夷所思,女郎出生在三八线以北,更是不知道其中的玄机。
“可你不得不相信,好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咬破舌头或者嘴唇,手指也行,总之弄出点血腥在鼻腔里就好了。或者……”杨双顿了顿,吐了吐舌头,此时他舌尖上微微有些破口,淡淡的血腥味近到女郎都能嗅得清楚“从我这里吸一点也可以。”
“你……”女郎瞪了瞪眼睛,刚才还雷厉风行的一个人瞬间就变成了纨绔地痞,心中又气又疑,杨双舌尖上确实被他自己咬破了“为什么要有血腥味?”
“因为血的味道可以让人清醒,枪打在墙上的声音在幻境之中是存在的,但在清醒而且闭着眼睛的时候却并不存在,准确的说、并非是打在墙上的声音,而是地上,出口的路面的地上。”
“这个本不可能,刚才在你进来之前我围着墙壁踢了三圈,一步一脚,如果真的是幻境那么我绝对会踢空的。”女郎却是用过这样的手段,甚至是走一步去用身子撞一下墙壁,但最终除了痛感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者正是它的厉害之处。”
“不可……”女郎还想和他争辩,却猛然看到杨双的右手伸向她的颈后,面前的男人脑袋一歪,火热的双唇已然压了上来!
“唔!”女郎根本没能反应,护在胸前的右手还没来得及将他推开,杨爽的舌头已经拨开她的唇齿,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弥散在自己的鼻腔之中。
这是她的初吻,杨双的粗暴让她无力反抗,周身仿佛被微弱电流穿透了一般莫名的舒服,双眸轻合,只能默默地享受着眼前的一切。
杨双同样是在享受,不过确是痛并快乐,情蛊哪里会允许他同别人相拥热吻,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杨双的身体,仿佛上万只蚂蚁在心头啃咬一般,杨双周身颤抖、汹涌澎湃的内力如同钱塘江决堤一般席卷天地。
再舒服也不能忘了正事,见女郎闭上眼睛,杨双一把抓住她空着的左手,手臂一伸猛地就向墙壁撞去。
女郎心中一怔,正享受着那莫名电流带来的惬意,突然感觉一股冷风从她的身旁吹来,那地方、分明就是刚才的黄墙。
“睁……睁开眼睛吧。”杨双将头探到她的耳边,轻声说着。
女郎回过神来,睁开迷离的双眼,扭头看去时猛然发现刚才那面满是古文字的石墙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条深不可测的长廊,走道两侧尽是身着铠甲手握长戈的石人雕像,在那走廊顶部、则是一个个燃着火焰的铜盆。
“出口!”女郎喜出望外,杨双刚才说的玄之又玄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了,顾不得刚才被搂住强吻的事情,挣开双手大步就要向前冲去。
猛地、杨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刚探进走廊的那一只脚还没落下,就被杨双顺势拽了回来,女郎转了个身,就又被他搂在了怀中。
“你……”女郎这才从喜悦之中走了出来,刚才被强吻、现在又是被搂在怀中,一时之间那脸更红了“干什么……”
“你现在进去,会死的。”
冷冷的一句话让女郎后脊发凉,她突然发现杨双面色惨白,毫无了刚才的神采,嘴角一道血痕绝不是垫破舌头能够出来的数量。
“你受伤了?”女郎看着他的眼睛,虽然无神但依旧有着那令人敬佩的坚定和轻狂。
“前面绝对有重要的东西,不然不可能用幻术封住我们,为了保护那东西一定另设有别的机关。”杨双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是将她从怀里松开,自顾自的转着身子“你看,鬼打墙都是连成一片的,我身上突然就湿了,而且头上的入口也出现了。”
女郎这才发现杨双那条运动裤已经不似刚出现时候那么干燥,抬头看去发现在那大殿的正中央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大洞,在洞口、糊着一层晶莹剔透的东西,更像是蔚蓝色的果冻一般。
“能上去么?”女郎问道。
“应该不能,要知道探测机器上面的绳索可是特……”杨双微微一愣,猛的就想到了最大的异样“等等,机器去哪了?”
