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丁翎变得越来越粘人了,像贴膏药似的,粘在身上就不愿下去了。
伸出手在这美妞儿的后背上摩挲了一会儿,一手抱头的自己缓缓地做起身将衣服穿好去洗个澡。
路过客厅的时候才发现,小艾已经不见了,一床被子,像个蝉蛹似的堆在沙发上,手机,包包,还有一些随身带的东西却没有放在那里。
这说明,小艾走了,上班去了,毕竟这混世魔王跟我们不一样,还有正儿八经的工作要考虑。
推开窗子往外看看,乌云散去,晴空万里,和煦的阳光从窗口洒进来,暖暖的。本来想叫鬼鬼一起出去晒晒太阳的,推开房门一看,鬼鬼正穿着那件很撩人的小睡裙躺在床头,两条粉腿夹着那个大熊,呼吸均匀睡得很香。
鬼鬼跟丁翎不一样,平时起得相当早,难得见她这样,顿时觉得真真是蛮有意思的,以前我还担心鬼鬼精力旺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现在看,小酌一杯之后,这小妮子就可以老老实实地睡上一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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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耷拉在地毯上的被子抱起来给她盖好,顺带着换了一身简单轻便的衣服,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给小胖他们打个电话,问了一下铁楼工作室那边的消息,小胖说早上来过几个人,请了两件镇宅的法器回去,其他的,没什么,还问我今天是不是不过去了,我寻思了一下,说,早上有事,可能晚一点,可这话一出,就听见小胖和大牛那异常猥琐的笑声,我知道,这两个王八蛋又想歪了。
人啊,就这样,一旦看谁有个漂亮媳妇就总觉得那人性福得要命,夜夜笙歌什么的总少不了,以前,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可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最难得的,不是那美妞儿如何如何地风情万种,而是,彼此之间,那从不承认却昭然若揭的相互信任。
在彼此的眼里,其实,都已经将对方当成自己最亲的亲人来看待了,所以,丁翎才会一改往日里那冷艳大美人的形象变成一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小色妞儿,这没有什么不好的,那谁不是说了么,在外像贵妇,在家像主妇,床上像荡-妇的美妞儿才是人间极品,想来,也是这么一个理儿。
下楼左拐,小区门口,一个貌似违章建筑的小棚子边儿上,热气蒸腾地摆着一个粥水的摊位,这家的老板跟我很熟,要了两份皮蛋瘦肉粥,又拿了点的包子馅饼一类的东西做早餐,看新弄的几个小菜还不错,一并着挑选了一些,在给我装豆浆的时候,那个买东西的小姑娘一个劲儿地在看我,眼神很复杂,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怎么了?”摸摸自己的脸,一阵尴尬,心理寻思着不是有口红印子一类的东西吧,可寻思寻思,也不能啊,丁翎极少用唇彩的,再说了,出来之前明明洗过澡了。正思忖间,那个包子铺的老板从对面的小饭馆里头跑出来,一边用白毛巾擦手,一边笑嘻嘻地对我道:“来啦!”
“啊,来了。”跟对方点点头,我说。
“最近忙啥呢?”龇着大牙嘿嘿一笑,他又说。
“没什么,还是老样子。”我说着,将早餐接在手里,问了一句多少钱,那小姑娘却转过头来看老板,那大哥见状,嬉皮笑脸地对我说:“送的,送的!”
“不用不用,都是小本生意,谁都不容易”我说着,在钱包里头抽出一张钞票递过去,那小姑娘却转头看她们老板,没接。
见此情形,我就一愣,心理寻思着,这是闹哪出儿?长这么大还没遇上这种事情呢,怎么还有给钱不要的呢
“这位老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转过头来,我一脸疑惑地问,那老哥闻言,又擦了擦手,支支吾吾老半天,这才有点为难地点了点头,他将我拉到一边,看看四下没人这才小声说:“老弟,你是不是阴阳先生啊?”
“不是。”摇摇头,我说。
“你不是会捉鬼的么?”闻听此言,对方一怔。
“哦,我确实是以此糊口,但是,捉鬼的不一定是阴阳先生的。阴阳先生,是看阴宅风水,主持殡葬禁忌的。我对风水,了解得很少,出殃榜看死人,也一概不会,怎么能说自己是阴阳先生呢”
“那,那那那,那你是做什么的?捉鬼大师吗?”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我的话,对方赔笑了一下问我道。
“我是茅山弟子,属于并不出家的道门子弟,在街边有个铺子,不看风水也不算命,只接一些捉鬼降妖镇宅救人的单子,顺带着,倒腾一些有灵力的法器,怎么,您有需要么?”
“不不不,我就是问问,就是问问。”对方说着,摆摆手转过身去,见他如此,我皱着眉头一阵不解,拿出二十块钱的零钱放在路边的摊位上面准备回去,刚一转身,却又被他叫住了。
“这位兄弟,我想求你个事儿。”
“看宅子,还是看病?”微微侧身,我问。
“看人。”对方说着,叹息一声。
“我要回去换身衣服,你等我一下,半个小时之后,我下来找你。”我说着,举起手里的东西跟他点点头,随后,便自顾自地走了回去。
做我们这行的人,其实有很多禁忌要遵守,所以,老派的前辈大多住在那种类似庙堂的屋子里头,一整天,香烟环绕,诵经声不绝于耳,看着装,非佛非道,奇怪得紧。
至于为什么这样,我想,还是跟门内技艺的衍化分不开,茅山,在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是正一道,也是上清派里逐渐分化出来的一个小流派,其内容,以南地的巫术和道门的“山”字脉的技艺为主,逐渐发展之后,对各地方术多有借鉴,逐渐创出许多独树一帜的法术来,自成一派,又因此术传承,以茅山为中心四散开来,所以,才号称茅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