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事能力方面,岳飞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鲍鸿所在那个时代就流行‘韩白李岳’的说法,对岳飞的评价非常高。
之所以将他们并称四大,而没把历史上的其它名将排在一起,主要是指这四位将军,不仅仗打得好,最主要的是有平定天下的方略,对军队有着绝对的个人控制权,能左右当时的大局,而非只是执行君主的决策。当然,岳飞在左右时局这方面差一点,能与前三位并称,更多的是看重他的精神。
就这方面来说,岳飞的业绩不可磨灭。他表达了被侵犯民族的要求,坚持崇高的民族气节,坚持了抗金的正义斗争,为汉民族的文明绵延起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岳飞联合抗金军民一道,保住了南宋半壁河山,使南中国人民免遭金人的蹂躏,从而保住了高度发展的中国经济和文化,并使之得以继续向前发展。
不过他的问题也是众所周知的,不管是说愚忠愚昧也好,无脑耿直也罢,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情。
其实真要说他不明白那些吧也不一定,或许纯粹是一直以来儒家宣传的精忠报国的思想起作用了,所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一个意思。
但是不得不说,这种做法其实并不可取,要是不他运气好,一辈子都没有出头的机会,更不用说什么驱除鞑虏之类的了。
却说当年靖康之耻之后,康王赵构在应天府即位,是为南宋高宗,改元建炎。赵构虽起用了抗战派名臣李纲为左相,但仍旧对投降派黄潜善、汪伯彦等人颇为器重。赵构采取黄潜善等避战南迁的政策,预备南行“巡幸”,欲退避到长安、襄阳、扬州等地。时年25岁的岳飞得知这个消息,不顾自己官卑职低,披肝沥胆,向宋高宗赵构“上书数千言”,其略云:陛下已登大宝,社稷有主,已足伐敌之谋。而勤王之师日集,彼方谓吾素弱,宜乘其怠击之。黄潜善、汪伯彦辈不能承圣意恢复,奉车驾日益南,恐不足系中原之望。臣愿陛下乘敌穴未固,亲率六军北渡,则将士作气,中原可复。
然而,他的耿耿丹心只换得“小臣越职,非所宜言”八字批语,并且被革除军职、军籍,逐出军营。
这就是典型的太耿直了,古往今来有那个因为越级上书而被提拔任用的?就算是偶尔有一两个,也就是上书内容之中蕴含了大道理,的确是有大才,这才任用的。
因为任何一个体制,最讲究的一点就是规矩,所谓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小到一家一户,大到官衙朝廷都是如此,如果因为这个而提拔他,那么大家纷纷效仿,要不要也提拔呢?
岳飞的抗金决心并未因此动摇。南宋建炎元年八月,岳飞渡河北上,奔赴抗金前线——北京大名府,经过河北西路招抚使干办公事赵九龄推荐,会见了当时“声满河朔”,正多方收揽英才抗金的招抚使张所。这是他第四次从军。张所知悉岳飞的遭遇后,十分同情,便留他在“帐前使唤”。
由于岳飞的非凡见识、高超武艺,张所终于决定破格提拔他。先是“以白身借补修武郎”,继而又升为统领,后又升为统制,分隶于名将王彦部下。
然而高宗、黄、汪等为了向金人乞和,有意打压朝中的抗金力量:先是坚决主张抗金的李纲被罢相,继而张所也因从前曾弹劾黄潜善而遭贬谪发配岭南,最终死于贬途。被张所派去收复卫州等地的王彦、岳飞一军,也因河北西路招抚司的撤销而成为孤军。
王彦驻军卫州新乡县的石门山,为集结金军所包围,因此谨慎出战。岳飞有些年少气盛,责备王彦胆怯:“二帝蒙尘,贼据河朔,臣子当开道以迎乘舆。今不速战,而更观望,岂真欲附贼耶!”率领部下擅自出战,攻占新乡县。金军误以为王彦、岳飞军是宋军主力,于是抽调各路人马,云集新乡,准备与宋军决战。王、岳军仅七千人,被金军围困,在突围中溃散了。岳飞与王彦不和,自率部转战太行山区,其间曾多次袭击金军,生擒金将拓跋耶乌,刺死敌酋黑风大王,迫使金人暂时退却。
李纲罢相后,东京开封府的留守宗泽就事实上成为抗金的中心人物。宗泽和北方的民间自发抗金武装建立了广泛的联系,收编了号称百万人的大军,积储了足供半年食用的粮草。泽委任王彦为“制置两河军事”,王彦便派人命岳飞所部“赴荣河把隘”。
岳飞和王彦难以共事,便决定率领部伍南下东京开封府,再次接受宗泽的领导。宗泽珍惜岳飞的才干,体谅他的爱国之心,原谅了岳飞的违反军纪(指率队离王彦之事),留在营中听候差遣。
对于这种行为,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民间你这么说也就罢了,说他是为了民族啊,为了百姓啊等等,放到军伍之中就是扯淡,你要干嘛?你要做有思想有理想的军队?那到底是谁说了算?
