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系统闲来无事正好把李氏母子的对话探测倒,听的一清二楚,它只能以宿主视觉看到外面的事物,还真一直没注意过瑜娘的肤色,只知道样貌不会太差就是了,被李旺那一句话弄得颇是惊愕,谁家宿主能黑的跟小子似的?
瑜娘进了屋,小系统就嚷嚷道:“瑜娘瑜娘,你去水缸照照,我看看你的样子!”
“作甚?”平白无故的看她样子干嘛?
“快去快去。”
小系统难得强硬一次,瑜娘便按着它的意思来到水缸边上掀开水缸盖,照了下,顺便也看看自己。
“我勒个去,你咋黑成这样!”小系统连萌都不会卖了,满嘴的惊讶。
瑜娘也是才发现自己黑的跟上次偷她们钱的那个黑小子差不多黑了,摸了摸自己脸,到底是个姑娘家,都快黑成碳了你说她心里没有难受怎可能?
瑜娘望着毒辣的秋太阳,许是这几日晒得,瑜娘皱皱眉头,难不成那人是因为她太黑了才不想结这门亲事的?这么一想,瑜娘心里颇气,不就是黑了点,就这般嫌弃,这以后能过日子?
回到家里的王家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后,还在纳闷,这凶丫头今天倒底是什么意思?是想成亲还是不想呢,一时心里七上八下的,眉头皱的死紧。
小系统颇是无奈,“嘿,平时还挺聪明的,今天怎么就往牛角尖上钻呢!”
“你给我说说怎么往牛角尖钻了!”
小系统不能过多干预宿主的感情世界,这是他们系统界前辈给他的忠告,小系统一直秉承着前辈的教训,于是只是说道:“反正我感觉你今天想的都不对,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说你怎么晒得这么黑呐,你还有三次兑换机会,不如换成美白丸吧?”
瑜娘听了还真有些心动,哪个女人不爱美的,可想想一瞬间就白了,那不成了妖怪了,摇了摇头,算了,养一冬天就能回来了,丸药还是留给给一家子调养身体吧。
“美白丸一月一丸,养肤美白,属于慢慢调理型丸药,也就是一个月内改善一些肤色,直到调理到人体最佳状态后保持这个状态,不过,美白丸需一直持续使用,停止使用,调理状态自然也没了,你这体质,估计晒一晒又会变黑,指定不会让外人看出差别的。
那些一次变白的效果指定不会出现。”
这么听着瑜娘不免心动,看着水缸里的自己摸了摸脸,“那兑换一丸。”
小系统停顿一会儿,又道:“建议宿主兑换三丸,根据你这个体质探测,连续三丸才能最佳状态,三个月内少吃一丸,可能又要几个月才能调理最佳状态。”小系统纯属瞎掰,这个宿主兑换的丸药基本都给家里人吃了,这回能兑换三丸,不如赶紧让她全兑换美白丸自己用,操心的系统啊,谁家系统的宿主会这么黑!说出去都丢人!
瑜娘皱眉,还想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她怕爹娘近日摆摊会累到身体,“就兑换一丸。”反正在吃是下个月吃,到时候再说便是了。
小系统叹口气,想说,依着宿主爹娘的身子来看,即便摆摊累点,过后休息调养下,就没什么大事了,可想想,估计说了宿主也不会听,没准又对他产生了质疑,这种砸脚的事还是不做了,遇到一个心思重的宿主也是不要不要的!
瑜娘手里拿着美白丸,心里面嘀咕着也不知能不能真的变白,若是真的变白也太神奇了,这个小系统真的是好神奇,一时对系统充满了谢意。
小系统暗中翻个大大的白眼,看吧,不多管闲事还能谢谢你!小系统算是看明白了,对于瑜娘,它不要管太多的为好呐!
