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橙微微抬起下巴,骄傲的像个孔雀,“你懂什么,这才是爱。为了一个人能放弃所有,我爱他爱得这么深沉,他怎么就视而不见。温四叶可比我自私多了,她根本不会为了南司琛放弃在乎的一切。”
她说话的时候神情几近癫狂。
嫉妒蒙蔽她双眼,让她失去最基础的辨别能力。
不是因为温四叶自私,是她更理智。
若是还有机会,凌安橙再想起这段往事,定然觉得不堪回首,甚至觉得可笑。
然而,莫西霆不会再劝说。
他不是圣人,也没兴趣当好人。
“大概还有五分钟的时间,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
凌安橙说的坚决,毫不犹豫的拉开手提袋的拉链。
……
温四叶听到脚步声。
除了女人高跟鞋踩踏在地上的声音还有男人沉稳的脚步声。
难道是莫西霆来了?
想到莫西霆,她的心跟着提了起来,掌心渗出一层薄汗。
楼梯口的方向,莫西霆和凌安橙一前一后的上来,两人手里提着汽油桶。
莫西霆放下汽油桶,无比妖孽的脸上唇角勾起好看邪魅的弧度,冲着她眨眼,“嗨喽,我们又见面了。”他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量,不禁走上前。
温四叶不停的向后。
莫西霆笑了笑,停下脚步,“南司琛的眼光真不错,你穿上婚纱很美。”
几米开外的凌安橙听到这话,心里嫉妒,讥笑道:“你们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有审美吗?这怎么会好看,她穿上真是丑爆了!”
自己穿上肯定要比温四叶好看几百倍。
不要和嫉妒的女人理论,无论说什么你都是错的。
莫西霆扯着唇角,不屑的嗤笑。
温四叶紧张的抠着手心。
她看着凌安橙打开汽油桶,四处浇着汽油,浓烈的刺鼻味袭来,难受的皱起眉头。
这是做什么?
莫西霆玩兴的挑起他的下巴,“放心,不会让你活活被烧死的。”
凌安橙要烧掉这里?!
为什么?是要制造自己死掉的假象吗?
可这么做,对凌安橙也没有任何好处?
“谁说我要得到南司琛。当然,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脑子里闪现凌安橙方才说过的话。
难道这就是她所用的办法,造成南司琛以为自己死亡的假象,又让莫西霆带走自己?
莫西霆看凌安橙洒的差不多了,冷沉的吩咐齐墨缘,看向温四叶说道:“带走。”
齐墨缘点头,拽住温四叶。
温四叶才不愿意跟莫西霆走,不停的挣扎,死死的抱住一根柱子。
“你这是邀请我抱你?”
莫西霆不要脸的说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温四叶摇头,更加用力的抱紧柱子,齐墨缘面无表情的上前掰开她的手指。
“四叶,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你是要我抱着你走,还是要我劈晕你抱着你走,亦或者你跟我走。”三个选择,不容置喙。
神情都不由变得严肃起来。
温四叶打定主意就是不走,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等到南司琛来救自己。
久久,温四叶还是抱着柱子。
莫西霆失去了耐心,脸色沉了下来,“这是你逼我的。”
他五指并拢形成手刀,正要劈下的时候注意到后脖颈处的红痕,手在半空中缩了回来。微垂着头,低笑一声,对自己这样的决定都感到吃惊。
莫西霆没有二话抱住温四叶往楼下走,别墅除了正门还有一个后门。
温四叶不停的挣扎,双脚乱蹦。
奈何男女之间的力量太过悬殊,她的挣扎犹如蜉蝣憾树。
还没走出门,房内传来浓烟的气息。
……
轿车缓慢行驶到别墅。
别墅的门窗发出黑色的烟雾,别墅前停放一辆轿车,没有任何动静。
不确定轿车内是否有人。
南司琛看着滚滚浓烟,轿车停下的刹那,不管有没有危险,直接下车。路炀焦急的喊了一声,“南司琛,你疯了!”他伸出手却抓了个空。
立马有保镖下车团团围住南司琛,保护他的安全。
有人直接到车旁,查看情况。
里面空荡荡的没人。
南司琛上前,没有任何犹豫的踢开别墅大门。
滚滚浓烟袭来,遮挡了视线。
他捂住口鼻,弯下腰走进别墅。
烟雾中,他影绰看到一道窈窕的身影,不是温四叶的。
正打算上楼,那道人影突然飞奔过来,高跟鞋在地上踩踏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女人脸上戴着防毒面具,死死的抓住南司琛的手臂。
南司琛厌恶的抽离。
女人抱的更紧了,“你再挣扎,我让你永远见不到温四叶。”
闻言,南司琛果真安分下来。
他手臂被凌安橙紧紧的抱在怀里,感受到她怀里的坚硬。
南司琛敏锐的问道:“你身上绑着什么东西?”
凌安橙腾出一只手摘掉防毒面具,一张妖冶的脸展现在浓烟中,笑起来的时候很甜,一如当初第一次在电影院门口见面的时候,“我以为你猜得到的。”
南司琛瞳仁骤然紧缩。
跟他猜的居然一样。
他冷喝,“你疯了!”
凌安橙咧嘴笑,唇角的弧度更大了,“是,我是疯了。在我爱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疯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比不上温四叶。”
她黯然伤神,“你就是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不给我。没办法,我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为了你我能放弃一切,甚至是命。我做的远远比温四叶多的多。”
浓烟越来越多,火势也越来越大。
不少柱子被烧毁掉了下来,发出巨大的响声。
南司琛从她眼里看了坚决,“你想做什么?”
闻言,凌安橙笑了,“得不到,毁不了。阿琛,我们同归于尽吧。”
“嘭——”
一声巨响,划破天际。
破败的房屋随之振动一下,还没来得及进去的保镖和国际刑警,全都趴在地上。
然而,背部没有任何灼热感。
他们看了过去,房屋并没有爆炸,刚才应该是小剂量的炸弹。
“糟了,南司琛!”
路炀突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