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梨等人把穷鬼吓跑之后,丁书书的运气回来了,工作似乎也开始一点点出现转机。
这天,丁书书忐忑地站在出版社前,这已经是面试的最后一个了,如果还不能成功,那么今儿一天的功夫又相当于白费,他深呼吸了口气,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编辑的办公室里,男人喝着茶浏览了一遍丁书书的画稿,丁书书紧张地看着他眉头一会儿皱紧一会儿舒展,心里也跟着坐云霄飞车似的七上八下,办公室里足足安静了将近二十分钟,男人终于把他的画稿拍在了桌子上,这一下力气挺大,吓得丁书书差点从座椅上弹起来。
“怎……怎么样?”怀抱着百分之五十的希望,丁书书轻声问道。
“小伙子,画画技术不错,不过嘛……故事情节需要改动一下,还不够吸引人。”男人向后靠在椅背上道,“这样吧,你的漫画可以先放在我们杂志上,当做每周固定的小栏目,等积攒了足够的人气之后,我再考虑能否给你商家出版,怎么样?”
从没被肯定过的丁书书简直喜出望外,这样的说法已经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结果了:“可,可以!太可以了!非常感谢,太感谢您了!”
“行了行了,不过我要事先跟你说好,你现在属于实习期,我们是不发稿费的,只有签约之后才会给,明白了吗?”
“我知道,我知道!”丁书书激动地谢了人家老半天,才从出版社里走出来,从大门走出的一刹那,感觉天好像从未如此湛蓝过,心情也从未如此舒畅,站在寒风中冷静了一下发热的头脑,他才开始操心钱的问题。
“毕竟现在是人家供我吃供我住,不能再想从前那样一门心思全放在绘画上了,得先赶紧找个工作交房租才是。”如此想着,丁书书决定先回家告诉江梨这个好消息,之后再写份简历发到网上去,先找个能挣钱的工作才是正事。
江梨此时正在家里整理所得到的五幅地图,一开始以为是所有的地图拼在一起就可以知道匕首藏匿的地点,可当他把五幅地图都展开铺在地上的时候,却发现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每幅图都像是个单个的整体,看不出互相之间的联系。
“七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明白吗?”江梨问坐在对面的小白,平时这几张图都是由小黑小白保管的。
小白正过来倒过去看了半天,脑袋上顶着个大大的问号:“唔……看不明白,或许等十张地图凑齐才能看出来吧?”
江梨点点头,看来只能再等等了。
“你最近好像有些着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小白问道,虽然他平时话不多,看上去好像总是一副天然呆的模样,可江梨知道,小白其实也是很敏感的。
“啊哈哈,哪有~”江梨原本想打哈哈糊弄过去,但某人的眼神清澈见底,实在无法抵抗,“那个……有这么明显吗?”
“嗯。”小白点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吧,最近有些焦虑的原因,而且以前那些奇怪的梦又开始回来了,搞得我有种神经衰弱的感觉。”
小白想了想道:“是什么样的梦?”
“我也说不清楚,只能大概地回想起一些片段,具体的清洁醒来就忘了。”
“那是每天都做梦吗?”
“那倒不是。”江梨摇摇头,“一周有那么一两回吧。”
“这样啊,不过你暂时不用担心,既然封印是老头子亲自下的,那么它就不会那么脆弱,放心吧,它绝对能支持到我们找到匕首的。”小白安慰江梨道。
江梨知道小白口中提到的老头子就是冥王,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他能感觉到,这位中年帅大叔的实力深不可测,听到小白的话,总算心理上有了一丝安慰。
敲门声适时地响起来,小白以为又是韩瞳忘了带钥匙,一挥手,门上的插销就自动弹开了。
门口站着的丁书书愣了一下,才开口道:“这门没锁啊?”但下一眼就看到了江梨铺了满地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地图。
“只是谁画的?画得还……”说到一半,丁书书又皱着眉道,“虽说我对山水画不太了解,不过这构图可真够新颖的。”
“只是老人家收藏的而已。”江梨随口编了个瞎话,打算让小白把画拿走,可丁书书却按住了他的肩膀,“怎么了吗?”
丁书书眉头都快拧到一起去了,挠着头道:“你等会儿,我怎么看着这画有点眼熟呢?”
江梨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眼熟?你怎么可能觉得眼熟,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也不是见过,只是觉得我以前家里有幅画,好像和这个差不多,当时我也说过构图挺奇怪来着……到底在哪见过来着,想不起来了。”
“你别着急,慢慢想,一定要想起来啊,拜托!”
丁书书在原地转了几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出了门,回到了自己家,江梨和小白也赶忙跟了过去,只见丁书书回到家以后就开始翻箱倒柜,把以前的画稿全部翻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在你自己家看见过那幅画?”江梨心里隐隐有种预感,难道他就是下一个家族的人?如果真的是,那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竟然能让他在大街上捡到他!
“因为我这几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也很少外出,只记得当时见过那幅画的时候,是在一个很破旧有很多旧报纸……”丁书书忽然停住了,眼神有些呆滞。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江梨觉得丁书书的表情有戏,赶紧问道。
可丁书书愣了一会儿,神情却变得有些愧疚和不好意思:“那个……你们真的需要它吗?想我是想起来在哪了,但是……”
“但是什么?”江梨急得不行,催促他赶紧说。
“我当时都快穷疯了,然后想着卖点旧报纸换钱,就把它和旧报纸一起从床板底下卖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