家里的仓房也有几桶山丁子了,放在阴凉地方也不怕坏,瑜娘拎出一桶去厨房弄馅,她娘特意说这批收粮的粮商明天就会陆续的离开,估摸明天这烧饼能卖出去不少。
晚上赵母回来看到那大半桶弄好的果馅心里别提多熨帖了,她家闺女在孝顺不过了。
果然第二天赵父赵母刚摆摊子,粮队的人就都过来要了碗饺子,粮队的头特意要了两百张烧饼,赵母赶忙拿发好的面包馅烙饼。
一头午,赵父和赵母可是没闲着,煮饺子的煮饺子烙饼的烙饼,到了后面收拾桌子的时间都快没有了,再来的商队看两口子连桌子都不捡就去旁边的摊子吃点东西垫肚子,还不忘吆喝这边来上二百张烧饼。
二百二百,你当这饼是不要烙的,赵母擦着满头大汗,在那嘟囔,赵父一看,得,桌子就摆着吧,他也别收拾了,和赵母一起烙饼,好在两口子之前算计好了,这商队离开肯定要带干粮,发了两大桶的面,要不都来不及弄这么多烧饼。
这饺子摊没了生意可给郑婆子乐坏了,可下轮到她家人满为患了。
赵母跟赵父嘀咕道:“你说这粮商不挨个走的,要走咋都一起走呐?”
赵父摇摇头,“这哪里知道!”
赵母百思不得其解,粮商们来的时候带着一批批银子一起结伴而来,回去的时候带着一车车的粮食结伴而去,有几十号子人在,那□□山的山贼也要想个一二,要不要来打劫。
秋收可不只是平头老百姓收获的季节,对山贼来说也是个收获的季节,打劫到一队粮商,那这整个山寨冬天的粮食就富裕了,南北通路避无可避的一条路就是这□□山,若有那新入行的粮商不懂这个的,基本被抢的血本无归。
送走粮队,赵父赵母难得狠心在家休息了两天,这半个多月早出晚归的也是让他们受累了。
这村子里的人都等着看赵家的笑话呢,谁也不信摆个摊能把摊费挣回来,即便挣了摊费那面钱不算钱的啊,多半都觉得这赵家不卖粮食来年开销的钱都不一定有。
赵母还不知道村里人都知道这事呢,要知道也不会一早起来就把门敞开了,好不容易睡了一个懒觉的瑜娘起来时想阻止已经晚了。
果然,如预想中的一样,赵家一上午没断过人,半是看热闹的半是来打听到底挣不挣钱的。
不得不说还是有聪明的,你说那驿馆边上可不只赵家一家人家摆摊,这赵家傻难不成别人家也傻,三家傻的凑一块在那赔钱摆摊做生意,想想都说不过去,这摆摊指定挣钱。
于是这聪明的各种想从赵母嘴里套出些门路来,不聪明的就幸灾乐祸的在那说,这批粮商走了,有好些人家粮食都没卖出去,成天在家发愁的呦,恨不得一文钱一斤的卖麦子。
赵母不管是套话的还是笑话的,要不哭穷要不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头午下来,村里人也摸不清赵家挣钱了没!
等消停了,一家人才吃上饭,赵母气愤的骂道:“你说这村里都是什么人啊,一天闲的没事干了不成,一个个的都是什么嘴脸。”在脾气好的人也受不住这么多少冷嘲热讽的,赵母就差回屋抓一把铜钱砸她们了。
“她们爱咋说咋说呗,你不理便是了,还在那跟她们搭话,不也是你自找的。”赵父在那乐呵的说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你以为我愿意搭话啊,这大半个村子的老娘们都快上门了,真都得罪了,咱家咋在村子里混。”
赵父也不乐呵了,低头喝粥,保持沉默。
瑜娘一乐,跟爹娘说道:“也不知她们说一文钱一斤麦子是不是真的。”
赵父和赵母也不免深思,家里粮食眼看着也撑不了多久,不说要留些自家人吃,便是想摆两个月摊子指定不够,要是这般便宜就卖,不如自家也买点粮食。
瑜娘说完这个又有些后悔,又道:“要我看,家里粮食用差不多你们就别摆摊子了,这一天天的也太累了。”
赵母摇摇头,说道:“这都习惯了,不让我们去摆摊倒是不习惯呢,我和你爹还想挣钱盖房子呢!”
