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未名这一声喊,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要看 书麓山书院规矩太严,而且这些规矩的订立甚至还有这些人祖宗的意见,谁也不敢造次。
只是看了片刻之后,发现并没有人过来,那寒懿雯顿时恼了,看着陈未名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正是要喝斥,可发现对方实力颇强,一时间又担心是学院的什么人。可看此人身上并没有夫子的标志饰物,感觉应该又不是夫子。
“我叫阿铁,给夫子打下手的!”陈未名微笑说道。
刚才姬寒雁真有豁出去的架势,一旦真的动手,怕是她爹来了都保不住她。陈未名对着女孩感觉挺好的,还盘算着教一些功法给她,自然是不想看着她这么被逐出去了,无奈只能自己出来转移话题。
“你……”
寒懿雯心有不爽,不过对方虽然不是夫子,可身份也非一般杂人,一时不好发作。算算时间,夫子该是要来了,只得冷哼一声,就带着身边的人走了。
“该死的贱民头子!”姬寒雁骂了一声,也安静了下来。
再等过片刻,便见得一个胡子拉碴,双眼有些无神的老者走了进来。见得这老者胸口绣了一片白色枫叶,所有弟子立刻站了起来,躬身行礼:“见过夫子。”
麓山书院老师的衣服都是有身份徽章的,以麓山最多的枫叶为标记。白、青、黄、红,四个等级,白色最低,红色最高。如白色者则是教授低级课程的老师,正是今天要在这讲课的人。
陈未名也忙上前行礼:“见过夫子,我叫阿铁,是吴师兄安排在此处帮忙的。”
“好的!今天没有什么琐事,一会就在旁边候着便是。”来人朝四周挥了挥手:“免礼了,都随我进来吧。”
随即打开炼器堂的门,慢慢走了进去。陈未名跟在身后,其他人也一一进入。
里面是一个大堂,面积颇大,几百个人进入也不觉得拥挤。地上是黑白色的地砖,方方正正,一黑一白交错布置。每一个黑色地砖上都有一个蒲团,粗略一数,足有五百个。
诸多弟子进入后,都在一旁候着,也不敢轻易有动作。
老者径直走到前方,再对着陈未名挥了挥手:“你且过来。”
陈未名忙走了过去,见得老者拿出一卷名册交给他,再对所有人说道:“我叫郑方熊,是负责教你们炼器基本知识的老师,以后你们叫我郑夫子即可。? ?????你们是这次新开班的学生,我将教导你们一年。”
“从今天开始,每个月的七、十七和二十七日,你们都要来这里学习一天。若有无理由旷课者,必然重罚。若旷课超过三次,可能会责令退学,总之,你们都注意点便是。”
“一年后若通过了,就可去学习中级炼器知识,若没有通过,要么就自己退出,要么就还得让我来教你们一年。”
“现在阿铁宣读名册,第一排,从左到右,念一个名字,就自己上来依次坐好。位置都记清楚了,这一年内都不得更换的。开始吧!”
“是!”陈未名点头,打开名册念了起来:“丁辉、力郎……”
名册的排名是按姓的笔画数来排的,并没有搞特殊化。如姬寒雁的姓,虽然不至于很厚,却也是排到了第三排的左侧,这样的位置根本没有享受身份带来的好处。
一一念出,不过片刻时间,二百多人按照顺序一一坐下,整整齐齐。
等到所有人坐下后,陈未名这才将名册交还给郑夫子。
将名册一收,郑夫子看着陈未名说道:“子道已经与我说了,你是新来,虽然修为不错,可对于炼器几乎不懂,帮忙的同时还要学习。”
修行界强者为尊,吴子道年岁远不如郑夫子,可修为却是高了一个大境界。若非的确是在学院学习甚久,还没离开,这郑夫子还得叫他一声前辈。
陈未名点头:“正是,还请夫子安排。”
郑夫子翻手拿出一个蒲团给他,再指着一旁说道:“你不是学院学生,所以不能与他们坐一起,你拿着这蒲团,靠墙坐着,以后那就是你的位置。若我有需要,你就来帮忙,没有喊你的话,你就在那听课吧!”
如此安排,倒也不差,陈未名忙接过蒲团:“多谢夫子!”
再到一旁靠墙放置,盘膝坐下。
“大家都坐下吧,若没有什么要求要提的,那我们就开始了!”
郑夫子喊过一声,用一块惊堂木拍了一下,就开始讲课:“所谓炼器之法,是一种将材料与道纹结合,化成一体后,炼制出具有神通效果宝物的方法。”
“法宝等级越高,威力自然更大。想要让炼制的法宝等级高,相关因素有:精神力,材料,炼器炉,对于相应道纹的熟悉程度,细致而敏锐的观察力……”
郑夫子的实力并不是很强,也就元婴期六重天,比陈未名都有不如。可对于炼器基本知识的掌握程度,却是他人望尘莫及的。
只是这样的人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呆板而乏味。加上这些弟子很多出身不凡,族中也有类似教学,该是都听过了,半个时辰后,大部分人都已经是兴致乏乏。不少人神游天外,就差没有趴下睡觉了。
陈未名却是听的很忍着,虽然对方讲的都是很基本的东西,可不少地方都有他的独特见解。与九阳真人所讲的基础很大不同,毕竟九阳真人境界太高,鬼神之能。那些基础都是以他的境界回头来看曾经,然后阐述的。
没有九阳真人那样的境界,很多地方都难以理解。而郑夫子所说,就通俗易懂多了,这正是陈未名所需要的。那些简单的炼器知识,仿佛间在为他开启一张未知而有无限可能的大门。
第一堂课,除了讲炼器的一些基本知识,还讲了一些炼器材料的认识之法。
听的郑夫子在将各种材料的特点和一些相似材料的鉴别方法,为了看的更为仔细,陈未名索性闭上了眼睛,催动破妄存真之眼。
本以为这取巧之法并没有什么问题,没想却是引来了郑夫子的不快,突然停下一声大喝。
“阿铁,你怎可在我的课堂上睡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