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无话,后半夜的时候几个人登上了北上的列车,因为路线不一样,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点不shi ying。本来鬼鬼这妮子因为我把幺儿托付给别人对我很有意见,嘟着小嘴不愿搭理我,可看到外面的不完全不同的景象之后,这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妮子很快就被吸引住了。
我没她那个各种看风景的心,裹着外套躺在了卧铺上面,任凭那几个男女在底下叽叽喳喳地玩儿扑克都完全不做理会。
鬼鬼对外面的世界向来很好奇,每换一个地方就拉着我问这问那,一开始还能跟她说说,后来我被她问得烦了,就蒙着nao dai 摆出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鬼鬼见了,很不高兴,可那小脾气一上来倒是磨人得紧。
后来,还是丁翎出来解围才将我从这小妮子那絮絮叨叨的问题里解脱出来,等鬼鬼疲倦了,躺在卧铺上面睡着了,丁翎爬上我的床苦笑着跟我摇摇头。
“磨人吧”斜靠在一边,我笑嘻嘻问她道。
“没有啊,挺好的。”丁翎说着,明显有些口不应心,这妞儿忙了一天,也是累得够呛,还没说上两句就枕着我的大腿睡着了。
小艾她们在隔壁车厢,呆的无聊了也过来看re n ,一看见我跟丁翎在一起小艾那醋意上涌的样子就特别明显。
“你不去睡么?会很累的。”张张嘴,我隔空喊道。
“不去。”小艾说着,关上门,随后便一头扎进小胖他们那热火朝天的战局里各种穷搅合。
我蜷起一条腿,抚摸着丁翎的长发,一面想着过往的事情一面看着窗外,正在此时,放在床边的手机震了一下,拿起来一看,是一封邮件。
因为网速很慢过了很长时间才打开,可打开之后立即吓出一身冷汗,那个发信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了快两个月了的金九爷。
金九爷的电子邮箱,是谈生意的时候用的,这老头子那台电脑上天天挂着,可他不怎么会用,一般都是我帮着打理。在九爷去世以后我们就注册了一个新的,名称什么都完全不一样,所以,这个废弃了的邮箱应该不会有人知道,那又是什么人在用这东西给我发邮件呢!?
想到这里,愈发地觉得奇怪,上下翻动,发现那邮件里头都是一些搞不清楚什么意思的奇怪符号,像是一些不常用的标点随意拼接的,又似乎不是。正寻思是不是网络错误chu xian了乱码的qing kuang呢,睡得正香的丁翎突然爬起来将我的手机抢了过去,拿在手里一看,十分疑惑地对我说:“你会密码?”
“不会。”摇摇头,我说。
“那它发这种东西给你干什么?”丁翎说着,更显疑惑。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奇怪了,丁翎闻言,点点头,旋即对我说道:“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密码,很多年前我上课的时候见到过,具体来说,跟二战时期用的摩斯码比较像,但是,跟那个又完全不一样,其实很简单的,就是通过不同符号的排列组合来代指不同的文字,看样子,人家有什么秘密想要告诉你又不想让别人知道呢。”
丁翎说着,将手机还给我,旋即翻了个身伸出手来在我的鼻子上面捏了一下,道:“陆离同志,你是不是在外面沾花惹草了?还用这么机密的方式打暗号!”
“没有,怎么会呢。家有良妻,对外人没有兴趣。”在她的屁股上面轻轻拍了一下,我笑着说。
“那这上面说的是什么?你老实交代!”丁翎说着,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我想了想,耸耸肩坦白道:“我觉得,应该是有人发错消息了吧,我可从来没接触过这种东西,而且,这个邮箱早就废弃了,你等一下,我查查看。”
我说着,将那小女警的电脑借过来,插上网卡登陆邮箱,通过一系列的操作之后找到了那个邮箱的登陆地点,从ip地址上看,竟然是在东南亚的某小国。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一半,最少,这证明发邮件的人不会是金九爷,要是金九爷灵魂显现飞出那么远给我来个鬼邮件,我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可既然不是他,又是谁呢?一般来说,以国外的ip地址上网的qing kuang只有两种,一种是对方本身就在国外,另一种是ip代理隐藏zi的zhun que 位置,第一种很常见,第二种用的人要少一些,我反复琢磨了一下,没有什么头绪。
换个思路,我将那邮件里的一串代码弄到电脑里查询了一下,各种各样的平台上面都显示说,这串代码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手摸下巴十分钟,我给那个我zi就知道账号和密码的邮箱回了一个问号,十分钟后,对面还真有一个人回复了我。
“陆离?”
“是。”极为迅速低地敲出一个字,我直接发过去,这一次,又过了能有五分钟,对面那个大哥再一次回了我的消息:“我是雷真归,你在哪儿?”
卧槽
一看见雷真归三个字,顿时释然了,想铁楼的宽带还没到期,那个破电脑还在柜台后面放着,八成是雷真归这小子mei shi 儿闲的玩儿电脑发现那个账户用他来联系我了。什么密码,什么地址,这都是在扯淡嘛!明明是一个不会用电脑的人随便复制了一串信息跟我打招呼!
话说,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呢?
一个不怎么用电脑的人竟然将zi的地址隐藏得那么好!这,这这这,好神奇的感觉啊
想到此处,穷极无聊的我飞快地回复消息道出我的疑问,可那货的回复速度极慢,隔了很久才回了八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大字给我:“北方有异,切莫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