瑜娘看爹娘一脸向往充满活力的样子,也不说什么了!
“这回看看粮价,真低的话咱就收面,多给半文钱每斤就是了,省的瑜娘天天磨面,看给我闺女累的,都瘦一圈了!”
“你咋想就咋办,别说的好像我不同意似的,瑜娘可别听你娘的话,好像我不心疼闺女似的。”
瑜娘笑意盈盈的看着爹娘,爹娘自打挣了钱人都精神了不少,也不像以前那般事事都要算计着过,整天愁日子怎么过下去,人都轻松了不少,她也跟着爹娘开心。
赵父和赵母都是说干就干的人,两口子去了周边几个村打听了粮价,还真有那愿意一文钱一斤麦子的卖,赵父和赵母也不打算多买多些,便三文两斤磨好的面收,隔天才去收面,回来时天也黑了,这会儿村子离村子就有好些脚程。
俩老收车粮食也是累的够呛,不得不在在家休息一天,后天再去摆摊。
一场秋雨一场凉,赵父赵母出去摆摊那天就迎来了一场大雨,好在人已经到了摊子,新搭起的棚子一点雨也漏,老两口便也没受到啥影响,要说影响也是下雨了,没啥生意,看这情况今天都能早早的收摊,一晚上包的饺子也不知能不能卖的出去。
两口子现在也是身家有几两银子的人了,对这些饺子勉强能看开。
雨天潮湿的很,瑜娘也不急着磨面,好些日子没有织布了,瑜娘心里也挺痒痒的,回到屋里开始织起布来,雨声伴着织布声,听在瑜娘的耳里倍感踏实,能这般活着真好。
到了下午,拍门声想起瑜娘还颇是纳闷谁这会儿来她家,打开纸伞开门一看,是她爹娘,两人浑身浇的竟湿,瑜娘赶忙帮着爹娘把车推进院里,把东西卸下来搬到屋里,忙活完一家三口都成了落汤鸡了,匆匆的擦干身子换好衣服,瑜娘赶忙烧些热水伴点红糖,一家三口喝了去去寒,若是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瑜娘颇是责怨两老说道:“怎么顶着大雨就回来了,这要是浇病了,可怎生是好!”
“我和你娘看这雨越来越大,地上的泥越来越多,晚些回来,怕车都得误在半路上推不回来,左右也没什么生意,便早些回来了。”
瑜娘听了点点头,也是,依着二老性子车推不回来指不定要守着车过一晚上,无奈摇头,赶忙去厨房把炉火生起来,把暖墙烧热乎点,今天天可够冷的。
家里炉子分两个,一个是通着火墙和炕的,一个是独立的,夏天便用那独立的,天冷了就用通火墙和炕的。
炉子许久不用,有些往外冒烟,呛的屋里大人都难受,更别提阿文了,在那一个劲儿的咳嗽,赵母抱着阿文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瑜娘无奈,说道:“可能是堵了。”
火都烧起来了,这炕上都开始冒黑烟了,赵父只好带着雨笠披着雨蓑上房顶通烟筒,这雨又大房顶指定滑,赵父刚通好烟筒,一脚滑差点摔倒,不过却把屋顶踩坏了。
屋里哗哗的开始漏水,瑜娘赶忙拿着桶接水流,赵母抱着阿文看着屋顶,喊着:“老头子没事吧?”
赵父也是吓的不轻,喊了声没事,赵母又道:“屋顶漏水了!”
赵父听的颇是无奈只好把身上的雨蓑脱下来盖在屋顶,这才让水流变成滴滴答答的水滴。
赵母叹口气,“来年开春咱们这房子得大修一下!”
