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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走吧。”威廉的声音咻然苍老了许多,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尤其是女儿,他的天使尤菲莉雅,这一次相别,也许只有等到百年之后才能在天堂相见了。
沉默,除了尤菲莉雅的哭声,那双小手依旧举在外面,向着自己的爸爸伸去,贵族的教养让他要在危难时刻懂得决断,可是一颗不想与父亲别离的单纯之心,却让她死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手缩回来。
腓特烈看着自己的父亲,虽然他还没有到懂父亲此刻所坚持的是什么的年纪,可是对于自己这个并不算太亲近的父亲所做的选择,他并不想像自己的姐姐一样的流泪挽求,不知道为什么,腓特烈并不想这么做。
他知道,这个被他人视为自己父亲的人物,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
此时,威廉的眼睛也在火炬旁看到了腓特烈的那双眼睛,那是一双非常大,非常明亮的眼睛,威廉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孩子,即便是这最后一次,也是在火炬之下,看的模模糊糊,不过威廉知道,自己的孩子,跟自己的那位端庄的妻子很像,想必长大以后也会像自己的母亲一样,成为一个受女孩子欢迎的人。
腓特烈伸手,拉住了尤菲莉雅放在扶梯上的手,一把尤菲莉雅从扶梯上拉了下来,还一下子没控制住,把自己的姐姐摔倒了地上,不过这个时候,逃命要紧,腓特烈,拉住尤菲莉雅的手,自己让出地道的通道,把尤菲莉雅向后一托,移动到了自己的背后,让威廉在尤菲莉雅的视野之中直接消失了,然后用身体一堵,不让尤菲莉雅靠近自己的父亲。
尤菲莉雅在被一股巨大的力气给扔到地上然后还被拖着移动了完了之后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是在腓特烈这个混蛋的背后,看不见自己的父亲了,顿时就对着腓特烈的背后一推,想要把这个弟弟给推开,回到自己的父亲怀抱,不过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面对已经锻炼了许久体能的腓特烈还是不能够动摇的,没有办法的尤菲莉雅只有大声的哭叫,不停的抓着腓特烈的衣服。
其实尤菲莉雅何尝不知道,自己父亲要留在这里肯定有比自己还要重要的理由所以才不走的,可是自己也同样有让爸爸留下来陪在自己身边的理由啊,她还小,她不想在妈妈不知生死的情况下,同时失去自己的父亲,她不想失去那些漂亮的玩具,她不想失去爱戴她的臣民。
尤菲莉雅知道只要自己离开这里,父亲肯定不会再在自己的身边出现了,所以只能用声嘶力竭的叫声来挽回自己父亲所做的决定。
腓特烈看着威廉,背后的阵阵疼痛并没有让他松开自己抓住墙壁的手,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仔细的看过这位被自己叫做父亲的人物,他在自己的印象中只有一次次的晚归,一次次的酒醉,一点都没有一个为人父的样子。
别人家的孩子在四岁的时候学习骑小马都是父亲教的,而自己则是宫廷中的师傅教的,别人家的孩子每次读完书后都会被自己的父母考问功课,而自己只能对母亲诉说在上课时所学到的新知识,别人家的孩子会以自己的父亲为偶像,想要像自己的父亲一样成为一个怎样的人,而自己只能照着身边骑士们的样子来描绘自己的未来。
这就是威廉在他心中原本的印象,不算太好。
而此刻,腓特烈看着这个并没有选择离开的父亲,心里忽然有了一种骄傲,起码自己的父亲并没有打过自己的母亲不是吗?起码他知道外面的人实在为谁而战,不是吗?
“爸爸,你真的不走吗?”腓特烈状似轻松的说道,只不过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中的颤抖和对于威廉在称呼上的改变。
“不走了。”威廉的语气非常的平缓,温柔的看着自己的爱子,和被掩盖在腓特烈身后的尤菲莉雅,虽然看不见她,可是她的声音威廉还是听到了的,这一路上还真是要辛苦腓特烈了。
腓特烈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低下头,没说什么,转过身,推着哭闹的尤菲莉雅就向着这深不见底的地道前方走去,谁都没有看见,他的眼泪一瞬间滑落,掉入泥土之中,消失不见。
“上帝保佑你,爸爸。”这是腓特烈最后对还站在地道入口的威廉说的话。
“上帝保佑你们。”这是威廉对着空荡荡的地道入口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地道之中尤菲莉雅的哭声越来越小,威廉知道,他们已经走远。
站起身,把身边的佩剑拔出来,一阵呲呲的声音随着剑的出鞘而散发出来,剑面的反光让房间之中都印的亮度高了一个点,这是一把好剑。威廉高举长剑,对着地道入口,一团气焰在威廉的身边骤然形成,尤其是在剑身上,一丝红色的气芒犹如实质一般。
威廉的手一用力,剑往地道入口划去,只见整个地道入口上的坚硬石砖就像是豆腐一样被切成了好几块,坍塌下去把整个地道给全部堵住了,做完这些的威廉还觉得不够,走出这间房子,又用剑把房子的墙面给全部捣烂,这才把剑收回剑鞘,放下了心。
最后看了一眼破烂不堪的房子,威廉决然的向着城墙方向走去,此刻,他已经了无牵挂,唯有赴死而已!
城外,原本因为百年无人而来已经长出了高高野草的原野在无数人的践踏之下,又重新恢复了他的泥泞,让一片绿的海洋之中,出现了一抹浓重的灰色,从奥拉尔堡的方向上看去,就像是一朵即将压向城池的乌云一般。
这是一支由波拉美尼亚人和波西米亚人,还有一部分的勃兰登堡人所组成的2万大军,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把威廉拉下公爵的位子,让他的二弟基加得烈成为这片土地的领主。
基加得烈看着远处那座孤零零的城堡,嘴角的笑却止都止不住,他终于要在这个地方,杀死自己成为公爵的唯一绊脚石了。
“这个位子,本来就是我的,威廉,我亲爱的哥哥,你必须去死。”
“第一个登上城墙的士兵,赏万金,杀死威廉的骑士,赐封子爵!”基加得烈对着庞大的军队大声的喊道,凭借着他的气势和话语中的蛊惑性,整个军队就像是陷入了疯狂一般,对着不远处的奥拉尔堡不停的嘶吼着,仿佛登上城墙的那个人,一定是自己一般。
第二天中午,天气大好,奥拉尔堡的上空却燃起了一团团的黑烟,威廉公爵以下701人,全部战死,威廉公爵的头颅在被基加得烈亲手割下后,足足在柏林的贝尔维尤宫门口放了2个月的时间,警告世人让他们知道新公爵的强大以及恐怖,而基加得烈在付出巨大的代价之后如愿的登上了勃兰登堡公爵的大位。
而腓特烈和尤菲莉雅的失踪则在所有人的或有意或无意的表示下,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战争的残酷让勃兰登堡的人民苦不堪言,很多人的财产被波西米亚和波拉美尼亚人抢走,还要在新公爵上任之后上缴一笔新的税收让基加得烈去安抚暴躁的军队,这让很多人都开始暗暗的回忆起威廉公爵的统治了。
在平静的湖面之下,一个个的漩涡正在有心人的施展下,逐渐形成,而此刻的乔纳斯子爵,则终于到了自己的第二行政区首府,鹰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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