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极力提议撮合和夏凡野时,米彩停下了脚步,正色说道:“他们在一起我也觉得挺好的,但是不要太刻意的把他们撮合到一起,因为他们各自的过去都太深刻,过分撮合会让他们反感的。”
我面露疑惑之色看着她说道:“你好像很懂的样子”
“最近看了几本情感上的书。”
“借我看看啊。”
“如果你愿意看的话,当然没有问题。”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她,而伞下的世界却是那么的小,我甚至可以感受她呼吸出的气息,这种气息一如既往的让我感到迷恋,不禁抱住了她的腰肢,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接过吻了,想来我们也曾被爱情中的荒唐囚禁过。
我要的是一个湿吻,可是触碰到她舌尖的一刹那,我却再次感觉到了苦意,想必她也有一样的感觉,因为我们都喝了那杯名为“旧城以西”的苦咖啡,那苦不堪言的味道依然残留在我们的口腔里
这个夜我不仅扔掉了罗本的雨伞,又扔掉了她的雨伞,理由一样,因为束缚了我的自由行动,没有了雨伞的遮掩,雨水便飘飘洒洒的落在了我们的脸上,于是接了个吻又尝到了雨水的苦涩,这也难怪,因为最近的空气本身就很差,连带着雨水的滋味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我很快就忽略了这种种的感觉,将她的腰肢搂的更紧了,于是感官里只剩下了柔软,我的欲望之门也在这一刻被打开,将她按在了身后已经斑驳的墙壁上,顺着她的小腹将手滑进了她的衣襟内,沉溺在那滑腻、无瑕的感觉中
欲望的火焰就这么在落雨中燃烧了起来
两个行人走进了这条幽暗的巷子,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我们,米彩拿掉了我在她衣襟内的手,趴在我的肩上,我喘息着,迎着行人怪异的目光看去,大脑里却没有什么想法,只盼着他们快点离去,可是他们却越走越慢。
米彩拉着我向巷子的出口跑去,连那把扔掉的伞也不要了,我说道:“别啊,出了这个巷子,灯火通明的,我还怎么侵犯你”
“做有意义的事情”
“这对我来说就是有意义的事情”
话还没有说完,我便已经被米彩拉出了巷子,灯火也随即通明了起来,哪怕已经是深夜,可依然有车子从我们对面的马路驶过,而眼前高楼林立中闪烁的霓虹,好似又在展示着这座不夜城的迷离,而我心中的欲望之火,已经在奔跑的喘息中消失殆尽,然后与米彩在对视中笑了出来,我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湿吻过了,更没有这么奔跑释放过了,所以这场淋漓尽致的雨对我们来说忽然不像折磨,更像是一种恩赐,让我们在青春的末尾,装模作样的享受了一次年少的轻狂,而我真的很喜欢,她不是卓美米总的样子如果是在她的办公室,哪怕再密闭,我也没胆量将手伸进她的衣襟里也许这种身份,便是我们爱情中的一种禁忌,让我们迟迟擦不出爱的火花我甚至希望她能褪去一切光环,未来只是我昭阳的老婆,可惜这终究是不切实际的
我们就这么淋着雨走回到了那间老屋子,也迎来了离别的时刻,是的,我不会住进老屋子里,因为对于这个夜,我已经很满足了,一次身体的欢愉,并没有细水长流来的更有意义,而她也许更希望在我们结婚的那天把自己献给我,记得她这么和我说过,而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还有什么贪图吗
没有,唯一求的也就是一个细水长流
我看着那两只在屋檐下的木马,向米彩提议道:“要坐坐吗”
“好啊,不过我想和你坐一只。”
“嗯,你坐我腿上”
米彩看了看那只体积很小的木马问道:“会不会超载”
“你多重”
“应该48公斤吧,你呢”
“我有70公斤,这只木马承重100公斤,超个几十斤应该没有问题吧,要不咱试试”
米彩点了点头,我便于她之前坐在了木马之上,然后张开双臂示意她也上来,米彩随我一起跨上了木马,坐在了我的腿上,然后我便抱住她的腰,可这拥挤的空间让我们之间完全没有了距离,好似融为了一体,我赶忙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硬币,递给了米彩,让她投进去。
米彩从我手中接过,投进木马里,只见音乐声响起,木马抖动了两下,最后连音乐声也没有了,我们顿时便意识到,我们的体重闯祸了,我们弄坏了两只木马中的其中一只。
米彩回过头表情尴尬的看着我,我抱怨道:“都怨你,非要坐一起,现在好了,木马都被你坐塌了,以后玩什么”
米彩被我说的有些懊悔,半晌说道“旁边还有一只。”
“你看你,还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一只也给坐塌了吗这次我肯定不协同你作案了,弄得像小团伙似的”
