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爷子已经下了决心,靳琛无力动摇。
陆心安毫无办法除了——
蓝色的跑车停在靳家大门口,铁门敞开。跑车旁边的男人一身休闲服,墨色眼镜将脸部轮廓修饰的完美。
穿着一本正经西装的男人,从宅子里面带着寒风走了出来。
“曾经想尽办法将我赶出去,没想到现在居然沦落到你将我请回来。”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可以好好的灭一灭这个男人的威风。
可是靳琛看上去对此毫不在意。
“陆心安出事了。”他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沙哑。
脸上慵懒的笑容,一瞬间像水一样的被阳光吸干,林泫然一把摘下鼻梁上的眼镜。
“她到底怎么了?”语气也是那般的急切,如果换作往常,靳琛不会这么大气的放过林泫然。
“她流产了。”靳琛说的时候这件事情还,真的就像是和自己无关一样,那么轻松。
“混蛋。”林泫然一把拽起靳琛的一领悟起拳头就向他那张俊俏的脸上打去。
拳头就如同雨点一样打在他的身上,可是靳琛居然并未反击。
林泫然也打累了,一把拨开靳琛,便朝宅子带着风的走了过去,他现在最想看到陆心安怎么样了?
挨打的时候默不作声,靳琛抬起手来挡住了林泫然的去路。
“答应我一件事,好好照顾她,我就先将她交给你一段时间了。”靳琛说完这句话,自顾自的又放下了横在空中的那只手。
平常温文尔雅的林泫然,这个时候狠狠瞪了靳琛一眼,大步冲进宅子。
靳琛站在远处目睹这林泫然,带走了陆心安。
车子的影子越来越小,只是到被地平线给吞没。
“你不是还有我呢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李然,带着阳光般的笑容,从后面抱住了靳琛。
就如同对待路人或者是自己生命当中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一样,靳琛不著痕迹的解开了她抱着自己的手径自离开。
李然站在她的身后,小手握拳,用力越来越紧。
“当初走的时候你舍不得我,现在我回来了,你又无视我。”李然说话越来越激动了。
可是靳琛离去的脚步依然没有停下,一步接着一步。
李然狠狠一跺脚,“你当初不是说最想共度一生的人是我吗?”
李然的声音尖锐,这次划破了这本来就被悲伤笼罩的宅子上空。
终于,靳琛还是停住了脚步。
可是从远处看去,靳琛的背影显得有几分犹豫,还有几分僵硬。
不能错过机会,李然立刻就拔腿冲了上去,从后面抱住靳琛。
她的声音很小,可是每一句话仿佛就像是说进了靳琛的心坎里一样,勾起了过往的一些回忆。
李然将自己的脸贴在靳琛的背部,靳琛只是双目无神的看着远处,那条路,仿佛还残留了陆心安里开始的气息。
“这几天搬家了之后,没有人给你寄恐怖娃娃吓唬你吧。”靳琛微微侧头,余光看了一眼他在自己身上享受安静的女人。
李然一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靳琛冷不丁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幸好有你,在这段时间也没有人给我寄那些恐怖的东西。”李然细思,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抱住靳琛的手,更加用力。
来到林家的陆心安仿佛是受到了公主般的优待。
林泫然刻意去查了一下陆心安喜欢的菜点,请了几个厨艺在线的师傅。
在这里,仿佛一切都那么温馨美好。
每个人都长着一幅,想要掏心与心肝对陆心安好的脸。
林泫然甚至刻意为陆心安造了一个小型花园。
陆心安闭上眼睛,享受着温暖阳光的沐浴。旁边有一架钢琴林泫然时不时便会为他演奏上几曲,行云流水的音乐真的会让耳朵怀孕。
陆心安离开之后半天之后,靳琛终于意识到了,他开始反复想用工作麻痹自己。
看着就像是上了发条一样的靳琛,靳老爷子也心疼,可是他觉得长痛不如短痛。
靳老爷子甚至为李然提供了便利,告诉她这些年靳琛的改变和喜好,让李然对症下药的讨好靳琛。
端着糕点的李然站在书房门口,已经有半刻钟了,可是门依然没有打开。
李然自言自语,“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可是你也不能够用工作来惩罚自己。”
停顿了很久,这扇门依然纹丝不动。
“我知道你现在需要冷静,我不该来烦你,那我先离开了。”李然带着几分绝望和对下一步的计划转身,门毫无征兆的打开了。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靳琛的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像蜘蛛网一样盘踞着。
李然掩饰自己内心的欣喜,像是快马加鞭一样赶紧溜进了书房,生怕下一秒钟靳琛就要后悔了。
“糕点就放在那里吧。”靳琛又拿起了笔在写写画画着什么?
就听他的话,放下糕点,站在他旁边,想要去看他手中的文档,可是遇上李然,目光的却是靳琛的忽然抬头。
李然立刻就转移目光,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的在这铺满波斯地毯的书房里来回踱步着。
或许真的是累了,靳琛放下笔,拿起两块糕点,一块往自己嘴里放。
靳琛看着面前女人羞涩的模样,轻轻的咀嚼着美味的糕点。
就在陆心安抬眸那一刹那,他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悠长悠长,瞳孔扩张。
“小心。”几乎是同一时间,李然卯足了劲朝着靳琛撞了过去。
“啊!”忍痛的声音响起,只不过这声音不是靳琛发出的,而是李然。
这书房的吊灯再一次坠落,直接砸在了李然的身上。
靳琛看着面前这一幕,半天未发出声,嘴唇微张着冷空气在吞噬口内湿润的气息。
等到反应过来,这些手中那块糕点已经变的没有一点形状。
连忙扶起被吊灯砸伤的李然。
“你怎么那么傻被吊灯砸伤,如果严重一点的话,可能……”不像之前那般冷傲。
靳琛突然联想到陆心安第一次为自己挡掉下来的吊灯的时候,自己的,态度冷冷的,虽然内心在翻腾。
幸好的是医生的救治及时,只不过李然的手臂会留下永恒的伤疤。
靳琛一天滴水未进,嘴唇稍微显露出几分要干涸的征兆。
“其实你今天根本没有必要为我挡吊灯。”靳琛双手交叉,若有所思道。
真正的受伤者以及不要命的帮靳琛的人笑得一脸轻松,仿佛这件事情真的与他没有一点干系。
“可是相比起我受伤,我更不希望看到你受到一点伤害。”说话的声音很柔,可是带着那般坚定。
靳琛抬头,远处的天空带着一种泛蓝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