瑜娘点点头,家里是破了一些,这么一来,爹娘的摊子势必要继续摆了。
煮了一大锅饺子,一家人吃的香喷喷的,生饺子馅放不到第二天就会酸,瑜娘只好把昨晚包的饺子全煮了,等明早再把吃剩下的饺子做水煎饺,也能吃上几天。
饺子上桌时,瑜娘还打趣道:“我和阿文这两天可有口福了,能顿顿吃饺子了。”
赵母嗔了她一眼,“这吃的可都是钱。”
瑜娘笑着不说话,一家人乐呵呵的开始吃饺子,暖气洋洋。
秋雨过后,天迅速的就冷了下来,瑜娘这才发现家里柴火不够用了,一拍脑门还真是大意了。
家里也没别人能上山砍柴,无奈,瑜娘只好又把阿文扔到李婶那,拿着斧子去上山砍柴。
王家柱好多天上山下山的没见到瑜娘,自从那天两人不欢而散他就一直惦记着这事,你说这亲事她到底是想成亲还是被逼的,不得不说,这人是掉进去一个洞里出不来了!
几日没见到瑜娘的王家柱突然看到背影像瑜娘姑娘,心里顿时一颤,脸上不自主的就挂着笑意走了过去,喊道:“瑜娘!”
瑜娘早就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就看见呆子乐呵呵的叫她,不知为何,之前心里存的那点子偏见瞬间就化为乌有了,瑜娘淡淡的点了点头。
王家柱觉得瑜娘今天的神色好了不少,不像以前那般凶巴巴的了,挠挠头,颇是尴尬,也不知说点啥,光顾着上来打声招呼了,可这不说话没准又惹丫头不高兴了,王家柱略有些磕绊的问道:“上回……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怕你……是因为谣言被迫与我定亲的。
我没有不稀罕这亲事……”
瑜娘听的个满脸红,瞪了一眼在那闷头说话的王家柱,心里却有些甜滋滋的,他说没有不稀罕,那便是,瑜娘略有娇羞的想着,眼睛都明媚了许多。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沉默了许久。
王家柱一直听不到瑜娘回话,以为她不信,忙抬头想解释时看到瑜娘目光柔和而明媚时,突然就明朗了,铁树开花头一次的开窍了,乐着说道:“你不误会我了就好。”多的似乎也不需在问了。
娘说,女孩子在你面前脸红那便是喜欢你,王家柱瞅着瑜娘黑里透红的小脸,就知道她定然也是满意自己的,难怪,那天会那般反映。
这时候王家柱才意识到那天他那般直白问着,瑜娘是羞于开口,后来被他恼羞成怒这才误会他了。
“瑜娘,你今儿上山干啥来了?”
瑜娘一时在王家柱面前感觉不太自在,对方问了便凶一些的回道:“没看到我手里拿把斧子啊!”
王家柱看着瑜娘纤细的手臂拎着一把斧子皱眉说道:“你这是上山来砍柴?”
瑜娘稀里糊涂的就跟着王家柱进山砍柴去了,自然是王家柱拿着斧头劈树枝,瑜娘在一边捡。
就这么相处了一会儿瑜娘心里这才放松一些,不怕被村里人看到,王家柱经常来山上知道哪些地方安全一些,往里走不会有事,瑜娘跟着走也颇是安心。
二人慢慢便聊了起来,瑜娘颇是好奇的问道:“天天见你上山,却也没看你拿过什么东西,你这上山是干什么来了?”
这话问的王家柱差点劈到手指头,他最近往空间里收了不少漆树和梧桐树,采了些油和漆也都放进了空间里,更容易保存,没事也上山看到什么收什么,下山也就空手回去了,被瑜娘这么一问,他到是不知要不要把空间的事说出来,说出来自然也要道出他的身世。
王家柱回头看了眼瑜娘,不是不信瑜娘,就怕自己说出来,吓得瑜娘把他当妖怪,细下一想,要不然,还是等瑜娘嫁给他再说吧,那会儿反悔也不成了,真真是狡猾。
狡猾的汉子说道:“等以后给你说,现在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瑜娘也不过随嘴一问,既然不说多半是真的说不清楚,也没放在心上,把树枝捆好,又问道:“这里头你也往里走过?”
王家柱点点头,“去过。”想了想又特意嘱咐道:“瑜娘,你自己以后一人的时候可别往里走,不安全。”
瑜娘颇是好奇的看着王家柱,“有毒虫?”