“什么机器?”
“有台勘测器被吸下来了,和我们一样,你没看到么?”杨双看了看周围的一切,整个大殿的大小一点都没有改变,唯一出现变化的则是脚下的地面,原本是带着花纹十分硌脚的石头,现在则是一面平整,上面一层沙土,墙壁上的火把自然是没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奇异的光芒,根本没有办法知道到底是哪里出现的光亮,但整个大殿就是没有丝毫的黑暗可言。
“没有,我醒的时候至少睡了两个小时,这里空无一物,接下来五个小时我一直在寻找出去的办法,如果后来不是你凭空出现,我可能已经吞枪自杀了……”女郎慢条斯理地说着,杨双没有听出其中的暧昧,摸着下巴不停地思考着其中的原因。
“好吧,你去把那些装备捡捡,我们得走了。”杨双捏了捏手掌,这里如果真的有人的话,那么自己两个绝对是必死无疑的,书上说的那般恐怖,就连大西洲的玛雅文明都能翻手覆灭能量,两个人类又怎么可能抵抗。自己身上两颗金玉,虽然不会造成万民自燃种族泯灭,但也肯定差不到哪去。
他缓缓来到了那走廊之前,日本的文字根据史学家研究,是在公元初期,由大批懂汉字的朝鲜人带入,随后逐步推进,两千年缓缓发展到了现在的样式,期间鉴真东渡更是让其趋于唐朝文化,不过现在这墙壁上的雕刻很明显不属于中日的范畴,几乎纯粹是一个接一个连着的花纹。
通道极长,杨双目光所及至少要两百米的长短,高度和大殿一样,起身跃起两米五的高度轻松就能摸到房顶。通道两侧石人全副武装,长戈铠甲俨然是秦汉模样,不同于兵马俑、这里的每一尊石像都极为威武雄壮,材质虽然粗糙明显不是陶制。
杨双注意到这些是人的手指完全是分开的,虽然粗糙但根根清晰,和秦皇陵墓里见到的如出一辙,地面上同样是沙土,难免出现机关,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第一时间拉住女郎的原因。
“你没事吧。”女郎已经收拾好了装备,一把手枪两个弹夹,但并没有子弹,她放在口袋里、毕竟现在杀了杨双对自己绝没好处,这里的异样已经不能用科学解释了,眼前这个男人十分厉害,保不准能够带自己出去。
“没事。”杨双摇了摇头,刚才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虽然让他精神上无比舒畅,但身体却已经苦不堪言,那口血硬是憋在了肚子里,周身内力运转恐怕是卸了一分力道就会喷血倒地。
杨双做了个深呼吸,转身绕过她径直走向了自己刚才卸下来的装备,撤步弯腰将那傲人的双峰捡了起来。
“你的易容术,真的很厉害。”女郎看着杨双手里的东西,不禁感叹道,一个将近一米八、肌肉虬结的大男人竟然能够变成一个只有一米六出头的萌妹子,她整个半岛恐怕都找不出来一人。
杨双将那粉色的文胸随手丢给了女郎,自己则用那破旧的T恤将两团蒲肉包裹了起来,随后径直走向了那隧道之前。
女郎接过东西微微一愣,自己现在只穿了一件防弹衣,虽然是紧身的但一双酥乳抖来抖去甚是不变,可穿这东西却又要再脱一次衣服,从小连家里女佣都没见过身子的她脸愈加通红,低头想了想,才慢慢脱下衣服将这胸罩穿上。
杨双没有回头,一是有定力、二是他实在受不了那情蛊噬心的疼痛了,他发现自己不管是愤怒,还是说在被情蛊压抑的时候,全都能够将体内那股一直以来都不能激发出来的能量释放,生气的时候虽然控制不住身子,但相信在那种情况下施展出来的找施功法一定更胜一筹,至于情蛊压心、至多也就是剧烈的疼痛罢了,如果真的遇到紧急情况,相信两种方法随便激发其一便可以越阶脱身。
“你站到旁边去,小心机关。”杨双听女郎向自己走来,拦了拦手,同时自己也向旁边站了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