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那个傻妞儿,再也不用天天缠着我问东问西了,再也不用大半夜不睡非要跟我聊天了,她,永远地,从我的世界消失了。
一下没忍住,一向很讨厌哭哭啼啼的自己终是泣不成声,当时,愤怒过后,便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我曾经,牛逼闪闪地告诉自己,陆离,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帮助许多人,可以,凭着自己的诚实劳动养家糊口,可到头来,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现在想想,一切,都带着浓浓的讽刺味道。
“臭狐狸,你怎么哭了?”正在那里抹眼泪,突然听见半是调侃的一声呼唤,蓦地一惊,转头看去,正看见●无●错●小●说,.q▼uled⌒u.,扒着石壁正在往上爬的丁翎笑嘻嘻地看着我,那,动人的眸子里,流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俏皮味道
我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直到,丁翎拉着绳子从下面爬上来,才如梦初醒。
丁翎爬上来,明显有些虚弱,向来和爱干净的她,拍拍身上的尘土跟我做了一个很温柔的笑脸,轻声道:“呦呦呦,看你这小样儿,哭哭啼啼的是谁欺负你啦?来,让姐姐抱抱。”
丁翎说着,还真的扑了过来,我伸出手来,在这妞儿的脸蛋儿上面捏了捏,又捏了捏,确定,这不是妖怪变的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哭了起来,当然,男人嘛,总不至于哭得太惨,哽咽了一会儿便觉得好了很多。
此时,我已经明白了刚才的事,丁翎下来的时候,那根绳子,距离她坠崖的地方并不远,想必,是她身上的黑气意识到危险从她的体内出来,这妞儿立即恢复了神智,在千钧一发的刹那,抓住绳子没有掉下去,这也就是她,换成旁人,哪有机会
“你怎么样,还难受么?”挑起丁翎的下巴,我温柔道。
“还行,就是有点累。”丁翎说着,苦笑了一下,我伸出手来在这妞儿的额头试了试,她有点虚弱,体温有点高,但是,生命特征还算稳定,一般来说,鬼上身留下的后遗症,都是这样,等回去,好好地调养几次便不会有事,想到这里,当时放下心来,问她能不能走,丁翎点点头,随后,这美妞儿一脸疑惑地在我那满是血渍的肩头捅了捅,轻声道:“你受伤了?”
“恩。”点点头,我说。
“我给你处理一下。”丁翎说着,伸手去解我的衣服,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摇头道:“暂时不用,不严重的。”
“不严重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快点让我看看。”丁翎说着,那,绝不饶人的执拗性子重新涌了上来,我摇摇头,把刚才的事情跟她解释了一下,刚才的她,对这些事,应该是有些印象的,听了之后,也不太惊讶,跟我一起回去,正看见,狭窄的石道里头,鲜血四溅,从里到外,一股浓浓的血腥气传出来,有点呛人。
捂住口鼻的同时,往里头看过去,只见,张三爷被连根斩断的臂膀正孤零零地躺在角落里头,其本人,早已不见。
“他人呢?”微微一怔,丁翎问我。
“跑了吧。”摇摇头,我说。
我原本以为,这一通下来,张三爷必死无疑,现在看,尸体没了,很可能说明,此人还有后手,不过,我并不在这件事上纠结太久,因为,原本,我就并不那么想将他置于死地,他不死,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结果,只要,丁翎没事,一切都好。
原本,按照我的意思,我想拉着丁翎一起回到上面去,但是,身体比较虚弱的丁翎摆摆手示意我,她现在的体力很难重新爬上去,见她想要休息一下,我也没有强求,正好,那石室之中有光亮,两个人,便在里头停留了一会儿。‘可能是对之前的遭遇有了阴影,丁翎特意找了一个远远避开那玉棺的角落,我上前,将,满是清水的玉棺的盖子重新盖上,又重新,跑到了那满是文字的石碑前面。
为了以防万一,过去之前,我特意,将一把冥尺放在了那玉棺的盖子上,这东西,对有灵力的东西有特殊感应,一旦,有什么阴物过来,提前,也能得个消息什么的。
冥尺放在玉棺上头,微微闪动两下便没了动静,看来,这附近的阴物,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想来,也怪奇葩的,那几条黑色的鱼儿的本体,阴气鼎盛,连,寻常的符箓都镇压不住,可,一入自己的体内,便被龙炎吞噬殆尽,看样子,这冥尺内的宿主,真的不是寻常人等。
焚天诀与冥尺,更是绝配,我估计着,在梦境之中,看到的那条巨龙的,便是,烛九阴的真身了,这东西,一次又一次地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还真是,我的大恩人呢。
想到这里,看了那玉棺上的冥尺一眼,我苦笑了一下,要说,最该感谢的,还是那个赠我半卷的金家老祖,要不是这只有金九爷所在的家族世代传承的秘术,当初,我也躲不过那场雷劫,也不会,有冥尺认主,更不会,在险象环生的几次对决之中克敌制胜。
要说,现在的自己,在做生意的角度上最仰仗的是茅山道法,可,真跟人拼命,用得最多的,还是陈老爷子的“六壬鬼罡”,金家的不传秘法,还有,这切金断玉的五把“量天尺”了。
心里头想着过往的事情,不由得,有一种两世为人的感觉,不知不觉,自己,竟然在这条路上走出了这么远,谁会想到,一脚踏出校园,自己的人生,竟然有了如此变化呢。
感慨了一下,并没有阻挡我对那石碑上的文字的解读,仔细地将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分了一下段落,很快,就从哪,异常冗杂的记述里头找了一些关于,那,石崖底下的,像是蛟龙一样的巨兽的一些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