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河最近几天啊,是过得越来越舒坦了。
老婆最近的变化他不是不知道。
依旧温柔,依旧美丽,偶尔还带点小女人的泼辣,带劲的很,只是明明跟以前一样,可他就觉得似乎有什么变了。
反正肯定是变好了。
靳河喜滋滋的。
今天中午,妻子说,诺诺生日,打算中午吃顿大餐,犒劳犒劳宝贝闺女。
让他去接幼儿园接她们娘俩。
靳河早上还挑挑简简了一番,出门的时候,扬眉看看镜子里的他,觉得今天应该配个红色领带的,然后又换了红色领带,临走临走,拉着被窝里睡着迷糊的老婆来了个热吻,心满意足的走了。
毕竟心已经定下来的男人,老婆孩子热炕头,就已经别无他求。
工作顺心,事业有成,家庭和睦,啧啧,这男人简直让人嫉妒的不要不要的。
这不,美滋滋的yy着和老婆孩子的完美约会,就发现到地方了,然后把车停在南理小学的门口等着妻子出来。
不一会儿就看见。
学校门口一个帅气的男人送着老婆和女儿出来了,临了,两人还在门口热火朝天的聊起来了。
他老婆今天穿着一条蓝色碎花的裙子,头发松松盘起,耳边一缕秀发自然的落下,露出白皙的颈部,而细长胳膊和白皙的大长腿也露了好多。
尤其是当微风吹过的时候,她唇边勾勒出得体的笑容,耳边那缕发丝被她自然的挽到耳后,那一刻,看着车前的她,他只觉得真是太美了,可又一想。
对面那个男人色迷迷[其实人家很正常的看]的瞅着她老婆,靳河只觉得自己内心都快炸了,火气蹭一下的冒上来,压都压不住,他在车内整了整身上的衣物,收敛好脸上的怒火。
然后快速下车。
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走向他们。
“宝贝儿,想爸爸了嘛?”弯腰将宝贝女儿抱起来,狠狠亲了一口。
然后自然的看向他老婆。
“老婆,这位先生是……”
“这是诺诺的老师李文彬老师。”林子画给他递了个别闹的眼神,然后笑着说。
“你好,李老师,我们家诺诺平时麻烦您了。”
李老师笑着道。
“没事,没事,诺诺是个乖孩子,特别懂事,不麻烦。”李老师也是个正直阳光的好老师。
然后靳河开始了他的主场,气场碾压对方。
“不好意思,李老师,今天中午有点事,先失陪了,改天有空一起吃饭。”靳河看似抱歉而又热情的说。
李老师也不是不长眼睛,人家都有事了,那肯定要退散了。
“嗯,你们忙你的吧,刚好我也要回学校准备档案了。”
李老师找了个理由回复对方,然后跟着小诺诺挥了挥手,说了声拜拜,就离开了。
李老师离开后,林子画狠狠的拧了这男人的腰一下。
“你跟人一老师叫什么劲啊,多大的人,人李老师今年大学刚毕业,还算个孩子呢,你瞧你这人,跟个孩子叫什么劲呐。”
呵呵,瞧,当年这人说过的话,今个可不时来运转还回去了嘛。
当年他怎么说的,那个女秘书是个大学生,还是个孩子,让她不要疑神疑鬼,他们不可能,呵呵哒,嘲讽脸。
而这边靳河一听就不满了,呵,他还没说什么呢,这就护上了。
“他看起来都比我老,还是个孩子,你确定你能生出这么大的孩子来啊。”靳河忍不住回嘴。
林子画见他胡搅蛮缠,直接扔了一句。
“懒得跟你说。”
说罢抢过他手里的女儿,走上前,坐到副驾驶上。
靳河阴沉着脸,多好的日子,让个什么都不是的玩意儿给糟蹋了,可内心还是压抑着糟糕的心情,回到车上去了。
只是到了车上,两人一言不发,系好安全带,径直就走。
林子画感受着身边堪比冷空气的诡异低气息,却也没搭理,他以为全世界都他妈啊,谁都得惯着他,一边哄着宝贝女儿乖乖进入梦乡,一边自己也不小心睡着了。
直到。
副驾驶门打开。
男人依旧臭着脸抱过她怀里睡着正迷糊的女儿。
林子画才反应过来。
哟,这男人还没消气呢,瞧着气性大的。
林子画走下车来,抚了抚裙角,关上副驾驶门。
踱步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小声道。
“还生气呢,我跟那老师不熟,你别气,那毛头小子跟你一比,完全一个天,一个地,怎么都比不上我的好老公。”
说罢在他俊秀的脸上嘬了一口。
靳河脸红了,身上的低气压突然间就变成粉红泡泡了。
就在这时,这时,醒过来的宝贝诺诺看着这一幕。
自己也在另一边嘬了一口。
这男人顿时眉开眼笑了。
而后斜睨了身边女人一眼,淡淡地说:“哼,看在我宝贝闺女的份儿,原谅你一回,以后给我离那什么玩意远一点。”
林子画拉着他的胳膊,娇嗔道。
“知道啦,老公,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啦。”
说罢三人就和和美美进了东乐园。
靳河自己是个能拼的人,要不然短短七年,无背景怎么可能坐上一家跨国公司总经理的位置,除了人脉手段还必须努力上进。
要不然那七年怎么可能让林子画疑神疑鬼呢。
由于早上起的比鸡早,晚上睡的比猪晚,平时累的跟狗一样,也就是最近半年升职了,能稍微休息一下,可一旦休息时间多了,靳河那位置肯定不稳固,所以最近半年,说起来也没怎么休息过,因此短短半年,这总经理之位依旧彻底稳当下来了。
但是这七年,他确实愧对林子画和女儿诺诺的很,工作那么忙,你想想,平日见面都很少,林子画闻着他应酬身上的酒味和不小心沾染上的香水味,能不疑神疑鬼。
至于靳河的性子其实还是有些老古董的,靳家和林家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家庭,就一般能耐,说起来林家还比靳家还能高上那么一截,可以说靳河当初追林子画,那可真是用了十分力气啊,但娶她时,可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要不是林子画作的很,又发生了那事,说不得日子还能过下去,毕竟,当年的感情确实深的很,以至于深到他是最开始努力工作的念头是想让老婆孩子过得好,所以工作上一努力,生活上就怠慢了。
所以当林子画在想报复他的时候,未尝不想看一次,当自己正常的做一个完美的妻子,这人是否会跟当年一样,先是精神出轨,后是*出轨。
反正,在她的印象里,这男人就是出轨了,出轨就是不可原谅的。
可是当他把自己的一生赔给了自己,林子画突然就生不出什么气了。
那人上一世临死的时候,诺诺带着孙子孙女去他身边,她跟着一众姐们也去看他了,就发现那人似乎看见自己了。
他死前,嘴巴动了动。
诺诺上前想想听听她爸临终前说些什么,却只听见两个字。
“子画。”那是她妈的名字。
而子画却听完了整句。
“子画,原谅我。”
用一生的时间求她原谅,林子画想了想,觉得还是原谅他吧。
她死后其实是蛮幸福的。
一大堆姐们帮她解闷儿,没事装个鬼吓唬吓唬那些负心汉真是痛快的紧啊。
就是留下一生孤独终老的活在愧疚里的靳河和没有母亲却仇恨父亲的女儿诺诺。
因为太过愧疚,姐妹们送她回到曾经改变这一生。
这一生,她一定要把握手上的牌。