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儿跟以前一样,没有半点变化,小区的门一打开,这小家伙便着急忙慌地跑出来,嗖地一下扑到我的肩膀上,亲昵得不行。
“看样子,还是跟你比较亲呢。”馨儿说着,背着小手叹息一声,我将幺儿托起来看了看,笑着说:“当然啦,我带了它那么久。”
“我看不一定吧,总觉得,这小家伙跟你特别近。”馨儿说着,勾勾嘴角,随后问我要不要上去坐坐,一听这话,我便纠结了,于心底来讲,倒是挺想上去看看的,没别的,每次求到馨儿什么事情,馨儿都一口答应,可从头到尾自己却没帮上人家什么,用人的时候靠前,不用的时候靠后,这种事情是我向来所不齿的,可是,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又容易被人误会,说真的,我还真怕丁翎这妞儿在附近布了什么眼线盯着我呢,这要是被她抓到什么蛛丝马迹的,岂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心里头想着,脸上自然就带了出来,见我有些犹豫,馨儿笑笑,对我说道:“好吧,既然你那么忙,就改天好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吧,我要回去了。”馨儿说着,朝着幺儿摆摆手,幺儿的爪子搭在我的肩头上,蓦地扭过头来跟它叫了一声,看它那两只大耳朵一动一动的,就知道这小家伙挺喜欢对方的,说真的,这也不容易,因为,幺儿这个小东西虽然看起来乖乖的,但是很有性格,它不喜欢的东西它向来都是鸟都不鸟一下的。
“想我了没有?”目送馨儿上楼之后,我捏着幺儿的小鼻子问它道,幺儿一听,大耳朵往后一背,老老实实地趴在了我的肩膀上,几日不见,这小家伙好像比以前重了一些,看它流光水滑的样子就知道,在馨儿这边,伙食一定不错,在小家伙的头上摩挲了两下,我抱着它打车回去,一到家,鬼鬼就急急忙忙地将幺儿抢了过去,她俩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我早就见怪不怪了。
打开浴室的们,拿了一点换洗的衣服,我泡在浴室里头好好地洗了一个澡,随后,拖着疲惫的身子爬上床,让丁翎这妞儿好好地按摩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肌肉劳损得太厉害,让这妞儿报复性的一阵猛掐之后,从脖颈儿到后背,一块块肌肉都酸疼酸疼的,见我咿咿呀呀地叫哥不停,丁翎都给逗笑了,她在我的后背上面狠狠地拍了一掌,娇嗔道:“叫个屁呀!好像怎么样了似的!”
“疼。”我说着,做泫然欲泣状,哪知道这话一出,丁翎面露鄙夷地瞅瞅我,随后问道:“现在知道疼了?以前干什么来着。”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才不会那么拼命呢,你以为你老公吃饱了撑得什么都干啊,这一天天的,累死。”我说着,将脑袋扎在枕头里,又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鬼鬼外客厅里,听见声音跑了过来,小妮子倒是学精明了,蹑手蹑脚地拧开门把手,将卧室的们推开一条缝隙,随后,还鬼鬼祟祟地往里头瞄了一眼,我转头,盯着她,她小脸一红赶紧退了出去,一见这情况,我觉得有些不对,看这妞儿的样子类似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干了吧
想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看样子,以后做点什么还真要小心些。
说真的,有一个会按摩的老婆是个很好的事情,虽然丁翎这妞儿不是每次都有那个慈悲心,一通猛掐之后,耳聪目明浑身都轻松,我穿着一件很复古的睡衣走到客厅,跟鬼鬼她们挤在一个沙发上面看电视,因为没有追电视剧的习惯,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前因后果完全不懂,看里面的台词又觉得太矫情,到后来,无聊了,干脆在桌子上拿起最近借来的一些影印的资料翻看起来。
我有读书的习惯,可是,看的都不是什么正经的读物,所以,在很多人看来,我脑子里头装着的都是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知识是自己的,经历是自己的,我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我自己清楚就可以了,用不着别的人来管。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翻着那些记载着各种洪荒传说的典籍,我尝试性地找出那个可能跟我缘分不浅的烛九阴的一些事情,上古时期,时间跨度相当大,人名起的很接近,而后人的记载又纷乱得很,所以,读得多了,倒是觉得一团乱麻似的分不开,就比如,神农氏,我们说的炎帝,最早的那个炎帝是特指的那个很牛逼的人,可神农氏的后代,也自称炎帝,所以,在史书典籍里头,炎帝出现了无数次,好像这人活了上千年一样,还比如说这个“羿”,我最早看史记的时候,说这人是有穷国的国君,臂力惊人,擅射,但是听不得逆耳忠言,最后被奸臣左右做了很多错事,后来,江山也没了,自己也被人弄死了,而后又引出了自己的儿子逃走,再回来报仇的很俗套的故事,而跟那个时代很接近的故事里头,还有一个人,也叫“羿”,就是十日并出射了太阳的“羿”,也是泡了嫦娥做老婆的“羿”关于这个人的描述,跟前面所说的那个“羿”很像,甚至,在很多书籍里头这两个人的遭遇是捏在一起的,然后,经过一部分人的主观臆断之后,后羿这么一个弄死了很多妖怪的大英雄就变成了一个嗜杀成性的莽夫形象,嫦娥奔月的故事也从一个向往着永恒的女人的“私心暗起,偷吃丹药”变成了一个被奴役被家暴被欺凌得无法忍受的女人挣脱道德藩篱逐渐走向自由的可歌可泣的神话故事。可实际上来说,这观点本身就是错误的,因为,这两个故事的主人公,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一个叫“大羿”,是斩妖除魔的大英雄,另一个叫“后羿”,是有穷国的暴君,除了擅长使用弓箭这一个共同点之外,根本扯不上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