虽然说法理不外人情,问题是在军务这个事情上面,越是掺入人情,越是容易出问题。
套句老话说,不外乎就是军人的天职就是执行命令嘛。
这也就算了,毕竟也就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而已,只是执行的手段不行,不能说服别人而已。
关键的问题还在于这家伙遇到不顺利的情况,不是想办法处理解决,而是使性子罢工。
话说那会高宗把飞召至“寝阁”,向岳飞授命说:“中兴之事,朕一以委卿。”准备将刘光世所部王德、郦琼等兵马五万余人隶属于岳飞。这是朝廷因刘光世在淮上之役希图换防避战,退军当涂几误大事,被剥夺兵柄后作出的措置。
岳飞见部队行将扩充,收复中原有望,心情异常激动,便亲手写成一道《乞出师札子》。陈述了自己恢复中原的规划,而且此时已不再提及迎还“二圣”或者“渊圣(宋钦宗)”之事,只将钦宗包括在“天眷”之中。
高宗看过岳飞奏疏后,亲赐御札嘉奖,都督府也将刘光世军情况通报岳飞。拨刘光世军与岳飞,似成定局,不意张浚和秦桧从中梗阻,高宗听从张浚之议,置已决之“前议”于不顾,又下诏给岳飞说:“淮西合军,颇有曲折。”不将刘光世军拨与岳飞。张浚见了岳飞,撇开归刘军与岳飞之“前议”,以淮西军中人事安排相问,岳飞耿直的回答却遭张浚讥刺。岳飞胸中积忿,上了一道乞罢军职的札子,不等批示,只向随行机密官黄纵略事交代后,就离开建康,回到庐山母墓旁守制了。
高宗闻知岳飞辞职,即诏令鄂州军营将佐立刻敦请岳飞还军,又派张宗元到鄂州军中做宣抚判官。朝廷命李若虚、王贵去庐山请飞还军,李若虚劝了岳飞六日,飞才答应受诏朝见,还军视事
所以说你还要咋样?中间出了变故更改了一些命令你不爽了?张浚怼你你不舒服了?这还把脾气耍我身上咋滴?
就宋朝那会,狄青都被怼死了,这边你耍脾气‘罢工’我都派人去请你了还不行?
说句实在的,你自己没本事让皇帝按照你的想法做,就说明其他反对的人的立场都是不对的?
说句不好听的,也就宋朝自己本来整个就不行,很多人都要从岳飞这个民族英雄身上获得一点心理安慰了,换了个环境这种做法简直就是……
大家都知道一个道理,军事归根到底是为军事服务的,宋朝那会是皇帝士大夫本身的政治立场有问题,但是换个角度来说,某些时候政治基调定下来了,你再去做违背政治基调的事情绝对是有问题的。
就像国家新建立的时期,是不是就不要和平,而是拼命去把什么宝岛、越南、外蒙之类的地方打下来?故土都被占了,谈什么和谈?老子不服,老子就是要打!
或者说某某开国大将表示,太祖你不推翻雅尔塔协定,出兵和毛子抢外蒙老子就此职罢工,或者老子就自己带兵去打。
当然,换个地方也是一样,什么台湾之类的,不打回来扯什么和平?你不打我就罢工!