王家柱看着瑜娘那眼睛亮晶晶的心里就特别稀罕,眼神都暖和的不能在暖和了,“我在里面看到过蛇,还有些大虫的脚印。”
瑜娘真是听的吓了一跳,得回没大着胆子的进去采山丁子去,真遇到蛇,怕是她看了都迈不动步,过会儿瑜娘才想到,王家柱每日都进山的岂不是很危险,“喂,你每日进山不害怕呀!”
王家柱心里一暖,想也不想的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呢,以前和我……师傅,没少进山采漆,对付这些毒虫猛兽有办法的。”再说有了空间福地,他只需把山里的漆树梧桐树收进来,以后也不用总进山了。
“呸,谁担心你了!你出事了可别连累我!”瑜娘绝对不承认她有担心对方,这般不知羞的事她怎么会有。
王家柱回头看了看瑜娘羞红的脸低垂着在那拾掇树枝,脸上不禁一乐,怪他,忘了丫头害羞的很。
劈的差不多,王家柱舍不得在劈了,依着瑜娘这害羞的劲儿,指定不能让他帮着把柴火拎到她家,还是别一次劈的太多,背起来得多沉啊!
瑜娘看王家柱不劈了,以为他是累了,豪气的说道:“是不累了,那你歇会儿,我来劈。”说着欲拿王家柱手里的斧子。
王家柱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瑜娘抓了个空,不解的看着对方,只听对方说道:“够多,在多你背起来就费劲儿了。”
瑜娘心里一暖,自打王家柱给她劈柴心里就挺高兴的,如今听他这么一说,瑜娘颇是窝心,想想娘一直说女孩子哪有那么大的力气的,便点点头,“嗯,那我背这捆柴火回去了。”
王家柱直接背着柴火说道:“我先送你一段,到了山跟前你在背。”
瑜娘这会儿对王家柱颇是另眼相看,一路上怎么也不解,这小时候的小混蛋怎么大了就变成这般会心疼人的了,想想小时候这人还从他手里抢吃的把她推倒在地,害得她哇哇大哭的情景,瑜娘便忍不住摇头,明明那会儿恨死这个人了的,怎么最后就要嫁给他了。
这一段路对二人来说时间颇短,没一会儿就到山跟前了,王家柱无奈叹气,不禁埋怨赵家大舅哥,好歹是个爷们,咋分了家一点活都不帮着干的,不禁对未来的大舅哥不满三分。
还没娶进门就有些心疼了,帮瑜娘背好柴火还说道:“多吃点,看你瘦的。”
“呸,瞎看什么呢!”瑜娘凶巴巴的看着王家柱。
天地良心的,王家柱只是看着瑜娘身板太瘦弱了,没有一分猥琐之意,被瑜娘这么一说反射的就盯着瞄了一眼瑜娘胸口,瞬间也脸红起来。
瑜娘更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王家柱眼巴巴的看着瑜娘背影,小小的人儿背着一大捆柴火看着都心疼,“早知道不劈这么多柴了。”
有着一身力气的瑜娘背着这么一捆柴火说实话真是不费什么力气,回了家,还想着要不要在进山劈次柴火,可又有了几分退意,在去好像是奔着那人去的,最后因为心里的羞涩,瑜娘去把阿文接了回来。
李婶依旧热情,看着瑜娘好是稀罕,瑜娘把阿文接回家,忍不住到水缸旁照了照,肤色好似没之前那么黑了,可却也没白多少,扯了扯嘴角,叹口气,“真是,就是黑点怎么了,敢嫌弃一个试试。”
王家柱莫名的感觉到一股森森的寒意……
情窦初开可能是人生最美妙的感觉,瑜娘整个下午都是笑容满满的,许是,突然发现未来要过一辈子的那个人是个不错的,会照顾人的,许是对未来的日子有了盼头而高兴。
而王家柱嘛,一下午光露着牙了,心里那叫一个暖和,终于也是要有媳妇儿的人了!
赵母晚上回来就发现院里多了一捆柴火,一副不省心的对着瑜娘说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去山上砍什么柴火,等你爹有时间去砍不就是了!”
