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下意识地伸出胳膊,一条龙纹盘旋而上,那青幽幽的一把冥尺立即被我握在手心之中。
将暂时可以自由控制的火焰注入其中,火焰势危,冥尺上的红纹却若隐若现地带出很妖异的光亮,我一甩手,将第一把冥尺甩到卧室里的镖靶上,随后是第二只,第三只,当五把冥尺尽数甩出之后,身上的龙纹已然完全褪去,翻开衣服看了一下,这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疤已经密密麻麻地数不清楚了。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我赶紧穿上衣服走出去,一开门正看见鬼鬼这小妮子笑嘻嘻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见她一脸雀跃,我问,对方闻言却从背后拿出一个很常见的素描的本子放在身前,指着上面那个龇牙咧嘴的东西对我说:“看,像不像你~”
“”
我盯着那用铅笔画的玩意,眼睛都不眨一下,半分钟过后,深吸一口气差点哭出来。
说真的,不像,一点都不像,而且,很多地方都被这妞儿刻意丑化了,想到这里,我咬咬嘴唇冲过去想将这小妮子拉过来揍一顿,却没想,早就熟悉了我的套路的鬼鬼嗖地一下退出老远,任凭我启动鬼步都没有办法追上她。
这小妮子傻笑着,爬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面,随后抱着抱枕露出一副很狡猾的小模样,我指着身前的地板,对她说:“你过来。”
“不。”鬼鬼说着,还做了个鬼脸,见她这样我点点头,随后,心中催咒再一次飞身而去。
可跟上一次一样,几乎是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头,鬼鬼便以一个比我还要快上一点的速度跑到了厨房的门口,不仅如此,笑嘻嘻的她还一脸得意地扭了一下。
我掐着腰,无语了,看样子,鬼鬼这妮子的天赋果然比我好很多,这“六壬鬼罡”,也算是陈老爷子的独门绝技了,到现在我还不能完全掌握,可在鬼鬼这里,随随便便就可以使出来,而且,不论是速度,方向,还是时机,距离,都明显要比我掌握得要精确,单从这一点上看,我就应该沮丧一下子。
恩,是的。
点了点头,我一脸郁闷地拿起抱枕躺在沙发上面,随后,苦笑了一下。
说来怪倒霉的,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做事也够努力够拼命,可一遇到丁翎和鬼鬼,什么都变得不太行了。
说真的,单从武力上来说,我未必是丁翎这妞儿的对手,之所以能欺负她,完全是因为什么下-流招数都能想出来,至于道法神通这方面,半路出家的我远远比不过鬼鬼这个小妮子。
想当年,还没有洗身的我还一度需要跟鬼鬼这妞儿请教一些九爷不愿意传授的茅山秘法呢,一想那时候连哄带骗的样子,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小无耻。
“怎么啦?又开始傻笑了。”正寻思着,鬼鬼却慢慢悠悠地凑过来,身子一扭,便以一个很慵懒的姿势萎进沙发里头。
见她摆出一副很乖巧的表情,我摸摸她的头,随后打了个哈欠自顾自地拿起书架上的几本杂志翻阅起来,想想昨晚的事情,又赶忙跑到卧室里把那弄脏了的床单拿出来清洗干净。
鬼鬼见了,也凑过来要帮忙,我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让她插手,就这样,平静的一天过去了,一如既往。
因为昨天的事情,丁翎这妞儿死活都不肯就范了,可这妞儿缩在被窝里,又很不老实,这妞儿就像是恶作剧似的,非要逼疯她老公不可,一通下来,差点憋出内伤,无奈之余只能化悲痛为动力将自己当成一个厨子来看待。
在逛早市的时候,偶然发现一条鲤鱼,看样子应该是野生的,个头儿不大,但是,活蹦乱跳地很新鲜,打听了一下价格,觉得还算不错,叫卖鱼的师傅帮忙杀了便将它带回了家。
因为是早上嘛,都不爱吃特别油腻的,所以,请示了还在被窝里睡懒觉的首长大人之后,花了能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熬了一锅鱼汤,因为早就对丁翎的偏好了若指掌,所以,一顿早餐将这妞儿答对得相当满意,不但获得了口头表扬,还在临走的时候赢得香吻一枚。
见我一脸满足,鬼鬼皱着小脸直吐槽,她问我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没追求了,我说你太小,不会懂,哪知道,这话一出,鬼鬼立即摆出一副很幽怨的态度来,低头看了看,又歪着脑袋对着镜子瞅了一眼,随后将筷子戳着碗底嘟囔道:“小小小,哪里小了嘛。”
“哪里都小,小屁孩儿。”我说着,在她的鼻子上面捏了一下,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带着鬼鬼出了门。
因为距离工作室的路程不是很远,所以也没打个出租车,循着经常出入的小路我带着鬼鬼和幺儿在那阴暗狭窄的小巷里头穿梭着,偶尔遇到两个行人,都会投来诧异的目光,不过,那些人的目光大多集中在鬼鬼和幺儿这个小狐狸的身上,对我这个斜背着个双肩包的男人,他们是没有多少兴趣的。
书说简短吧,到铁楼工作室的时候,才八点不到,将卷帘门拉上去,跟鬼鬼一起把屋子收拾了一下,鬼鬼抱着平板电脑玩起了一个在当时很流行的塔防类的小游戏,而我,就躺在工作室的长椅上打瞌睡。
这都是我们最常做的事情,大家都习惯了。
小胖他们来得比我们要晚一些,跟大牛一起,见我来了全都凑过来笑嘻嘻地问我在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言语之中,尽是羡慕。虽然对我跟丁翎那向来很腻歪的私生活异常了解的他们早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但是,这种事情我死活都不会承认的。
不过呢,为了维持本大爷的高大形象,我还是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牛逼闪闪地跟他们吹了一通,虽然在言语上,我不遗余力地要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可以当家做主的男子汉,可是,对我也算知根知底的两个混蛋根本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