不过回过头来说,你要真有那么大本事,其实讲道理皇帝顺水推舟就应该应下来了。
就像最后那波,高宗就有点坑了,那么多捷报传过来,你丫的顺水推舟看看结果呗,能打赢那屁事没有,打不赢直接把岳飞卖了呗。
当初岳飞练练战胜,兀术已经准备渡过黄河回家的时候,有个北宋时的太学生却要求进见,对兀术说:“太子毋走!京城可守也!岳少保且退矣!”兀术忙问:“岳少保以五百骑破吾精兵十万,京师中外日夜望其来,何谓可守?”太学生说:“不然,自古未有权臣在内,而大将能立功于外者!以愚观之,岳少保祸且不免,况欲成功乎?”
兀术经此人提醒后,决定暂不过河。而秦桧也早在暗中策划岳飞撤军的事了。他们谋划的重要步骤是,让张俊从亳州退还寿春,命令韩世忠稳守淮东,不得继续前进,驻屯顺昌的刘锜远调江南太平州等等。所有这些,都是为了置岳飞于侧面受敌、孤军无援的境地。就在郾城大捷捷报报上朝廷的时刻,秦桧串通张俊、杨沂中,策动并唆使谏官罗汝楫向高宗上疏,说:“兵微将少,民困国乏,岳某若深入,岂不危也。愿陛下降诏,且令班师。”
高宗遂降诏,令岳飞班师。
七月十八日,即张宪从临颍杀向开封之时,宋廷传来班师诏。岳飞鉴于当时完胜的战局,上书争辩,大略为:“契勘金虏重兵尽聚东京,屡经败衄,锐气沮丧,内外震骇。闻之谍者,虏欲弃其辎重,疾走渡河。况今豪杰向风,士卒用命,天时人事,强弱已见,功及垂成,时不再来,机难轻失。臣日夜料之熟矣,惟陛下图之。
隔了两三日,大军先锋已进抵朱仙镇,完颜兀术已逃出开封之时,岳飞却在一天之内接连收到十二道用金字牌递发的班师诏,诏旨措辞严峻:命大军即刻班师,岳飞本人去临安朝见。据学者王曾瑜考证,高宗发十二道金牌的时间,大约是在七月十日左右,即他得到七月二日克复西京河南府捷报不久。
岳飞接到如此荒唐的命令,愤惋泣下:“十年之力,废于一旦!”然而在朝廷高压钳制之下,岳飞不得不下令班师。百姓闻讯拦阻在岳飞的马前,哭诉说担心受金兵报复:“我等戴香盆、运粮草以迎官军,金人悉知之。相公去,我辈无噍类矣。”岳飞无奈,含泪取诏书出示众人,说:“吾不得擅留。”于是哭声震野。大军撤至蔡州时,当地人民要求与部队一起行动,岳飞最终决定留军五日,以掩护当地百姓迁移襄汉。大军班师鄂州,岳飞则往临安朝见。北方忠义军孤掌难鸣,兀术回到开封,整军弹压,又攻取了被宋军收复的河南地区。岳飞在班师途中得知噩耗,不由仰天悲叹:“所得诸郡,一旦都休!社稷江山,难以中兴!乾坤世界,无由再复!”
岳飞回到行朝,不再像以往慷慨陈词,只是再三恳请朝廷解除其军职,归田而居。高宗以“未有息戈之期”为由不许。
绍兴十一年正月,完颜兀术再度领军南下。二月,岳飞领兵第三次驰援淮西。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参与抗金战斗
接下来为了何谈,以‘莫须有’罪名被杀。其实结果都一样,所以说让他打完再卖掉他最好。
岳飞被害后,狱卒隗顺冒险将岳飞遗体背出杭州城,埋在钱塘门外九曲丛祠旁。隗顺临终前,始将此事告知其子。绍兴三十二年宋孝宗即位,岳飞冤狱终于平反。隗顺之子告以前情,乃将飞以礼改葬在西湖栖霞岭,为岳飞追赠谥号“武穆”,宋宁宗时追封为鄂王,宋理宗时改谥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