“我爹哪里还有时间了,你看家里柴火还剩多少了,在不弄,咱冬天可就冻着过了!”
赵母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晚上一家包饺子的时候,赵母还琢磨这事呢,家里顾不过来,可也不能光指着闺女一个人撑家啊,这又是洗衣又是做饭的,连男人的活也干,赵母这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这钱也不能这么挣法。
赵母突然蹦出一句话来,“老头子,实在忙不过来,咱家把冬天的柴火花钱买回来。”让村里人知道他家挣钱就知道呗,那驿馆旁的也不是他家的地,多一家就少挣点钱罢了,不能让闺女这么受累了。
赵父和瑜娘均是一愣,“行,先买些回来,等歇着了在砍点树回来,我没事劈柴火,也尽够用了。”
“嗯,就这么办了,唉?要不咱家今年也买点煤回来,晚上拿块煤压炉火,听说第二天还能留着火呢,也不用咱半夜还起来在去添柴火。”
煤都是公家价,一文钱一斤,这烧煤那可真真是烧钱呢,难得赵母想享受一次,赵父和瑜娘自然不会反对。
事就这么说定了,赵母又对瑜娘说道:“闺女,听话,咱不去劈柴了哈!”
瑜娘点点头,其实她也是怕自己不劈柴,老两口舍不得那柴火钱,大冷天的还去山上砍柴,这摆摊就够累的了,等不摆了可得好好歇歇呢,既然她娘都肯花钱了,她自然不去劈柴了,这在家织布自然比劈柴火更挣钱不是!
瑜娘笑了笑,自家老娘自从手里有了余钱,过日子说话都有那么一种财大气粗的感觉呢!
赵母和赵父就这点好,不是为了攒钱而攒钱的过日子。
走了一批粮商又来了一批粮商,这次的粮商是运大米过来卖的,南边水源富裕,种的大米又大又饱满,蒸一盆满厨房香味,平头百姓人家一年都会买几斤大米更别提大户人家了。
王家村边上这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歹占了个城字,大户人家经商的颇多,门第世家也有,这些人家管事每年不是进个千斤米的,粮铺也是要收,所以这边收大米的情形颇是可观,因此每年都有粮商过来倒卖大米。
这县城里的人家,家家户户也是时不时的蒸顿米饭,一年下来,每家也能吃个百斤来米,粮商大老远的运粮食,自然也要个路费,细算下来也是利润可观的。
有了商队,赵父赵母的小摊子又开始忙碌起来,全家人包好饺子就赶忙睡了。
第二日照常起床,瑜娘把爹娘送出门,关门时才发现门口旁边杖子立着好大一捆柴火,不是眼神好,还看不清呢,瑜娘瞬间就想到这捆柴火是怎么回事了,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便把柴火拿进院里了。
王家柱像往常一样时辰出门,路过瑜娘家,看杖子边空空如也也不知是拿进去了还是没拿进去,正好瑜娘端着洗衣盆准备去洗衣服,出门看到王家柱往他家院里瞅,还是一愣。
随后知道怎么回事才说道:“拿进去了!”
王家柱呵呵的乐着,“拿进去了就好,你别在上山砍柴火了,我以后给你砍好了,放这,你早上记得过来收。”
瑜娘刚想说不用了,自家会买,一个婆子扯着嗓子就在远处喊道:“呦,瑜娘和阿柱在那说悄悄话呢,这以后进了洞房可有的是时间说。”
瑜娘一下子就脸红了起来,瞪了那婆子一眼,转身推门回院里了。
王家柱挺不乐意被人打扰的,回头瞅着那婆子黑着脸说道:“我王阿柱可不是说被谁说闲话就说闲话的。”
那婆子脸色一沉,怎么就觉得这小煞星脾气就好了呢,她这个嘴欠,这祖宗都这么大了,明年去他家地里闹腾一翻,他们还能把他给撵走不成,这可是王家村,人家姓王,婆子不说话溜溜的就走了,心里翻腾的七上八下的,生怕这小祖宗祸害她家。
要不说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呢!