米彩从木马上跨了下来,很是无奈的看着我,我随后也跨了下来,蹲下来检查着,却也检查不出一个所以然。
“昭阳,现在该怎么办”
“做逃犯。”
“往哪儿逃”
“你回你家,我回我家快点,逃犯就要有逃犯的风范,还能傻站在这儿被人逮吗”
“你怎么那么没有公德心啊弄坏了人家的东西一定要赔偿的,这是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懂的道理”
“你弄坏的又不是我弄坏的,你说我平常坐都好好的,从来没坏过,你往上一坐就坏了,这是什么能量才能产生的破坏力,这可是一匹好马啊”
“你没担当我们是一个团队。”
“纠正一下,是团伙都作过案了”
米彩忽然变得野蛮,从我的口袋里掏出了钱包,说道:“就算我坐坏的,也是你赔,谁让你是我男朋友。”说着将里面的现金全部抽了出来,然后将这些钱通过门缝塞进了便利店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而我却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暗自欢喜,这个雨夜里,我们破镜重圆后,她似乎更加的贴近生活和爱情,难道真的是因为看了那几本情感杂志吗,或者她已经领悟,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样的她没错,我喜欢的就是现在的她,生动的有些柔软的她
分别后,我回到了自己住的那间公寓,也许是喝了太多咖啡,也许是这个夜过于跌宕,总之我是陷入到兴奋中不能入眠了,洗了个热水澡后,便躺在床上,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喝着白开水。
我深深的明白:也许今天的复合只是又一段生活的开始,尽管米彩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她和蔚然之间一定有许多东西是悬而未决的,我们的复合又会怎样去恶化这些悬而未决的事情,我也不能确定而蔚然这个人,一如既往的让我反感,因为他永远也学不会释然,才会让我和米彩之间充满了波折,有些时候,我真的很费解:难道他真的不懂成全也是一种幸福吗
点上一支烟,我重重的吸了一口,再想想,是自己过于理想化,因为这个世界的存在是多元的,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能像那样,把成全当作是幸福,更多的人,始终被自己无休止的占有欲给支配着,所以才造成了这么多的悲剧和痛苦。
但是我并不太忌讳未来的那些艰难,大不了退回到从前一无所有的日子,大不了重新奋斗一次,大不了回徐州过最平凡的生活,总之有她陪着,什么样的生活我都能接受,但愿她也是这么想的。
快要早晨时,我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直到11点时才醒来,然后精神有些萎靡的去了公司,打开办公室的门后,发现简薇正坐在我的办公室里,翻看着我最近的工作记录簿。
我带上了办公室的门,问道:“你怎么来了”
“有个项目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项目”
“周边的县城有一个中型的景区要出售,我的意思是以路酷的名义去收购这个景区,然后再进行改造,我觉得这对路酷而言是一个可以突破的契机,也是多元化经营的一个开始你觉得呢”
我当即予以了否定:“我现在不想做除文艺之路以外的项目,这还不是一间成熟的公司,这种爆裂似的扩张风险很大。”
“有我和杨叔叔在背后支持你,你怕什么再说公司虽然很新,但是每一个员工都是行业内的精英,他们有能力掌控这种快速的扩张,你应该对公司有信心,也应该对我和杨叔叔有信心。”
“请问,收购那个景区也是杨总的意思吗”
简薇一阵沉默后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我们可以先去考察一下那个景区,是不是要收购下来自主经营,我们再商量,行吗”
不知为什么,此时我的大脑里想到的竟是那间简单的几乎不存在的“旧城以西”咖啡店,我清醒的明白,这才是我想要的,也是文艺之路必不可少的一个元素,而不是随便一个看上去声势浩大的景区
我终于对简薇说道:“如果杨总真的对这个景区感兴趣,那就以容易旅游网的名义收购好了,反正也没什么差别”
有谁是做咖啡店的吗,或者在个性咖啡店工作过,我特别想把书里的“旧城以西”这种个性咖啡店搬到现实中来,懂这个行业的,希望可以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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