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裳看向李颜夕,问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姑娘你,我杀过你,你难道不会对我有什么疑心吗?如此帮我信任我,你难道就不怕我对你再起杀心吗?”
李颜夕笑了笑,坐下来又到了杯茶,说道:“我相信你。你也值得我相信,你胞弟在烟城我朋友府中,就凭这点,你不敢把我如何,我也相信江湖上的断魂一诺千金,不然你今日也不会把荣菡给的银票都给翻了几倍退回去了。我相信我以真心待人,人也会真心待我。我也相信你就是那个人,我帮你安顿胞弟,帮你解毒,你难道还想杀了我不曾。再说,你想杀了我,你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今日。”
秦羽裳笑了笑,说道:“姑娘的心机真的是很高。姑娘想必必定能保住红颜阁,不过姑娘可有想过,你如今已经开始谋划,日后你的收到的毒酒想必比好酒多。”
“你也明白。”李颜夕看着外面的月色说道:“我就是知道会如此,才收了你。才购买庭院,不然老是住在红颜阁中不好,难免会打斗吓到宾客姑娘们。久而久之,红颜阁也就没有人敢来了。”
“红颜阁中,有几个武功不凡的人,在红颜阁中行事十分的低调,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所以没有轻举妄动,姑娘你要小心,不然我去杀了他们。”是护卫就应该做点护卫应该做的事情,秦羽裳深知这一点。
“不用,他们一早就存在于红颜阁当中,我也知道他们是谁的人。他们你先不用管。”李颜夕看向秦羽裳,问道:“会不会武功,看得出来的?”
秦羽裳点了点头:“我并没有如此的能力,不过所谓的看得出来,就是看到一些细节,然后过了几招。对方虽然有意隐忍,可是毕竟那个浑厚的内力是不能忽略的,所以我就知晓了。”
李颜夕点了点头,本来只是好奇问问,得到这个答案,不满意也不失望。对着秦羽裳说道:“你早些回去歇歇吧。”
秦羽裳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异动才点了点头,回去休息。李颜夕在秦羽裳走后,就关上了房门,自言自语说道:“明明是春天,为何我觉得天气如此的冷,怕是怕心寒了。”
第二日,李颜夕和秦羽裳等人分别收拾好东西,一起出城。在分叉口分开,李颜夕和秦羽裳下车。秦羽裳看着李颜夕说道:“等我把胞弟安顿好了之后,我就立刻回来。”
李颜夕知道秦羽裳担心她,就说道:“你不必如此的心急,毕竟如今有着元辰陪着我。你还在哪里住上几天吧。你弟弟那么小,想必不能习惯在陌生的地方住着。”
秦羽裳回头看了看马车,对着李颜夕说道:“那姑娘小心。”
李颜夕点了点头,两个人分别上车离开。李颜夕一路向西,走了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寺庙。李颜夕下车看着寺庙,双手合十,向着寺庙鞠躬。进到寺庙中,李颜夕拜完佛之后,就求签。李颜夕摇了摇,摇出了一支中上签。签上写着:“先苦后甜,牡丹花开。”
李颜夕把签递过去给住持,问道:“住持,这个签何解?”
住持接过李颜夕手中的签,皱了皱眉,最后才说道:“意思就是说女施主您日后必定会富贵,不过先苦才能后甜。想必有着一场大劫在等着施主你,倘若施主你平安度过此劫,将来必定无比尊贵。”
李颜夕笑了笑说道:“倘若我不想富贵,倘若我不想有此劫,那么住持可有办法?”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即使施主你不想过此劫,它也会推着你前往的。”住持清咳了两声说道:“倘若施主真想避开此劫,那么请姑娘远离皇室之人,不参与皇室斗争。”
青烟看着也想求签,李颜夕本来就当成是玩玩的,不过住持说的,她也照做,毕竟也没什么。看着青烟也想求,就说道:“青烟,你来试试吧。你说你不信鬼神,那么我倒是要看看你的签是什么。”
青烟摇出了一支签,是一支下下签。签上写着:一身情殇,众叛亲离。青烟看见这些字就变了脸色,连忙放回去。李颜夕看着青烟如此,就笑道:“这是怎么表情,是说中了,还是说不中。我知道是一支下下签,为何不要让住持解开。”
青烟平定一下心情,向着李颜夕说道:“小姐,既然是下下签,那么也不用解了。毕竟我也不信这些,我就不劳烦住持帮着解签了。”
“施主客气了。”住持看着李颜夕说道:“施主,斋房已经准备好了,请施主跟着老衲来。”
李颜夕跟着住持去,虽然房间小了一点,不过还是很干净的一个房间。李颜夕突然察觉到什么,回头一看,却没有见到任何人。李颜夕看着住持说道:“多谢住持了。”
等住持离开之后,李颜夕就进屋,看着元辰和屋中沧漄派来保护李颜夕的四个人说道:“应该不是太高的武功,应该有几个人。你们故意放着他们离开,他们应该是来试探的,然后跟上去,看看谁想对我动手。”
那四个人应下来,李颜夕看着元辰说道:“你今晚可以睡一个好觉了。”元辰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李颜夕笑了笑。
李颜夕看着手,说道:“如今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不过这才刚刚开始,我就有些受不住了,大元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那些事情?将来越来越复杂的形式,我手上会粘上越来越多的鲜血。虽然他们不是我杀的,可是都是因为我而死。都单单红果他们我都受不住,那么那么多条人命,我能承受得住吗?”
元辰握住李颜夕的手说道:“自古成王败寇,那个帝王都是踩着同胞兄弟的鲜血坐上最高的位子,他们为了争夺那个位子,不得已手上沾满鲜血。比起她们,你真的不算什么。”
李颜夕笑了笑,收回手打了打元辰说道:“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嘛?”
元辰看着李颜夕收回手,苦笑了一下。元辰看向李颜夕问道:“今日住持解签,你到底信还是不信?还有青烟为何如此的反常?”
李颜夕笑了笑说道:“可以认真放在心底,也可以当成是玩笑话。他说的皇室之人,不就是指他嘛。我不想经此劫,那么就远离他。而青烟,青烟是有情殇,她心中有谁我知道,可是他们两个倘若真的要在一起,可是有些困难。不过也不是没有什么生机,而今日青烟求到的应该是和他无缘吧。”
元辰点了点头,说道:“我也看出来了他对信阳的喜爱。”
李颜夕倒了杯茶,并不惊讶的样子,问道:“你是从那里看得出来的,是从她对他的态度,还是许多细微的东西。”
元辰接过李颜夕倒得茶,说道:“是态度。”
青烟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样的一段话,敲了敲门进去。把菜品端到桌上,并没有提李颜夕刚刚说的话,不过笑容有些勉强。
李颜夕想着青烟昨天很晚才回来,那时候她已经睡下了,而今天一早,就有些忙乱,就唯有再问青烟荣信阳的事情。如今吃完饭,等元辰离开之后,李颜夕看着正在绣花的青烟问道:“青烟,昨日你看见信阳还好吗?”
青烟摇了摇头,说道:“青烟进去的时候,信阳公子已经是半醉了,半醉的信阳公子都在说胡话,不过很多时候都在喊着小姐的名字。信阳公子还哭了,男儿流血不流泪,想必他是真的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