王家柱也颇是郁闷,好不容易逮着说两句话的机会,这亲都订了,这些老婆子还在那巴巴个啥,气人,临离开王家柱那脸都黑的不行。
夜里赵母回来看到院子里又多了一大捆柴火,颇是生气的拍了瑜娘一拳,瑜娘被拍的着实莫名其妙,“娘,你这是干啥?”
“你这是天生爱干活还是咋的,不是说不用你上山上砍柴火的!”
瑜娘顿时无语,过后羞羞答答的把这事一一道来,赵母脸色颇是古怪,闺女这羞涩的模样定亲那会儿还没有出现过呢,这会儿这般样子八成是相中王家那小伙了!
赵母心里对王家柱好感提了一点,是个会来事的,又想到这两人总在后山树林里碰面那可不是好事,这王家大儿子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还没个媳妇儿的,指不定憋的,咳,赵母一脸深沉,“闺女啊,以后可别跟阿柱在后山待着呐,你还小不懂,这要是……”赵母说不出口。
你说这小树林里都能发生啥?嘿嘿嘿……
瑜娘也不是真的年小不懂事的,在李府那个院子里,织坊里有多少颗顾忌的心呐,年轻姑娘还好,只是想成个家,可老点的婆子们满嘴的荤话,以解心里的苦闷。
比如谁那村里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好比,一次跟着小伙伴去小树林里采蘑菇,突然发现村里的谁跟谁在那……婆子们说的时候全然不在意她们这些未嫁的姑娘。
这事说的最多的便是在小树林里怎么样了,婆子们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瑜娘一看她娘的眼神就懂了,颇是尴尬,点着头,“知道了娘。”然后匆匆回屋,感觉脸颊都发热着,一摸还有些烫手,瑜娘颇是好气好笑,她心虚个什么劲儿呢,他们又没有……
小系统憋了好半天,突然冒出一句,“系统测探,宿主挺想有的……”
“滚!”
一颗滚烫的心瞬间暴怒,犹如火山爆发,一发而不可收拾,小系统默默对自己说道,该,让你嘴欠。
至于想不想有嘛,瑜娘这般娇羞的人哪里会期盼这个的~
倒是王家柱挺大年龄的爷们头一次做了场美梦,一大早起来发现里裤湿了,脸色通红,心里又尴尬又羞愧,他现在还记着,梦里那双明亮的眼睛呢。
好巧不巧王老爷子进来了,看着儿子在那脸色通红的愣神,忙问道:“阿柱,这是咋了?发烧了,我看你脸色不对呢。”
说着就想上前摸摸儿子的额头,看是不是发烧。
惊的王家柱赶忙拿着被子盖在腿上,磕磕巴巴的说道:“爹,没,我没事呐。”
王老爷子不是心细的主,若是当娘的没准还能察觉儿子的异样,失而复得的儿子,王老爷子可是心疼的紧,硬是摸了儿子的头不烫才信儿子没啥事,这才做到炕上问道:“我看你天天半夜出去,干啥去了?”
王家柱咋回答这个事!
刘氏听不下去了进来说道:“你管这么多干啥,出去肯定是有事呗,快说正事。”
王老爷子这才想到说事,“我和你婶儿商量着,这会儿秋收完了,正好找村里人盖房子,你看咋样?”
王家柱也不好一直在被窝里,更何况刘氏还在,这掀开被子叫个什么事,心里这个纠结,“爹,要不等我穿好衣服在说这事。”
王老爷子这才注意儿子还在被窝里,瞅着刘氏说道:“你先出去,让阿良换好衣服,我到时候喊你进来。”
王家柱:“……”
刘氏瞅着阿柱刚才那意思分明是想让他们两口子都出去的,低头看了眼被子,大概猜出来了个啥,她人老了也不觉得啥,拉着王老爷子笑着就出去了。
王家柱长叹口气,不禁又想起昨晚的梦来,一时心里痒痒的,清醒过来后,又有一股子羞耻感涌上心头,对凶丫头感到颇是抱歉。
瑜娘这会儿还在睡回笼觉睡的香甜,怀里抱着阿文,姐俩睡得香喷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