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实在是太冷,温四叶没躺两分钟便拉着南司琛起来。
她的手冰冷。
南司琛温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手放在嘴边呵气,揉搓。
暖意从手心传到心里。
温四叶满足的眯眼笑,注意到南司琛身后穿着军绿色大袄的男人,想到南司琛早上的调侃,笑道:“你说,你身后站的那个男人包裹的这么严实,有没有可能是明星?”
闻言,南司琛扭头看了过去,瞳仁微缩。
尽管对方包裹严实,但南司琛跟他一起长大,不会认错。
他淡定,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同伴。
是埋伏吗?
南司琛细不可闻的叹气,他有意放过他,偏偏就要跟自己过不去。好好的一场旅游又要因为他被搅黄,一股气憋在心里。
温四叶不解的问:“怎么了?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
南司琛回答:“我们被盯上了。”
不等温四叶细问,南司琛搂着她朝停车场方向走。
南司琛检查轿车确定没问题才上车,锁上车门,启动车子叮嘱道,“抓住扶手。”
温四叶不明觉厉。
南司琛不知给谁发了短讯,戴上蓝牙耳机。打开导航开往人烟稀少的街道。
莫名地,温四叶因为南司琛凝重的表情而变得紧张。
好像待会会发生什么大事。
她好奇的左右张望,不经意一瞥,发现有辆黑色轿车跟着。
“南司琛后面有车跟着。”
南司琛早发现后面那辆车,再三叮嘱道:“一定要抓好扶手。”
温四叶若有所思的“哦”了声,满心疑惑。
车子不停的加速。
街边的景物不停的后退,在结冰的街道如此快速行驶是非常危险的。
难怪南司琛要选在人烟稀少的街道。
终于,温四叶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南司琛他到底是什么人?”
南司琛阴鸷的目光透过后视镜看向驾驶座的男人,一字一句道:“南司暮。”
“什么?!”
温四叶惊诧,还没来得及一探究竟耳边再次传来南司琛的叮嘱,“抓好了。”
突然一个急转,温四叶撞在车门上清楚的听见轮胎与地面发出的摩擦声,好在酒店轿车的轮胎都是捆了铁链,大大增加了摩擦力。
嘭——
南司暮的黑色轿车因为急转打滑撞在绿化带上,引擎盖冒烟。
帅!
我男人就是厉害!
温四叶暗暗在心中嘚瑟,越来越崇拜南司琛。
然而,开心不过三秒。
同款车型的黑色跑车从三岔路口涌了出来,争前恐后的追赶。
像极电影里面男女主角被某某黑道团伙追赶的情节。
其中几辆跑车忽然提速左右夹击,不停的用车身碰撞。
每碰撞一下,温四叶的心都跟着颤一下提到嗓子眼,双手竟然渗出了冷汗。
最惊骇的是,有人在追车。
没错,就是追车。
从小黑点逐渐变大,片刻之间跑到副驾驶座的车身位置。
温四叶瞠目结舌,瞳仁骤然紧缩。
这样的速度完全超出人类极限,恐怖的让人毛骨悚然。
娃娃脸的男人偏头对着温四叶露出诡异的笑。
“啊——”
温四叶惊呼吓得身体后倾,影响到方向盘的控制,车子突然打滑直直的朝着娃娃脸男人撞了过去,温四叶闭眼,车子还在打转,继而重重的撞在电线杠上。
温四叶的头不可避免的撞在仪表台上。
“四叶。”
南司琛看着温四叶额角发红的额头,眉头紧拧。
跑车形成圆形团团围住南司琛和温四叶。
“对不起,不是我的话就不会撞上电线杠。”
温四叶懊恼自责的说道,不管她怎么努力还是拖南司琛的后腿。
“傻丫头,有什么好道歉的。这跟你没关系,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南司琛冷眸一挑,注意到又有车子来了,又说:“我不想蹚浑水,偏偏就有人喜欢跟我作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将主动权握在手里。”
话音落下,跑车停在他们面前。
车内走下刚才穿着军绿色大袄的男人,他气定神闲的摘掉帽子和眼镜,一张帅气的脸庞暴露在空气中。薄唇邪佞的勾起,“你逃不了了。”
南司琛不以为意的摊手,脸上不知所谓的表情惹恼南司暮,他生气的咒骂一声,“shit!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让你死无全尸。”
他的眼底喷薄出浓烈的恨意夹杂着嗜血的杀意,仰头哈哈大笑,一张脸因为极度夸张扭曲的笑而变得狰狞。
“疯子。”
温四叶感受到他的恨意,难怪南司琛会直接罢免南司暮的职位,怕是他早就跟其他人勾结一起坑害ng集团,可怜南爷爷和南奶奶还在为南司暮的事情而伤心。
几辆跑车内下来足有三十多名黑衣人,手里握住步枪戴上消音器,对准车内的南司琛和温四叶。
温四叶盯着黑乎乎的枪口,脸色煞白。
如果不是她,南司琛是可以逃走的。
泛冷的小手被温暖的大手包裹住,无论何时他的手都是暖的,这种暖意直达到心底,莫名地有种踏实的安心感。
“四叶,相信我吗?”
南司琛问道。
“相信。”
温四叶坚定的回答。
两人相视一笑,一点也不畏惧。
被无视彻底的南司暮脸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来,“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打情骂俏。很快,我会让你们在另外个世界相遇。”他抬手,示意众人开枪。
就在这时,头顶上方传来螺旋桨的声音。
从机舱内探出一个人拿着手枪对准下面的黑衣人,嘭的一声还没等黑衣人反应过来就有一人倒下,继而第二个、第三个……
他们纷纷上车,不敢轻举妄动。
对讲机内出现月宁的声音,“直升机上有国际刑警,主子叫你们立即撤离。”
南司暮咬牙,差一步就成功了。
他深知不服从主子命令的后果,不甘心的上车离开。
温四叶不敢置信这场看起来无法扭转的危机就这样解除了。
稍一愣神,副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南司琛不知何时下车,他弯腰帮温四叶解开安全带,摸着她的脸怜惜道:“吓坏了吧?”
温四叶摇头,“还是衡山那次比较吓人。”
南司琛抿唇,眼神讳莫如深看不透也猜不透他此时的想法。
直升机放下升降梯。
升降梯上站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