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听我说完,丁翎笑道:“你都跟我说过啦,我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并不是说,你的徒弟就一定要做道士嘛,你可以传授一些不太重要的方法给她,让她做你的徒弟而不是让她做一个正儿八经的茅山弟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丁翎说着,在我的胸口闹了两下,随后,身子一软讨好似的靠了过来,听她这么一说,我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转头想了想,随后问道:“妞儿,你这么想让我收小艾做徒弟,难道就不怕我一不小心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不怕。”丁翎说着,笑嘻嘻地,见她这么说,我很纳闷地问她道:“为毛不怕?你是觉得我做不出那种事情来,还是觉得,我拿不下她?”
“都不是。我相信,我丁翎看上的男人绝对不会干出那种卑鄙、无耻、下流、下作、荒谬、过分、特别不要脸的事情来,要是他敢,我就剪了它!”丁翎说着,很没节操地竖起剪刀指,随后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见这妞儿越来越色了,我摇摇头做叹息状,随后捏捏她的小鼻子打趣道:“小样儿,你剪一个我看看!我倒要看看你舍不舍得”
我说着,很流氓地将自己的爪子伸到了丁翎的衣服里,一阵嬉闹之后,之前的不愉快很快就过去了。
话说,这场大雨着实下得不短,一连两天过去,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鬼鬼,丁翎,一家人窝在沙发上面看着电视画面,交叠着脚丫放在茶几上全都摆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姿势来,步调一致,神情悠然,乍一看倒是融洽得很。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头,我依然拿着自己的本子做着笔记,一边在那卷帙浩繁的资料里头抽取营养去研究那个关于烛九阴的神话故事,一边抽出时间伺候丁翎和鬼鬼这两个小馋猫外加一个各种搞怪的小狐狸,这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却也逍遥自在。
要说比较让人不开心的事情,也是有的,就比如那个被我装在鱼缸里头放窗台上养着的“蜮”,这才两三天的光景,它就不行了,软塌塌地一坨儿像是死了一样,我尝试用各种办法救活它,最后还是回天乏术,为了不给四周的居民添麻烦,我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给这东西来了一个火葬。
说真的,烧了它的时候,没感觉有什么奇怪的,闻味道,还有一种烤鱿鱼的意思,之前开玩笑说,这东西吃了,或许是个大补的良方,不如用药酒泡了留给大牛,可听说这玩意的来历之后,一向什么都敢吃的大牛立即心生厌恶,一个劲儿地在摆手,所以,到最后这东西也没换来奉献社会的一次好机会。
相比之下,小胖那边倒是有些喜讯,经过这次进山的事情,他和那个叫菁菁的小女警的关系又拉近了些,听说前两天一起去看电影了,一夜未归,至于里面发生了多少故事,就只能猜测了。
老实说,我挺看好他俩的,虽然有的时候小胖这货挺不靠谱的,但是,绝大多数情况下都能算是个十分不错的好男人,尤其那个千依百顺的好脾气,我是真的学不了,要是哪个女人弄了这么一个老公回家,也是好福气。
至于大牛,那就说不清楚了,大牛一直跟小胖住在那个郊区的院落里头,没事儿就逮个蛇啊,蜥蜴啊,乌龟王八什么的自己泡酒喝,一罐子接着一罐子,都像是宝贝似的被他珍藏着,听他说,那些东西都很补,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对于他的特殊爱好我持保留态度。
没事儿的时候,我半是调侃地问大牛要不要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乐呵乐呵,大牛闻言,却很羞涩地直摆手,一问之下,他对我们说,以前那套说辞其实都是真的,人家有心上人,都已经订婚了,就等着赚够了钱回家娶媳妇过门呢。
见他一提起自己那没过门的媳妇就眉开眼笑的样子,我突然觉得,他们之间,或许是真爱。
说来也是,人家一个大姑娘等了大牛二十几年,不离不弃的,要是换做旁人哪有那么好的福气呢。就比如我,从小到大,搞对象搞了一火车,也都是浅尝辄止,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虽然说,走到今天,心里头还有那么几个念念不忘,可到了最后怎么也想不到会给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修成正果,更想不到,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在一起,还能过得如此融洽。
呵呵,要是在当年的我来看,这事情,还真够刺激的,毕竟睡了一个姿颜绝美的女魔头也是需要偌大的勇气的事情嘛。
想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窝在沙发上舀着冰激凌自得其乐的丁翎见了,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随后摇摇头,像是在说“这人没救了”一样,与之相同,同样抱着甜筒吃了一脸的鬼鬼也摇摇头做出一个跟丁翎一模一样的表情,叹息之余,还偷偷地笑了一下。
丁翎的假期,并不算长,瞎玩瞎闹地折腾两天,很快就过去了,虽然超过一半的时间都在家里腻歪着,但是,过得还是很惬意的,等这边的天气好些了,这妞儿也要开始上班了,见她穿上那身职业装早出晚归的,我有点不放心,可人一忙起来,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将这边积压着的几个单子处理掉,我给小胖和大牛发了当月的工资,当拿到那些钱的时候,大牛开心了一整天,没事儿的时候就自己蹲在铁楼工作室的里屋在那里数来数去,一边数,还一边傻笑,那自得其乐的熊样把我逗得不行。
发工资的当天的下午,大牛就跟我请了半天假,自己坐着长途大巴赶回老家将第一份工资带了回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急匆匆地赶回来看这货那春光满面的样子,我和小胖一致认为他是跑回家跟媳妇亲热去了,可一问,发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