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小巫见大巫
一听有不可思议的事发生,谜娜就来劲。虽然咱年纪小,但咱经历多撒。
她笑嘻嘻率先发表言论,“我们卷毛一族都会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卷毛兔,你知道吗,我小时候被人一枪打死,后来又活过来了。”
这茬布卡可不知道,惊悚地望着谜娜。
“别瞎说!”罗望达卡塞把女儿抓过来抱住,揉了揉女儿的脑袋,“是你曲叔叔把你救过来的,不是死而复活。
“哎哟,鹰先生,差不多啦。反正我回光返照返了好几年,很神奇的。”谜娜挣脱老爸的手,又爬到布卡身上坐好,玩着人家刚洗好香喷喷的卷发。好喜欢哟,这么长……呜啦,她永远都是短滴,不活啦。
布卡是迷茫的,自己也分不清楚,那些到底是自己亲身经历,还是只做了一个梦。她对于“重生”概念,还不真正了解。
就好比那个千古疑惑,庄周到底是庄周,还是蝶?
她闭上眼睛,歇了好几秒,再睁开,很累的样子,轻声道,“我做了一场梦,梦到发生海啸。也梦到一些相关的人,比如罗望达卡塞先生你,和你的家人,还有贺兰锦砚……”
“那有我吗有我吗有我吗?”谜娜扯着她的长卷儿问。
布卡露出温柔的笑容,抱着肉乎乎的小谜娜,亲吻一下,“当然有你!我梦到你的扫帚飞行器,梦到你成了小CEO,谜娜女士,你很棒!”
她的一席话,大大鼓励了谜娜。小家伙这便又爬到老爸身上去,“罗望达卡塞先生,还我扫帚飞行器,还我还我!”
罗望达卡塞笑着问,“布卡小姐的意思是,鼓励我把飞行器还给谜娜?”
“是啊,里面可以多设计些机关保护谜娜。最好做个手铐,把飞行器铐在谜娜手上。”
罗望达卡塞心里再次一惊,这正是他最近在帮谜娜做的事情,也确实做了个手铐,“布卡小姐觉得那手铐应该是什么颜色呢?”
“金色。”
是的,他的确是做的金色。
这一夜,各人都心潮起伏,无法安睡。
次日,布卡帮谜娜穿衣打扮的时候,发现少了个东西,“你的月亮发箍呢?”
“我没有月亮发箍啊。”
“你有的。你应该有。”布卡那么笃定,坐下,凭着记忆在纸上画了一个月亮发箍的款式,交待谜娜,“把这个给你爸妈。小女巫要有月亮发箍才拉风。”
“那你为什么没有?”
“我卷毛比你长啊。”前世今生都怄死人啊。布卡笑得咯咯,终于恢复了一丝元气。她执拗地将一切可以拉回轨道的,全部拉回轨道。总有一天,她会把贺兰锦砚也拉回她的温柔乡。
等着瞧!贺兰锦砚,你跑不掉的!
布卡脑子闪过一束光,跟谜娜讲悄悄话,“小卷毛,你觉得贺兰先生怎么样?”
小卷毛好警惕,“他是我的!”
布卡扑倒谜娜,一副宣誓的样儿,“臭小不点,那是我老公,你懂不懂?”
小卷毛怔了一秒,哈哈大笑,手使劲扯人家的卷发,“你也是个花痴姑娘!”
“哟哟,你还知道啥叫花痴姑娘?”布卡微眯着双眼,笑容一直落不下去,“别以为我不知道,海啸来的时候,你完全有能力自己逃生的,对不对?你故意赖上贺兰先生,哼哼……”
“哇哇,你怎么知道?”谜娜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小脸红通通,小姑娘不好意思了,“我爹地妈咪都不知道哩。”
“他们不爱揭穿你!”布卡斜倒在床,让谜娜坐在自己肚子上,“谜娜,你说说,为什么喜欢贺兰先生?”
“长得好看啊。”颜值真的很重要,这是个看脸的时代。谜娜讲话好认真,“他是除了爹地之外第二帅的男人!”
这是实打实的真心话,只第一眼,谜娜就好喜欢贺兰先生啊,想要亲近,想让人家抱。
所以就一直悄悄追着人家跑跑跑,把她爹地妈咪都甩掉了。最后海啸来了,好开心,哦也,可以找美男抱。于是她就嗖嗖顺着人家的大长腿,爬到人家怀里喊“怕怕”……呜啦,回忆真美好,贺兰先生真好看。
布卡转着眼珠子,开始忽悠小娃子,“我也觉得他长得好好看啊。不过你想想,你现在还小,肯定不能嫁给贺兰先生是不是?”
谜娜好忧伤,“唉,我起码还要等二十年,才能像我妈咪陪我爹地那样陪着贺兰先生。”
布卡摇摇头,“二十年也不可能陪。你想啊,二十年,你长大了,贺兰先生也老啦,对不?他会有他的老婆,有他自己的孩子,还轮得到你干什么,对不啦?”
“啊,贺兰先生也会老啊?”谜娜更忧伤了,非常认真思考这个问题,“那怎么办呢?”
布卡抱着这个小肉肉,喜爱得不得了,好想有个这样的女儿啊。她亲了小肉肉一口,继续忽悠人家,“咱俩是一国的不?”
“是啊,咱俩都是卷毛咧,天然卷的咧。”谜娜还有点不好意思,有点小巫见大巫的意思,“其实我也有个外号叫小女巫啦,人家都叫我小女巫谜娜。不过我没你厉害哩,你能预测,我不能,唉……”
布卡的心软成了一池春水,抱着人家亲啊亲,亲不够,“那你帮我把贺兰先生追到手好不好?你看,我已经长大了,正好可以嫁给贺兰先生。咱们是一国的啊,我嫁给他,还不就等于你嫁给他吗?”
“对啊!”谜娜顿时兴奋起来,“我怎么没想到!那追到了,你把他借给我玩几天好吗?”她多么楚楚可怜滴向大卷毛提要求。
真正可怜的是贺兰先生啊,人家还不知道哪泼水发了,就被两只卷毛给瓜分掉。
那时候,贺兰锦砚已经回了贺兰庄园。
濒临破产,贺兰佑之正在紧急召开会议。会议上,四叔为首的一堆老辈子破口大骂贺兰佑之无能。
贺兰佑之回敬说,这个项目明明就是你牵的线。不过他的辩解很快就被淹没在众人口水中,毫无意义。
贺兰锦砚冷寒着俊颜,一语不发坐在下首,安静地看着一叠叠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